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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去:&ldo;賭什麼?&rdo;&ldo;你家那位一個頂五郎現在對你有沒有感情,你冷淡點,就像他對你那樣。看他會不會主動來找你,&rdo;顧雪琪把奶茶一飲而盡:&ldo;你看怎麼樣?&rdo;&tis;&tis;&tis;&tis;我沒有同意顧雪琪的提議,因為顧行止是個變態,冷漠又自我,我不覺得我不理他的話,他就會主動來找我,我還沒那麼高的自信和勇氣。而且我已經三十,真的賭不起了。拿這段好不容易得到的感情來當賭注,儘管可能也許它還沒有完全屬於我。我完全做不到。中午休息的時候,我主動給顧行止打了個電話,問他:&ldo;在幹嗎呢?&rdo;他那邊很安靜,一把聲線低沉好聽,他根本就沒回答我問題,而是反問我:&ldo;薛瑾,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累?&rdo;我一整顆心隨著這句莫名的疑問全部被吊了起來,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大概是見我一直沉默,他又說:&ldo;馬上要開會了,再說吧。&rdo;說完便掛了電話,徒留下一段急促的嘟聲。明明就是一串短促無聊的同音節,還是輕輕鬆鬆地擊潰了我。我一直沒放下手機,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渾身的力量像是被憑空抽散,半晌都沒有再動一下。等力氣重新回到我身上的時候,我給顧雪琪發了條簡訊:他剛才問我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很累,他言外之意是如果我說累他就要跟我分手了?你還說讓我賭,現在真搞笑,現在看來就算我不賭,他也一點機會都不給我!顧雪琪很快回了我:照照鏡子看看你樣子,他說分手了嗎你會不會想太多?因為人家隨便問的一句話就把自己弄成一個二逼,你到底是有多愛他?而且顧行止有那麼玻璃心嗎?看見你被一毫無壓力的男人抱了就哭著喊著要分手嗎,你以為他是你?強悍點做不到嗎,不要這麼患得患失,我親愛的老少女。讀完顧雪琪的簡訊,我想起五年之前,那會我還不是個&ldo;老少女&rdo;,但也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少女,我就待在青春的尾巴,那時候熱衷於生活的每一刻,公司裡我還在底層,快樂而忙碌的面對上級的刁難。身邊還有也許真正愛我的男孩子,關懷我所有的興奮與哀痛,我和他發的每一條簡訊都熱情洋溢像是精美的詩歌。和同樣的少女朋友們,還能在奶茶店坐一下午完全不覺得無聊的開心聊天,話題總是反覆,木村拓哉長得真帥你這個花痴色女。我現在看著小圓鏡裡面的自己,已經習慣冷著一張臉,化起遮掩一切疲態的妝容,平靜的穿行在同事之間,管他們在我背後扎小人下詛咒還是怎樣。成長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把我們從人變得不像人,不是人。直到幾個月前碰見顧行止,我才會覺得自己的生命好像又鮮活起來。原來我還有動心,痛心這樣生動的感覺,這麼一段時間,我覺得自己是栩栩如生的。總聽人說,真正愛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自己,還有一個是自己的想象。當有一天覺得他不愛自己,只是沒有符合想象而已。我就從未覺得顧行止有多愛我過,但是我也沒有因此離開他。他這麼不符合我的想象,甚至還不如唐簡給我的溫情十分之一多,可我還是捨不得放手,我想我是愛上他了。我真的愛他,就像個打傘蹲在那自導自演我是香菇的傻逼一樣愛著他。想到這,我鼻子酸的不行,想流眼淚,可是又不能真正哭出來,如果我現在痛痛快快哭一場,我還要再花半個小時補妝,然後多加半個小時的班看完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我現在特別想做的就是給顧雪琪發個簡訊:今天晚上去喝個小酒。顧雪琪很快答應我:好啊,大凡正好在我家呢,她說也一起去。我抽抽鼻子把酸意送回身體深處:她不是剛生完孩子嗎?能喝酒嗎去個妹啊。顧雪琪回道:她一定要去,說又生娃又坐月子的好久沒跟姐幾個聚聚了,特別想你。你要是再敢剪我頭髮我剪你胸部!事實還真是這樣,獲得一份友誼,並沒有比獲得一份愛情容易,擁有一個男朋友,也未必見得比擁有一個女朋友可貴。≈not;我心情好得多:好,家庭婦女真可憐,咱們菩薩心腸慈悲為懷讓她來吧,我們一起謀殺奶媽哈哈哈。&tis;&tis;&tis;&t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