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忙點頭：&ldo;總監好，你就稱呼我薛瑾吧。&rdo;她與我隔著一方小茶几坐下，優雅地端起杯子啜了一口，坐姿是雙腿交疊，標準的名媛坐姿。她微微頷首，問我：&ldo;好的，聽以前的老總監說，他因為身體一直不太好，所以薛小姐一直是財務部門的運作核心。&rdo;我心虛，趕緊說：&ldo;哪裡哪裡。&rdo;她眨眨眼：&ldo;薛小姐一直是從事財務工作的嗎？&rdo;&ldo;是的。&rdo;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看出來這女的是想要來攬走大權了。我完全沒有鴨梨，愛攬就攬，我正好落得清閒。她繼續問：&ldo;薛小姐沒有從事過什麼服務型行業嗎？我是說類似於天上人間媽媽桑這樣的職業。&rdo;&ldo;誒？&rdo;我有點莫名其妙，語氣也不大愉快：&ldo;你什麼意思？&rdo;她又笑了笑，露出八顆白淨牙齒。又抿了一口茶，把話說完：&ldo;薛小姐你不要生氣，我只是打個比方。你也知道，我們部門的女員工偏多，我今天剛上任，發現效率非常低下。她們大多時間用在幹別的閒事上，比如……照鏡子，有一個女孩子，我觀察了半天。她平均五分鐘就要去廁所照一次鏡子，這樣很影響我們的工作。我希望上班就要有上班的樣子。我要的是熱愛工作的員工，而非一群只知道搔首弄姿的小姐，哦不，可能還不如小姐，小姐還會努力賣笑賣身，她們呢？薛小姐，你在這個部門待得時間比較長，權威一定要比我要高得多，我希望你今天回去能夠寫個宣告強調一下這件事撥亂反正。不然我可能要和孫經理反應一下，我想她也不會願意白給一群只知道嗑瓜子聊qq看帥哥不停重新整理團購網頁的木樁薪水吧？你看如何？&rdo;完全不給我辯駁的機會，她又握了握我的手，頂著一張氣韻成熟的精緻臉蛋：&ldo;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譚素清，你可以叫我素素，或者清清，或者譚小姐。我拒絕類似於&ldo;阿姨&rdo;&ldo;大姐&rdo;&ldo;女士&rdo;這樣的稱謂。希望以後合作愉快。好了，我要工作了，請你出去吧。&rdo;我連連點頭，聽她說完已經開始全身虛軟，可能現在都已經臉色蒼白，突然什麼都發揮不出來了，打算先出去平靜一下心緒再找時機對付她。我擰開門把手，剛要出門，她又叫住我。我回頭的時候，我們犀利的新總監譚素清已經坐回辦公桌後，邊整理檔案邊含笑看過來，她的眼線畫得很黑很濃，幾乎都看不到眼白。她順手把黑髮夾道耳後，露出巴掌小臉，外面太陽把她的臉映得年輕得像個年輕的少女：&ldo;對了，還忘了補充，我還有一個身份，就是你現任男友的媽媽。過會下班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喝個下午茶，討論一下為什麼我兒子會夜不歸宿而你今天請早假的問題，你覺得意下如何？&rdo;【口二口】一整個下午，我都心神不靈，大腦裡反覆上演火山噴發，腎上腺素分泌得都快爆棚了。&ldo;我的新總監居然是顧行止他老媽！&rdo;這件事給我的衝擊太大，足以媲美&ldo;四娘昨日喜誕一子確認父親已為韓少&rdo;這樣的驚爆八卦……我第一個與顧雪琪分享了這件事。她也很震驚，她告訴我譚素清此人變態挑剔至極，她有一次以林維淵女伴的身份去參加顧家舉辦的一次業界聚會。一個女服務員因為工作服絲巾系法錯誤，譚素清便親自cao刀上陣，當眾演示了絲巾的正確系法，並且不忘刻薄地撂下一句&ldo;能把絲巾系出紅領巾效果我是第一次見到，而且我們都有過這方面的專門培訓，系法並不比系紅領巾要難。因此想請問一句，我們的少先隊員小姐，你真的已經小學畢業了嗎？&rdo;顧雪琪對那場景念念不忘，她強調，當時我就看見那本科畢業的服務員姑娘已經像溺水的死人那樣面色慘白。我只願此生不要再遇上譚素清這女人以及看到此等場景。我聽得全身發寒，上下牙關節開始咯嘣咯嘣打顫：&ldo;我覺得我應該可以打個電話跟顧行止說分手了。&rdo;顧雪琪撫慰我：&ldo;你也別太擔心，這個是持久戰。你當務之急是先解釋一下顧行止夜不歸宿你請早假的問題……我靠！夜不歸宿？你們倆真的做過了？你這個借酒亂性的女流氓！&rdo;她這時候才反應過來。&ldo;沒有，&rdo;我語氣虔誠：&ldo;我完全沒有碰他！&rdo;&ldo;你連流氓都不如！&rdo;顧雪琪繼續罵，但她還是很分得清請重點，迅速把話題轉向正方：&ldo;我們先不談做不做的問題，想想怎麼搞定譚素清，搞不定她，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