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我將這事稟報給顧行止，他從財經報紙裡仰起臉：&ldo;你有教師證？&rdo;&ldo;沒有。&rdo;&ldo;有過教書經歷？&rdo;我跟他隔著一方茶几坐下：&ldo;沒有。我也覺得很坑爹，但是顧雪琪發的宣傳單上信誓旦旦保證一次包過，不過的話，下期補習班不收錢。&rdo;&ldo;一期多少錢？&rdo;他問。&ldo;四百……&rdo;顧行止抬著下巴揶揄我一眼：&ldo;所以最後的結果是‐‐只賺五百塊，一直教到老，學生也不帶換的？&rdo;&ldo;你別對我的學生們那麼沒信心好吧。&rdo;&ldo;我是對你沒信心。&rdo;他不是男朋友，他是男噴友。&ldo;那顧大師你去教好啦～百發百中～&rdo;&ldo;沒那個閒工夫。&rdo;託著腮幫子想了會，我說：&ldo;要是下半年資格證考試我手底下的學生透過率百分之百……&rdo;我放慢語速：&ldo;你就娶我吧？&rdo;&ldo;你這算求婚？&rdo;&ldo;嗯。&rdo;顧行止擱下報紙，沒說話，紙給我一個幅度微弱卻意義明晰的笑。&ldo;咦，你這算是預設？&rdo;我像是得到某種認可，脊背直起來：&ldo;你這是同意了？真的？&rdo;他又看了我一眼，叫我名字：&ldo;薛瑾，自己看。&rdo;&tis;&tis;&tis;&tis;今天是。&rdo;我壓低嗓音，介面道：&ldo;你不是姓求嗎？&rdo;&ldo;誒？&rdo;&ldo;名包養。&rdo;我說完話，不再看他還維持在面部的錯愕神情，回頭在黑板上寫下的，章毓，應該就是包養君的名字。接到了顧行止的電話，他問我什麼時候下課，好順便帶我回去，我看了看錶，時間也恰好能跟他下班時間湊上。掛了電話，那個求包養君正翹著腿坐在座位上瞪我，我也悠悠然瞪了回去。這時正好上課鈴響，我重回講臺清嗓裝逼，繼續為人師表，回憶著書本的內容，的男孩子，他屬於少年特有的乾淨嗓音cha|進臺下鬨鬧的收拾書本的雜聲裡：&ldo;薛老師，我有問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