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素清說完輕飄飄的瞥了眼身邊的導購小姐以求認可，導購小姐不說話，臉瞬間慘白。&ldo;……&rdo;我和老媽之間頃刻安靜了，身邊老媽的臉上正在抽搐，這是瘋魔暗黑化前的隱忍。我攥緊她的手，低聲道：&ldo;媽，淡定，她是我上司，刻薄慣了的。&rdo;&ldo;又不是我上司。看她這樣估計也並不知道我是你媽，呵呵，我裝作普通客人去會會她，角色扮演一下。&rdo;躍躍欲試的挑戰欲在老媽臉蛋上原形畢露。她笑的有點恐怖的猙獰，隨即掙開我手臂，快步走到譚素清跟前，我忙緊跟過去。但是為保人身安全，我暫時還是先不介入的好，先圍觀看情況發展再行動。&ldo;怎麼？&rdo;譚素清還是環臂亭亭而立，面不改色：&ldo;想對我說什麼直接說。&rdo;我媽一副很免疫的模樣，神態自若：&ldo;你說我穿這件衣服是凌遲前的ròu感是吧？那我們來看看你好啦，你想展現的是吸毒後的骨感？這件裙子是旗袍式樣，要求身材凹凸有致才能穿出好的效果，但是你的胸和屁股呢，去了哪裡？到底是什麼勇氣讓你從衣架上把它拎下來再穿出去自取其ru的？&rdo;&ldo;呵，好笑，&rdo;譚素清掩唇：&ldo;誰告訴你我要穿出去，顏色這麼老氣，我是買一件用來參加葬禮的，你呢？日常著裝？&rdo;老媽絲毫不甘示弱：&ldo;參加葬禮？哦～我懂了，自己的葬禮上，用來當做壽衣穿著它躺進棺材裡去咯？那我還是放棄吧。你說，人也就死一回，只有一次機會穿穿，自己還不看到，好可悲噢，讓給你算了，我現在就去更衣間換下來。&rdo;&ldo;謝了，不用麻煩，我不撿別人的破鞋。&rdo;&ldo;你說你活這麼大了，怎麼這麼沒原則，看中了就拿下唄。&rdo;&ldo;怎麼會，我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我的原則只有三個字‐‐看心情。被你一穿，這可怕的上身效果讓我一點也不想買它了。你穿出去估計活人都被嚇死，哪來的老巫女。&rdo;&ldo;是麼，呵呵，我等級哪有你高，你穿去參加葬禮估計死人都得被嚇得迴光返照，因為看見你之後，她會想&lso;還是不要死了吧，我以後會變成這副乾屍樣嗎……&rso;&rdo;&ldo;這麼老了還這麼肥，你年輕時候吃在肚子裡的ròu還沒消化完畢吧。&rdo;&ldo;看來你的童年堪比小蘿蔔頭。&rdo;&ldo;小蘿蔔頭也比你大肥膘好。&rdo;&ldo;吃素的成長都讓你價值觀轉變了嗎？&rdo;……她們倆的對話內容已經是鋒芒畢露，但語氣聲調依然維持在波瀾不驚，面上分別帶笑，放佛不是在吵架，而是多年未見的老友在侃年少往事，商場頭頂的暖色燈光落在她倆身上，看上去特和諧特有愛。不過來到專櫃前的客人都會在五米開外的地方自動退避，一邊耳朵沒放過任何一句話導購小姐愈發蒼白的臉色讓我覺得她很想打電話給經理叫來幾名壯士保安把門口這兩個女人掃地出門了‐‐讓這兩個女人都去參加自己的葬禮吧！她一定在這麼想。我在這個罅隙裡發了條短息給顧雪琪：&ldo;我媽和我婆婆在商場裡吵架誒，你要來圍觀嗎？&rdo;她回我的是&ldo;不不，我這人易於滿足，看你的文字直播就好。為什麼吵架？&rdo;&ldo;為了一件衣服。&rdo;&ldo;果然，購物是女人萬惡的源泉啊……&rdo;放下手機，導購小姐朝我看來，手足無措，明顯已經是在求助，我避讓開她的眼神，向前一步：&ldo;那個……打斷一下。&rdo;&ldo;薛瑾！&rdo;譚素清突然朝我側過小半張臉，對我低吼：&ldo;你來處理這個女人吧，我不想再跟她浪費時間。&rdo;&ldo;想跑了？&rdo;我媽得意的笑，此刻似乎是佔上風了：&ldo;好吧，放你一馬。&rdo;&ldo;是我放你一馬，&rdo;譚素清把落下的黑髮夾到腦後：&ldo;這位大媽，你確定要在這個有我家旗下一半股份的商場裡頭繼續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嗎？&rdo;（我就說小姐怎麼會縱容她倆這麼久……）我媽不為權貴所動，威武不屈：&ldo;喲，玩封殺？新街口可不止你一家。還有，求你別叫我大媽，你那張粉濃得嚇人的老妖臉上的血盆大口叫出這個稱呼幾乎讓我折壽十年不止，是不是要我往你臉上澆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