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為她傾盡許多,自己的才學,知教,德行,還有幾年的養育。與其讓她慢慢領會,並且會極有可能傾心於別的男子,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將她完完全全留於自己身側‐‐作為師父,他只是在享受自己汗水的成果罷了。(ˉ︶ˉ)【大喪失&ldo;好,我答應你,會好好教你。&rdo;謝詡這般回道,面不改色心不跳。玉佑樘豎起食指一根:&ldo;那再問一個問題。&rdo;&ldo;嗯。&rdo;&ldo;既然是男女之情,那我們兩個,誰算男子,誰算女子呢?&rdo;首輔大人臉一黑:&ldo;……自然我算男子。&rdo;明顯摻雜一味失落的語氣:&ldo;噢……好吧,隨你,都行。&rdo;&ldo;……&rdo;謝詡望天,突然油然而生出一股&ldo;路漫漫其修遠兮,蜀道難難於上青天&rdo;的悲壯悵然感。當夜,回到文淵閣繼續值班的首輔大人又叫來小內侍,稱自己明日依舊要調休,讓他安排一下。內侍內心翻白眼:大人您不要半天一個主意好嗎?正在興頭上的謝詡自是不知,老早便在心頭規劃好了明日之事。一,閱書,通讀,熟讀,深讀,高度掌握《馭女詭術》的所有要義。二,回味今夜的心跳!=……=沒過幾日,東宮正職名選很快擬旨下來,徐階被擢升為詹事府左春坊大學士,正五品;而嚴正白和沈憲,則分別被任命為左諭德和右諭德,皆是官升從五品。朝中又掀起一波旖旎遐想,太子殿下總算能正大光明地對翰林連璧出手了……不過,這提拔他們的人可是內閣首輔大人,如此想來……噢‐‐謝大人居然這般秉公無私,未有一點錙銖必較,頗具正妻之度量啊。而且,近幾天上朝時似乎都未感受到人為冷氣的供應,約莫是首輔靠著這事又重新奪回太子殿下的恩寵了?於是謝詡最近上朝前後,經常遇見別些小文官對他這番恭維讚美:&ldo;謝大人果真寬容大量,是小輩之典範啊。&rdo;&ldo;謝大人不光姿容美好,連氣度那都是槓槓的唷!&rdo;&ldo;首輔大人的胸懷果真是海納百川,有容乃大!&rdo;謝詡聞言,額角青筋跳了又跳,斷然無視。哼……現今玉佑樘可是隻向他一人求習男女之事,那幾個小子,他可不放在眼中半分。今日早朝,和幾位幕僚精細挑選,並確認好遷倉地址,差不多可以徵得皇帝擬旨的玉佑樘,特別又在朝堂上提及此事。她今日一襲豔麗朝服,高位於階上,身側一位小太監也在替她緩緩陳述:&ldo;上回潤州糧倉遷徙一事,孤看無人反對。已遣人考察過地形,仔細擇了遷倉地址,諸位可還有異議?&rdo;眾臣不語,默契萬分地將目光一併投向第一列的首輔大人。玉佑樘也朝他看去,扣了下桌子。小太監忙言:&ldo;不知首輔大人這次可有他見?&rdo;謝詡握玉笏上前一步,平靜不已:&ldo;沒有。&rdo;眾臣瞪眼,謝大人你……又忙將視線流至太子身上,只見她笑意盈盈,眉眼彎彎,紛紛暗歎,太子殿下果真絕色,御男之術分外了得啊。見無人反對,玉佑樘又提筆疾書,小太監也忙跟著誦讀:&ldo;既然諸卿無任何異議,那遷倉一事便定奪下來。不過……需要有一人負責此事,&rdo;書至此處,玉佑樘抬眼縱觀朝堂一遍後,才又垂眸繼續:&ldo;遷倉一事事關重大,派遣去那裡的任責官員最好為文武全才,處事果決,膽大不失慎重,有擔當肯吃苦之人,朝中若有大人自信如此,且願意接下這份公務,現下便可毛遂自薦,孤定當著重考慮‐‐玉佑樘筆鋒一轉,又補充道:&ldo;此外,內閣眾臣肩負重要國務,就不在選列之中了。&rdo;玉佑樘落筆時分,小太監也念完了全部。片刻,朝中一片寂靜。是的,這不是個好活,累就算了,還有兇險,萬一那邊百姓不慡朝廷突然說遷倉就遷倉,拿著割麥子的鐮刀追著你砍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呀。眾臣心思深沉,思慮良多,無人敢上前自薦。殿中氣氛安靜到尷尬。突地,一句朗音撕裂沉默‐‐&ldo;‐‐殿下,臣願意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