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巴微收,想化被動為主動,接受他應得的戰利品,卻沒料到‐‐下一刻,夏琋突然把手上捏著的撲克牌擋在他倆嘴唇中間,他只觸到一片清涼。夏琋陡然睜開眼,隔著紙牌,用力&ldo;親&rdo;了他一口。嗯嘛一聲,清脆響亮。哈哈哈,夏琋笑著滾回原處,再坐直看向他時,她已是一臉得意和神氣。易臻望了她幾秒,不禁失笑:&ldo;這算什麼?&rdo;&ldo;這是大於等於臉頰吻,小於等於親嘴巴的獎勵方式。&rdo;夏琋答得合情合理。&ldo;呵。&rdo;他輕笑。&ldo;你不喜歡嗎?&rdo;夏琋把手裡的紙牌隔空彈給他。易臻打量著她,一本正經答:&ldo;喜歡,但不滿足。&rdo;&ldo;哪能一次性給全,以後還有機會,循序漸進,再接再厲,&rdo;夏琋兩手舉到胸前,輕拍了兩下掌:&ldo;剛才表現不錯,加十分。&rdo;易臻長嘆了一聲,想再回給夏琋點什麼,走廊裡傳來門栓的響動,俞悅要出來了。通宵鬥地主計劃沒有能順利實現。八點多,俞悅身體不適,提前告辭。她拉肚子情況有點嚴重,易臻回自己屋裡拿了瓶鹽酸小檗鹼片給她服用,也沒能緩解分毫。送走俞悅,夏琋瞄了眼牆上的時鐘,問身邊的易臻:&ldo;咦?你不回去嗎?&rdo;易臻回道:&ldo;我們出去逛逛吧。&rdo;&ldo;嗯?&rdo;&ldo;去個地方。&rdo;&ldo;又去個地方?這次去哪,&rdo;夏琋隔空指他眼睛:&ldo;不準跟我賣關子,不然我不去哦,還趕你走。&rdo;&ldo;益揚大橋,散散心。&rdo;夏琋遲疑片晌,最終還是答應了。益揚大橋橫貫長江,是寧市最大、最老的大橋之一;它連山渡水,也是這座城市的交通命脈。冬雪秋霜,春花夏陽,都見證了它的堅韌與輝煌。夜色正濃,橋面車輛川流不息。兩道的燈火,交相輝映,互為點綴。大暑的風,綿綿繾繾,蘊著熱量,好在身處江畔,有了水汽的中和,不算膩人。夏琋與易臻並排而行,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著天,橋很長,他們可以說很久,認識這麼長時間,他們還沒有過一次安靜祥和的談天說地,彼此認知。&ldo;我在寧市長這麼大,還沒把這座橋走下來過一次。&rdo;夏琋眺望著前方一望無垠的綿延路燈,禁不住感慨道。&ldo;那今天走走看。&rdo;&ldo;你走過嗎?&rdo;&ldo;走過,初中走過。&rdo;&ldo;全程?&rdo;她側眸看他。&ldo;嗯。&rdo;&ldo;你小時候什麼樣啊?&rdo;夏琋清亮的瞳孔裡,映著男人挺拔的影子:&ldo;也跟現在一樣嗎?八竿子打不出個屁。&rdo;&ldo;記不清了。&rdo;&ldo;成績好嗎?&rdo;&ldo;還不錯。&rdo;&ldo;那時候喜歡你的女生很多嗎?&rdo;&ldo;應該吧。&rdo;&ldo;要臉嗎‐‐&rdo;易臻莞爾。&ldo;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是不是很討厭我?&rdo;易臻思忖片刻,答道:&ldo;討厭倒不至於,但印象的確不好。&rdo;夏琋被他袒露無疑的言語撞出了一聲輕嗤:&ldo;彼此彼此,我對你印象也不好哦,很差,超級討厭你,我回來後就想上官網給你打差評,結果差評還沒打完,&rdo;她講著講著,自己先控制不住地笑了:&ldo;張阿姨來敲我門,你居然搬到我對面了。&rdo;她絮絮叨叨說著,易臻專心致志聽著,那些屬於他們的奇妙交集。夏琋問他:&ldo;那我問你,第一次對我印象不好,那你覺得我漂亮嗎?&rdo;&ldo;漂亮。&rdo;他回得很快。&ldo;好吧,我也覺得你挺帥的,&rdo;夏琋摸了摸另一邊的肩膀:&ldo;可能美好的事物就會相互吸引,物以類聚人以群分。&rdo;&ldo;不,&rdo;易臻並不認同她的觀點:&ldo;應該謝謝你。&rdo;&ldo;啊?&rdo;&ldo;那麼頑強的創造機會,讓我認識你,瞭解你。&rdo;頑強?什麼鬼形容詞啊?夏琋忍俊不禁。&ldo;其實你真的不算什麼好人,但現在比爛人稍微強一些了。&rdo;夏琋揚臂,在易臻眼前用指fèng比劃出一個程度,大概只有3、4厘米。&ldo;嗯。&rdo;他無條件順著她說。夏琋斜覷他一眼:&ldo;你怎麼不跟我頂嘴了,我都不習慣了。&rdo;易臻理所應當回:&ldo;我現在是追求者。&rdo;&ldo;那你這兩天做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囉。&rdo;她往自己的語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