‐‐握著方向盤的沃夫耷人耳,心裡默默垂淚。再回到公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奧蘭多簡單衝了個澡就回自己臥室休息了。白天的失而復得,讓他的身體和情緒一直崩在興(&性)奮緊張狀態,他這會有點累。秦珊還在為顧和光的事窩火擔心,她洗完澡之後也沒心思上c黃睡覺,就替沃夫蒸了幾顆大ròu丸子,大黑狗吃飽喝足後很快窩沙發裡睡著了。她撫摸著大狼黑亮的皮毛,想透過看國外綜藝節目轉移不安的情緒,但半天都沒什麼效果,只好把電視關了,趿拉著拖鞋來到奧蘭多房間。她想借他手機打個電話給顧和光,問問他的情況,好讓自己心安。她敲了敲門板,&ldo;睡覺了嗎,奧蘭多?&rdo;無人應答。她又叩了兩下,&ldo;奧蘭多。&rdo;下一秒,秦珊不由一怔,即視感,強烈的即視感又衝進大腦……她不止一次這樣敲過金髮男人的房門。於是,她立刻以同樣的方式,將那個浮現在腦海中的,曾經的行為,表現了出來。……純木質地的雕花門,鎏金的把手,沒有盡頭的大理石走廊和柔軟地毯……那個原來只有黑色大狗的莊園記憶裡,漸漸加入一個擁有金髮的頎長身影,他轟一下帶上房門,他用低沉的嗓音讓她滾出去,他的世界永遠不允許她闖入……你有多少次把我阻隔在門外?秦珊的心腔劇烈跳動。秦珊變得像個土匪,砰砰加重力道,兩下,&ldo;奧蘭多!&rdo;再來兩下,喊一聲,&ldo;奧蘭多!&rdo;她兩隻手掌覆蓋到門板上,又狂躁地連拍兩下:&ldo;奧蘭多!&rdo;門立刻被人從裡面開啟,金髮男人穿著一套寶藍色長袖睡衣站在裡面,他幽藍的眼底透著一點朦朧的睡意。&ldo;什麼事?&rdo;眼神歸於清亮,他盯著她問。秦珊情緒激動,拍門的力氣全部打在奧蘭多身前,她如同一個癲狂的病患,不停重複著一句話,質問他:&ldo;你為什麼不開門?你為什麼不開門?你幹嘛要一次次把我關在外面?&rdo;原來女人真使勁的話,也會讓人感覺到疼,奧蘭多任由她捶打,嚴肅地問她:&ldo;你想起什麼了?&rdo;秦珊滾出淚水,她都快一年沒流淚了。再回到這個叫奧蘭多的男人身邊後,又開始不停哭,那些零星記憶中的痛苦,和此刻現實的甜蜜,對比成多麼強大的反差,她的心被這種反差硬生生掐著,疼得她就想掉眼淚:&ldo;你就是不想見到我,你總讓我滾,我來找你,你都懶得開門,敲上幾次都不開,你怎麼那麼討厭我,你不是說你是我的老公嗎?你明明是我的老公你還那麼討厭我!&rdo;她的聲音帶著難聽的哽咽和哭腔。奧蘭多倚著門框,不知道為什麼,他說不出話來,有一種強大的情愫梗在他喉嚨裡,這種情緒讓他鼻尖酸澀。他怕自己一講話,就會破音。秦珊自顧自哭了打了他好一會,他就一動不動,任由她洩憤。到後來,她哭累了,就把臉埋到他胸口,把眼淚鼻涕全部揩在男人的睡衣料子上。&ldo;以後,不要再把我,關在外面了。&rdo;抽泣讓她的話斷斷續續。奧蘭多握住她垂在身側的手,搭在自己掌心,捏了捏女孩的手背,一句話都沒說。秦珊能想起一點關於他的記憶,他還挺愉快的,雖然都是不太好的畫面‐‐當然,他以前也對她確實不怎麼樣。但從今往後,她都不會再被關在外面了,因為他早已對她敞開心扉。☆、秦珊拎起奧蘭多的睡衣抹乾淨眼底的淚水,不再哭了,慢吞吞講出自己來找奧蘭多的原因,&ldo;我想跟你藉手機。&rdo;奧蘭多垂頭問她,&ldo;要手機做什麼,&rdo;秦珊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還有紅色的血絲兒褪不開,&ldo;我想打個電話給顧醫生,有點擔心他的情況。&rdo;&ldo;不行。&rdo;奧蘭多即可否決掉她這個提議,回身走進臥房。秦珊跟在他身後,好好講道理,&ldo;奧蘭多,我真的不是在給別的男人打電話,只是在給一個兄長道平安,順便再問問他平安與否。我來你房間找你,當著你面打,這麼全透明的忠貞舉動,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嗎?&rdo;奧蘭多邊背對著她行走,邊解開睡衣釦子,他走到房間裡角,順手脫掉上衣,掛在了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