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沒這樣認為過,&rdo;夏琋壓制著胸口的起伏:&ldo;但你不應該這麼做。&rdo;&ldo;我怎麼做,是我的意願,&rdo;林思博靠著枕頭,目不轉睛看她:&ldo;夏琋,你還沒看出來吧,我們就是一類人。你愛玩男人,我愛玩女人,為什麼不肯跟我好好配合非得整些事情出來呢。你和以前那些女的,不都是一路貨色嗎,裝什麼啊,還是說你以為我就是你看到的那樣?&rdo;夏琋輕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林思博也跟著笑了,連諷帶刺:&ldo;那麼信我,為什麼還跟我玩花樣,你玩什麼我會看不出來?你們這類女人,仗著那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以為能把男人耍的團團轉?你現在那男朋友,不也是你玩手段吊來的,那麼看不起人,我倒想看看,你都臭成這樣了,他能裝到什麼時候?&rdo;夏琋後槽牙發緊。林思博注視著她的眼光,愈發渺遠:&ldo;下賤東西,把自己包裝得再高雅,本質上還是個下賤東西,&rdo;他停頓片刻,懶洋洋地指了指自己臉:&ldo;你男人為了你,把我打成這樣,你捫心自問,你配嗎?你這種賤貨,根本不配男人用心對你。&rdo;夏琋四肢百骸都灼燒了起來,她上前兩步,揚手就扇在了林思博臉上!啪!夏琋呼吸急促,掌心發疼,如同擦過的火石一般,迅速燙起來。只有他們兩個才知道,這一下有多氣,有多疼,有多厭恨。林思博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許久沒有再動。夏琋額角青筋都眥了出來:&ldo;林思博,誰和你一樣了?玩男人?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花你一分錢了?欠你一筆賬了?因為誰拒絕我就這樣沒有底線地傷害他?&rdo;&ldo;多大仇啊,要這樣對付我?&rdo;&ldo;你真該看看自己現在變成什麼樣,我不配別人對我用心?&rdo;她的臉漲紅了個透:&ldo;呵呵,你就配?就你這種爛人,也就被女人玩玩的命,玩膩了被丟掉也是活該!&rdo;夏琋的最後一句話,彷彿撕裂了林思博的最後一根神經,他剛才強撐著的所有玩世不恭、目中無人,頃刻間盡數崩塌,脖子軟了,整個人垮了下去,側著陷在枕頭裡,喃喃自語:&ldo;是,活該……被丟掉也是活該……是我活該……&rdo;他雙手捂臉,涕淚橫流,腕上的繃帶很快溼透。意識到淚水根本無法休止,林思博抱住腦袋,如同被扔進了岩漿,整個人蜷作一團,痛不欲生。他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夏琋措手不及,有點慌神。她站在原處,平復了幾秒,才冷聲說:&ldo;別跟我裝。&rdo;林思博一言不發,依然像被噩魘附體一般,嚎啕大哭,哀傷欲絕。夏琋斂目端察,發現他的不對勁真不像是裝出來的,懷疑與他傷勢有關,擔心他傷情有惡化會影響到易臻,她趕忙問:&ldo;怎麼了!身上疼得厲害?&rdo;林思博背對她,在抽泣:&ldo;對不起,夏琋,對不起……&rdo;淚水把他臉上的腫脹灼得更疼了,他不斷重複著:&ldo;對不起……&rdo;&ldo;說對不起有用嗎?&rdo;&ldo;謝謝你……&rdo;他又沒緣由地說著一些夏琋無法理解的話:&ldo;謝謝你打了我。&rdo;&ldo;你應得的。&rdo;&ldo;是我應得的。&rdo;&ldo;……&rdo;&ldo;她就沒下得了手,我就一直在等,等這一巴掌,假如她那時候打下來,我馬上就能醒了,也不會成了現在這樣……&rdo;林思博泣不成聲,左右打滾,好像渾身血ròu都被人撕開了一樣疼。夏琋停在那,無言以對,她模糊猜到了一段她未曾知曉的舊日情事和浩瀚時光。許久,她問:&ldo;要幫你叫人嗎?&rdo;&ldo;不用,&rdo;林思博哭聲漸止,拒絕了她的提議:&ldo;你能坐一會嗎?&rdo;&ldo;是不是還要再準備一桌菜兩杯茶?&rdo;夏琋不作思索譏諷道。&ldo;我想和你說說話,&rdo;林思博懇求她:&ldo;好嗎,求你了,可以麼。&rdo;她的語氣像剛磨好的刀刃,又冷又利:&ldo;要我聽你什麼多可憐缺愛不公殘酷的過去嗎,這樣你就無辜了?別人受到的重創從此也可以被體諒?&rdo;&ldo;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出來。&rdo;林思博仍是背對著她,聲音悶得像葉底的風,彷彿回到了西餐廳裡,夏琋和他徹底斷絕來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