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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這個道理,皇帝更加明白。但此事既是有心要治葉家的罪,這便也都是葉闐煦的錯了。&ldo;接著查。&rdo;皇帝語聲冷冷地吩咐沈曄說。偶然和沈曄在成舒殿前碰了個照面,互相見禮,蘇妤終是不做掩飾地直言笑說:&ldo;沈大人真是睚眥必報。&rdo;&ldo;說不上。&rdo;沈曄也無甚遮掩,朗笑一聲說,&ldo;不過她既要給臣扣那麼不堪的罪名,如今便怪不得臣不放過葉家了。&rdo;這話倒是不錯。當初葉景秋說她&ldo;穢亂六宮&rdo;,她的生死取之皇帝一念,沈曄亦是。此時便奢求不得沈曄放過葉家。&ldo;那這些日子便有勞沈大人。&rdo;蘇妤款款而笑,略一欠身又道,&ldo;陛下重視這事,是以再小的錯處,沈大人也都照實稟一句為好。&rdo;&ldo;自然。&rdo;沈曄笑意微冷,聲音低下兩分又道,&ldo;且不說我沈曄找不找葉家的麻煩,這些年葉家也在大燕囂張得夠了。&rdo;要挑葉家的錯處,根本不用他去誇大其詞‐‐雖是沒什麼了不得的大罪吧,但光是種種驕奢加起來,也夠觸怒天子的了。再過幾日,蘇妤終聽聞宮外傳來訊息,葉闐煦的長子葉談自盡。沒有細問葉談是被禁軍都尉府查到了什麼錯處,要緊的是他死了。&ldo;既是葉闐煦的長子,那便是庶人葉氏的兄長了。&rdo;抿唇輕笑,蘇妤扶著折枝的手站起了身,&ldo;該去見見葉氏了。兄長自盡,總該知會做妹妹的一聲,好歹讓她哭上一哭。&rdo;備了步輦,穩穩地朝冷宮而去。已是初冬,天很有些冷了。蘇妤端坐在步輦之上,目光微凝,遠望著那越來越近的冷宮,心底有讓她自己都覺得殘酷的冷笑。被廢了位份,一切份例都沒了。沒有炭火、沒有過冬的衣物……倒要看看這個冬天葉景秋怎麼過。她驀地明白了為什麼會用那麼多仇家&ldo;冤冤相報&rdo;。實不是因為誰心狠或是小心眼,而是……當自己受了足夠的苦、吃了太多的虧之後,如若有朝一日得以翻身,必會想讓對方將這些盡數嘗一遍,才能稍解心頭之恨。這已是她 魘勝&ldo;你……&rdo;只短短的一滯,葉景秋便倏然明白了,眉目間登顯錯愕與憤怒,&ldo;你害我……&rdo;&ldo;還是你先想害我的。&rdo;蘇妤淡看著她,&ldo;縱使那些人偶並非出自你之手,你敢說你全然不曾想過以魘勝咒我麼?&rdo;這一出震驚後宮、並且很可能還會殃及前朝的巫蠱案,卻是從兩隻小貂開始的。那幾日天還不算太冷,兩個小傢伙時常跑出去玩。蘇妤對此頗有些頭疼,因為它們出去不要緊,還總往回帶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藏在綺黎宮各處,收拾起來很有些麻煩。還有的時候會如同獻寶一般,將尋來的東西&ldo;奉&rdo;給蘇妤‐‐當非魚把一隻死去的田鼠叼到蘇妤面前的案上時,蘇妤嚇得打翻了一桌子茶器。直待宮人將那田鼠收拾了去,蘇妤仍是撫著胸口緩了半天,才怒斥非魚道:&ldo;狗拿耗子已是多管閒事!你個雪貂湊什麼熱鬧!&rdo;彼時非魚巴巴地望著她,一臉的委屈。又過幾日,嫻妃正一道在德容殿的後院裡同她品茶時,子魚躥上了石桌。蘇妤一瞬間覺得……子魚可別扔個死老鼠在嫻妃面前。好在,子魚張開嘴,落下來的只是一根一指長的木質管子。那管子上刻著文字和圖案,還漆有黑漆,看上去很是精緻。蘇妤一時好奇拿起來看,拿在手裡轉了一圈,覺得自己這些年都白活了似的‐‐上面的字居然一個都不認識。看上去又明明是漢字,至少長得很像漢字。坐在她對面的嫻妃卻有些懼色,凝視半晌伸出手來:&ldo;姐姐,給我看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