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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對面的小朱剛打算來給我來個志同道合的擊掌,她突然瞳孔放大,飛快地把手臂縮了回去。之後我就看到一桌的女孩子都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叫了聲:&ldo;顧總好‐‐&rdo;我好想當場來個咬舌自盡來從此了結此生,但是暫時還沒那勇氣還想苟活於這cao蛋的人間,我也立即掛上一副甜笑,打算起身也嬌羞地來一句&ldo;顧總好~人家能先去趟廁所嗎~?&rdo;然後迅速尿遁!可惜顧總沒給我這個機會,他雙手按著我肩膀強硬地讓我坐回去,在我腦袋上方說:&ldo;大家先坐吧。&rdo;他聲音很平靜,真的很平靜,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能從他停留在我肩膀上的那十根優雅卻有力的手指間感受到,這根本就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啊啊啊!老子好想逃離這裡啊!比剛才在臺上更想!無奈肩膀上這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啊啊啊!他冷聲問:&ldo;又在玩真心話大冒險?&rdo;&ldo;嗯。&rdo;那個小朱邊笑邊答,朝我看了一眼:&ldo;是啊,這次又輪到薛瑾呢,就那個剛才上臺唱歌的千品的員工,可愛吧。&rdo;可愛=皿=……我要不要應景再做個豬鼻子齜個兔牙?&ldo;哦?&rdo;顧行止若有所思,放開我肩膀,卻即刻俯下身將長臂從我脖子兩側穿過去撐在桌上,我整個人被籠罩在他幽暗的陰影以及恐怖的……氣場裡,他的講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就噴薄在我頸側:&ldo;她這回選的什麼?&rdo;&ldo;真心話。&rdo;小朱估計也覺得氣氛詭異,忙答道。&ldo;問的呢?&rdo;&ldo;你男朋友是誰?&rdo;&ldo;她怎麼說的?&rdo;&ldo;沒有男朋友,願天下大同。&rdo;&ldo;嗯,&rdo;顧行止總算直起身,離開他的壓迫我終於鬆了一口氣,緊接著我就聽到顧行止對自己的員工姑娘們說:&ldo;以後別和她玩這種遊戲了。&rdo;&ldo;誒?&rdo;一桌美女都愣了。&ldo;她喜歡騙人,&rdo;他不徐不疾道:&ldo;剛才真心話的問題的回答,我替她糾正一下吧。&rdo;他繼續說完:&ldo;我是她男朋友。&rdo;我們這桌一下子騷動開來,姑娘們一個個的表情真是又激動又失望,小朱問我&ldo;薛瑾,是真的嗎?&rdo;我無奈地抹把臉,痛苦答曰&ldo;是!&rdo;然後又聽到顧行止的嗓音,較之剛才更為陰冷:&ldo;薛瑾,跟我出來一下。&rdo;我對著一桌子目瞪口呆的姑娘連說好幾個對不起,迅速跟上了頭也不回的顧閻王。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玩個真心話都能完成大冒險啊。媽的,若你們有一天遇上和我一樣悲催的姑娘,請這樣對她:如果愛,請深愛;如果不愛,那也千萬別陷害……&tis;&tis;&tis;跟在顧行止後頭,一路上很是招人眼,我也沒在意,也沒想對他解釋什麼,因為就算解釋似乎也沒什麼用。我只是在思考,自己到底是懷揣著怎樣的想法來看待前面的這個男人,初次見面我就對他有一種,心理學上可以稱為&ldo;鍾情錯覺&rdo;的東西,喜歡他的臉他的氣質。但之後每次見到他,&ldo;你還敢再丟人點嗎?是的!你還可以再丟人點!&rdo;的詛咒一直伴隨我。我打心眼裡不願在優秀的他面前這樣‐‐如同衰神附體一般丟人現眼純屬搞笑。但我又無法裝逼一下,表現優雅得體,說起話來理直氣壯。不停出洋相的少女可能會讓人覺得又傻又可愛,而我早就過了可以這樣的年紀了。年輕真好,什麼都能被原諒。我多渴望還能回到大學年代,敢在陽臺揮舞手臂還能帶著股得瑟勁大聲嚎叫:&ldo;我自豪我驕傲,我是年輕的小二逼!&rdo;小二逼……每個深沉的大爺都是一步步從孫子過來的,每個腹黑的御姐都是一步步從小白過來的。話雖如此,但老孃好歹走了三十年的路,怎麼還只是從小二逼進化成了老二逼,我不甘心!顧行止終於在陽臺上停了下來,這裡很安靜典雅,歐式白色欄杆上爬滿綠色的薔薇藤蔓,跟室內的喧鬧浮華格格不入,這裡真是小言男女發展奸/情的極佳場所啊,我是說除去某人比較陰森的臉色之外……&ldo;薛瑾。&rdo;他叫我名字。我頭一次發現原來我的名字給他念出來還有這麼讓人振聾發聵的效果,我心如擂鼓,在他跟前就如同文革時期被批判的悲劇小地主,只敢從鼻子頭裡擠出一個輕輕的&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