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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臻胸腔起伏,斂目屈身,不假思索,又把他扯起來猛揍……一氣呵成,迴圈反覆。也不過發生在短短兩三分鐘之間。眼睜睜看著小副總被一個陌生男人往死裡打,圍觀的女白領們驚叫不斷,有男人嘗試去開辦公室的門,可無論推拉、踢踹,都無任何效果。門很結實,並且已經被人從裡面上鎖,只能轉頭撒丫子狂奔出去找保安。幾個保安衝上樓,在外猛敲玻璃,威脅恐嚇,易臻仍舊心無旁騖,一臉狠厲地毆打著林思博,直到他們破門進去,幾個人一起制服住他,才止住了他兇悍的手腳。林思博癱在地上,鼻青臉腫,面目全非。他頭暈目眩,痛得渾身痙攣,來回翻動著,根本再難起身。有人報了警,也有人叫了120。彷彿塵埃落定,再被保安扣出去時,易臻已是一臉磊落無懼。從律師事務所出來後,夏琋停在路邊飲品店,買了兩杯熱騰騰的紅豆奶茶,分給俞悅一杯。她心裡不踏實,身體也跟著發涼,突然很想喝點高熱量的東西。商議了一下午,夏琋還是決定先用法律的方式為自己辯白。徐主任已經委託自己的助理擬寫告知函,今晚與夏琋核對過後,就可以上傳到安信律所的官博,再由她轉發到自己微博。無法避免的是,她要因此接受新一輪的輿論衝擊,才稍微平復一點的她,也許又將被推上風口浪尖。毫無疑問,此舉能挽回一部分粉絲的支援與信任,但肯定會有更多的好事者說她矯情,心虛,當婊立牌,越是解釋越是掩飾。心事重重地嚼光嘴裡的紅豆,夏琋從包裡拿出手機,想給易臻撥個電話,彙報一下接下來的打算,再徵求下他的意見。不料對面接聽人的聲音很是陌生,一箇中年男人,口吻略顯威嚴:&ldo;你好,我是寧市江下區派出所的民警。&rdo;夏琋胸口一跳,難道易臻手機丟了?被什麼拾金不昧的紅領巾送到警察叔叔手裡邊去了?她正經回道:&ldo;警察,您好,我是這個手機主人的女朋友,請問他手機為什麼會在您那裡呢?&rdo;&ldo;他人也在我們這。&rdo;&ldo;……&rdo;誒?&ldo;你男友闖禍了,你知道嗎?&rdo;&ldo;……啊?&rdo;&ldo;打人。&rdo;夏琋懵逼:&ldo;……&rdo;打、打人?&ldo;打誰了?受傷嚴重嗎?&rdo;&ldo;當然嚴重,人家都去醫院了。&rdo;&ldo;不是啊,不是,我問我男友嚴不嚴重?&rdo;夏琋語無倫次。&ldo;……你自己過來看吧。&rdo;說完就掛了。夏琋訝然又困惑,易臻那麼穩重沉靜的人,怎麼會突然跑去鬥毆?不作逗留,她直接拉住俞悅的手,往停車場方向跑:&ldo;走了,快帶我去趟派出所。&rdo;到了派出所門口,夏琋跳下車就往裡奔。她在走廊上來回左右地找,總算在盡頭最裡面的辦公室看到了易臻。門被鎖得很嚴實,連一條小fèng都沒有,夏琋踮起腳尖,探頭探腦,從門玻璃那偷偷往裡頭打望。警察可能去忙別的事了,整間辦公室裡就易臻一個人。蒼白的燈光裡,他獨自坐那,一臉鎮靜,腰線筆直,宛若一柄淬鍊成型的劍,一點都不像被看管起來的肇事者,更像是位即將審犯人的檢察官。夏琋半張開小嘴,吐氣像蛇那樣嘶嘶了兩聲。可能隔太遠了,聽不見,易臻根本沒留意到她。她只能換種方式,舉起手臂,用指背輕叩了幾下玻璃,吸引他的注意力。男人終於看過來了,見到夏琋,他也愣了一下。由於門玻璃安置得比較高,夏琋只能露出上半邊臉,所以她不得不把自己所有的不解和擔憂都抒發到眉眼上,使勁衝著他擰眉心,撇眉尾。易臻面無表情望著她。也是這對視途中,夏琋發現他唇下有一小塊紅腫,她急得不斷跳腳抬下巴,指著自己同樣的地方,靜音說口型:&ldo;這邊!這邊!怎麼回事!疼嗎!&rdo;,在質詢他這個傷口源於何處。易臻面如止水,一動不動,半晌,實在被女人的動作逗得不行,他忍俊不禁,揚唇同她微笑了一下。易臻這個笑,如同給夏琋紮了一管糖水,一陣甘美甜蜜的亢奮立馬竄滿了全身心。所有的兵荒馬亂一瞬間又迴歸安寧。歡欣之餘,她也有一點氣憤和困惑。說好下午去上班的人,怎麼就進局子裡蹲著了?此刻俞悅也停好車,找了過來,她身邊還跟了一個身材略壯的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