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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外,御前宮人們一聽就懂了。悄悄掩上門,一個個都在外頭裝木頭。真成!這就又鬧上了!陳冀江打個哈欠:&ldo;得了,留兩個人,旁人都去歇著吧。尚寢局那邊去遞個話,就說陛下今兒又歇在小院了。&rdo;他話音剛落,隨來的眾人立刻就行禮告退了。宮女們退得尤其快,雪梨身邊的那幾個簡直就是一溜煙就跑了。嘿……誰不知道啊,陛下每次都把雪梨折騰得動靜不小,有一回還大半夜地把人鬧騰哭了。守在外頭的既不敢進去也不敢走,仰望著星空聽陛下在裡頭哄人。當時有兩個宮女在場來著,聽著裡面的話,耳根子都紅了。沒聽過陛下這麼哄人!而且還是因為榻上的事……打那之後,但凡是阮氏侍駕,陳冀江就不讓宮女留著了,清一色的宦官。他倒不是多顧著宮女們臉皮薄難為情,主要是怕……這動靜聽多了,她們會動什麼歪心思。這不,人剛撤乾淨,裡面的動靜就又起來了。雪梨叫得那叫一個委屈:&ldo;我不要!你放手!我要魚香!魚香救我!&rdo;牆頭上魚香耳朵一豎,望望屋裡的燈火,獠牙一露:&ldo;吼……&rdo;然後就又趴回去歇著了,並不打算幫什麼忙。?☆、 麻煩?不知道是誰先起得頭,小院裡每個人都開始有意識地教阿杳改口管雪梨叫&ldo;娘&rdo;了。阿杳還是小孩子,對改稱呼這事沒什麼特殊的感覺,最多也只是一時習慣不過來,不好意思什麼的全然沒有。倒是雪梨一時有點莫名地忐忑,尤其是假如晚上的時候皇帝剛來過,第二天上午阿杳跑到跑到c黃邊一叫&ldo;娘&rdo;……她會有一種&ldo;剛一夜過去而已孩子都這麼大了&rdo;的錯覺!!!雪梨一邊覺得奇怪,一邊又不可能因為這個就不讓阿杳管她叫娘‐‐畢竟她也很希望有這麼個女兒啊。但是這感覺又是在太詭異了,滿心不解之下,雪梨跟白嬤嬤說起了這事兒。她問白嬤嬤:&ldo;是不是收養了孩子的人剛被孩子改口叫孃的時候都會這樣?&rdo;白嬤嬤都被她問傻了,一時也不知她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思量了半晌之後問她:&ldo;娘子,您是不是想……自己懷個孩子了?&rdo;沒有吧?!?!雪梨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驚得夠嗆。清醒的意識告訴她,她剛跟了陛下一個月都不到,想著有孕實在太早了。再說,阿杳才兩歲,正是需要人好好寵著護著的時候,她這會兒若自己懷了孕,免不了要顧不上阿杳。她為這事兒懵了大半天,越琢磨越繞不出來,末了還是沒琢磨明白自己到底想不想,總之暫且強把這事擱下了,帶著阿杳念唐詩。阿杳最近學唐詩學得可快了,口齒比以前也清楚許多,雪梨就試著教她背‐‐死記硬背而已,不求她現在就懂意思,就是給她這麼個唸詩的感覺。阿杳學得也挺認真,只不過有時候一著急會串詞。比如她會說:&ldo;應憐屐齒印蒼苔,霜葉紅於二月花。&rdo;還會說:&ldo;遠上寒山石徑斜,一枝紅杏出牆來。&rdo;這要讓謝昭聽了,立時三刻就能反應過來,但偏偏雪梨吧……肚子裡也就那麼點墨水,好幾次讓她念得連自己都糊塗了,壓根沒覺出她背岔了,還多虧有&ldo;旁觀者&rdo;,多半是豆沙杏仁或者奶孃什麼的,進屋給她倒水時一聽就樂,然後就提醒她:&ldo;帝姬又念岔了。&rdo;就這樣,雪梨還得在自己嘴裡倒騰兩遍,才能反應過來她到底哪裡岔了。轉眼到了四月初,謝昭又沒去後宮,從初一到初五都把她&ldo;扣&rdo;在了紫宸殿。倒也沒天天折騰她,其中有兩天只是摟著她睡覺來著。這讓雪梨挺高興‐‐就算這並不意味著他永遠都不會去後宮吧,但她起碼可以&ldo;今朝有酒今朝醉&rdo;,今天有好日子過就先讓自己過開心了,以後再說以後的事兒。四月初六傍晚,她又在跟阿杳強調&ldo;應憐屐齒印蒼苔&rdo;後面接的應該是&ldo;小扣柴扉久不開&rdo;而不是&ldo;霜葉紅於二月花&rdo;的時候,陳冀江來了。陳冀江在她面前一揖:&ldo;娘子,陛下叫您過去。&rdo;今兒挺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