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像也沒那麼糟。&rdo;白嬤嬤眉頭緊蹙著說，&ldo;出來的時候我藉口出恭，繞到邊上去聽了聽，裡面是有ru母哄著的，態度也好得很。帝姬長、帝姬短地叫著，姑娘您要是覺得淑妃夫人虐待這孩子……那倒不至於。&rdo;雪梨稍稍鬆了點氣，又問：&ldo;還有別的沒？&rdo;&ldo;別的就不太清楚了。倒是聽見ru母說什麼&lso;再練三遍，就三遍&rso;‐‐可這是說練什麼，就真不好猜了。&rdo;越聽越離奇了啊！雪梨認真地想了半天，兩歲不到的孩子她能&ldo;練&rdo;什麼啊？寫字？畫畫？女紅？古箏？哪樣她也學不了啊！要說是練說話呢倒說得通，可仔細想想也不像‐‐阿杳那個小話嘮，幾個月的時候就咿咿呀呀的嘴巴不停，月餘前她來紫宸殿的時候，雪梨還聽ru母跟陛下說帝姬學說話學得可快了，哪至於逼成這樣啊？雪梨鬧不明白，思來想去之後就只好先去稟陛下一聲。興許是根本沒什麼大事，只是平白給他添個麻煩，但萬一有呢？還是叫著白嬤嬤和福貴一起，進了紫宸殿，都用不著她怎麼開口，倆人就把剛才的事又都複述了一遍。他們說完之後看著她、她望著皇帝，很小心地問他：&ldo;陛下，您看這是怎麼回事？&rdo;謝昭其實也是一頭霧水。他見阿杳的次數並不少，早不覺得那是個收養來的女兒了。再忙也要去看看，每次還都要把ru母叫來將大事小情都問一遍。……沒聽說阿杳在學什麼很難的事啊？不過這事幹想沒用。&ldo;去把帝姬抱來，ru母分著押過來。不必跟淑妃多說什麼。&rdo;皇帝吩咐了一句，陳冀江立刻著手去辦去了。片刻後，徐世水領著阿杳進了殿，阿杳跟他並不算熟也還是乖乖的，進了殿後四處望望，一見雪梨眼睛就亮了：&ldo;姨！魚香！&rdo;謝昭眉頭輕挑，心說你個沒良心的小丫頭……進殿先叫姨也就算了！然後根本不理他這個當父皇的，直接要魚香算怎麼回事啊？！不過倒也正好。他走過去把阿杳一把抱起來，審視一番，臉上尋不著淚痕了，但細看下去眼底確實還有些微紅，是剛哭過的樣子。他坐回去，把阿杳放在膝頭，溫言溫語：&ldo;阿杳乖，父皇問阿杳些事，你乖乖告訴父皇，然後去找魚香玩，好不好？&rdo;&ldo;嗯！&rdo;阿杳開心地點了下頭，接著主動承諾：&ldo;不揪尾巴！&rdo;謝昭一聲笑，摸著她的額頭說不是要問這個，接著才道：&ldo;姨說你剛才哭了，為什麼哭？&rdo;阿杳臉上的笑頓時沒了，小小的眉頭皺皺，低頭：&ldo;不哭了。阿杳會聽話。&rdo;她以為他們在怪她？雪梨覺得心頭被狠一刺，謝昭更是面色全然沉了下去，緩了緩氣，方又道：&ldo;阿杳一直很聽話。來，告訴父皇，你母妃最近讓你學什麼呢？是不是太難學了，才把你急哭了？&rdo;阿杳低著頭不吭氣。雪梨也顧不得皇帝問沒問完了，心裡一急，身子前傾湊近她，柔聲細語道：&ldo;乖，快告訴你父皇。一會兒讓你隨便跟魚香玩，姨還給你做點心吃，好不好？&rdo;阿杳顯然有些動搖，她抬頭望著雪梨，眼睛一轉再轉地糾結了半天。末了，卻還是把頭低了回去。她說：&ldo;母妃不讓說。&rdo;？☆、 去留?雪梨和謝昭便開始了一起對阿杳&ldo;威逼利誘&rdo;的過程。其實主要是利誘。雪梨拿點心和獅子哄她，從最初的&ldo;隨你和魚香玩&rdo;到最後的&ldo;今晚讓你抱著魚香睡覺好不好&rdo;；謝昭則霸氣些，直接跟她說&ldo;乖啊，告訴父皇，等天暖和了，父皇帶你去爬山起碼好不好&rdo;。片刻後，被哄得天花亂墜的阿杳&ldo;招供&rdo;了。她稚嫩的聲音一字字地說：&ldo;要過年了，母妃說學給父皇拜年。&rdo;‐‐她正值這個年齡，說話半會半不會的，想聽她一個人說得詳細基本不可能。但有這句話就好辦了，順著這個再去問ru母，就不怕ru母扯謊糊弄事。不用陛下多開口，陳冀江聽她說完一睇在旁候著的徐世水，徐世水一躬身就去了。他疾步出了殿，叫了手底下的宦官來問，那幾個果然沒問出什麼來。雖然是分著問話的，ru母們還是眾口一詞說沒什麼特殊的事，帝姬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