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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妃無言了良久,發白的面色中失落與愕然並存。過了好一會兒,似乎驀地反應過來席蘭薇再說什麼,嘴唇動了一動,艱難地屈膝一福:&ldo;夫人……好生歇息。&rdo;☆、141 煩心一眾嬪妃原是想著,等席蘭薇出了月子,縱使她們不去拜見,在晨省昏定時也總要見面,回想著先前都盼著她栽跟頭的事,不知要怎麼掩飾這般尷尬。眼下……她倒是再不用向景妃晨省昏定了,位列正一品夫人,再不用向哪個嬪妃問安。除此之外,前朝也突然鬧出了大動靜。沒有人知道禁軍都尉府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查的張家,突然上奏,就是近百條的罪狀。此事來得太突然,一邊有人隱隱懷疑是受人挑唆,一邊又覺得若是&ldo;挑唆&rdo;也太奇怪。張家和其他世家不太一樣,眼下既不掌兵權也沒有什麼說一不二的文官。近二十年來,張家形同退隱,朝中甚至沒有什麼張姓的官員,最為明顯的張家人……似乎就是後宮的景妃娘娘了。誠然,亦不乏有人知道,張家看似不掌權,但也只是&ldo;看似&rdo;。實則與朝中不少朝臣都關係密切,甚至連宗親也敬他們三分。仔細想來,大約是先帝與當今聖上早些年對世家的提防多些,逼得他們收斂了……可話又說回來,既已有所收斂,皇帝又幹什麼把這&ldo;識相&rdo;的世家往死裡逼?也沒見張家犯什麼錯。&ldo;看來禁軍都尉府也沒那麼廢物。&rdo;楚宣隨手翻了幾頁紙,笑了一聲,&ldo;起碼羅織罪名的事,幹得到位。&rdo;&ldo;……多些誇獎。&rdo;沈寧皺著眉頭勉強接受了這&ldo;誇讚&rdo;,繼而將一本空著的奏章丟到他勉強,&ldo;該你上奏了。&rdo;&ldo;哦。&rdo;楚宣應了一聲,繼而凝視著那奏章的描金封面,又道,&ldo;這不是我拿手的事。&rdo;&ldo;隨便寫寫就是。&rdo;沈寧輕鬆道,&ldo;反正陛下……你知道的。&rdo;反正陛下都安排好了,現在從前朝到後宮的一步又一步,都不過是走個過場、讓事情看上去更順理成章一些,免得引起什麼反抗。兩日後的早朝上,皇帝龍顏大怒。生生震得滿朝文武無人說話,再之後,直接下旨捉拿張元趨來問話。朝臣們所知,是皇帝先前差了個禁軍都尉府官員去查一些關於張家的事,一些小事而已,似乎和幾個月前張家欺行霸市的事有關。這種事其實查也就查了,到頭來不過責上幾句,又或是交些罰金。頂不濟了,推幾個掌櫃的出來定罪,皇帝大約也不會非追根問底地定要把張家如何。張家卻顯然無此&ldo;覺悟&rdo;,又或是世家的傲氣膨脹得太厲害,查明是何人在辦此事後,竟調集了豢養的高手意欲殺他滅口。偏巧席垣帶人經過,將人救了下來,避開張家的視線,讓他在軍營中養傷數月。於是,原本該是一樁小事的,卻就這麼捅大了。謀殺命官,這罪名著實不小。皇帝質問著,清朗的聲音顯得低沉了許多,餘音在殿中迴盪著,迫得人不敢抬頭。張元趨跪伏在地,面對著這番質問,說不出個所以然。一面奇怪那&ldo;燕東俠&rdo;怎麼就成了幫皇帝徹查此事的禁軍都尉府官員了,一面又無法將當日自己遇到的事說出‐‐數一數二的世家莫名其妙地得罪了個遊俠、險些惹來滅門之禍,毫不可信。甚至不敢說出燕東俠可能與席氏關係不明的事‐‐宮中已傳了訊息出來,席氏所生的女兒已驗了親,確實是帝姬。就這麼雲裡霧裡的,看不清情勢也說不清緣由,更難做什麼辯解。張元趨當眾被下旨押進天牢,其他的事,禁軍都尉府自然會接著查下去。好像並沒有顯露什麼太多的前兆,一把利刃就驀地刺進了張家心裡。家主入了獄、禁軍都尉府圍了張府,事情震動了整個長陽。許多人不禁為此發著愁‐‐即便是和張家完全無關的人,碰上這麼大的動盪,也總會有些說不清的憂心的。霍祁倒不必為此發愁了。先前十個月是他愁的時候,眼下,只要看事情順著他所需要的方向一點點走近就是了。別人發愁的閒工夫,他在為其他的事頭疼……&ldo;嬈?&rdo;他又提了一個字,滿含期待地看向席蘭薇,後者蹙了蹙眉頭:&ldo;聽著太妖豔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