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等會,我理理。&rdo;俞悅示意她停下那些喋喋不休。幾十秒後,俞悅弄清前後因果,問她:&ldo;也就是說,這個前女友給易臻發訊息,被你截胡了,然後你瞞著他去見她?&rdo;&ldo;你他媽怎麼還在糾結開頭啊?&rdo;&ldo;夏琋,你真的很奇怪。&rdo;俞悅的聲音忽然冷了下去。&ldo;怎麼?&rdo;&ldo;你為什麼要去見她?&rdo;&ldo;很怪嗎,我不去見她,難道讓易臻去見她?&rdo;好友愈發譏嘲:&ldo;你不覺得諷刺嗎?&rdo;&ldo;怎麼就諷刺了?&rdo;&ldo;才過去不到兩個月,你就忘了麼,網路上全是你負面訊息數以萬計的人罵你的時候,易臻第一時間無條件相信你,幫你,你現在這樣是幹嘛啊,難道不諷刺嗎,&rdo;俞悅無奈呵氣:&ldo;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外國前女友,值得大動干戈?這種人難道不應該無視嗎?你後面的內容,你們怎麼見面的,聊了什麼,是真是假,我聽都不想聽,你居然還能跟她逼逼那麼久,她把結婚證甩你臉上來了啊,至於搞得自己都搖擺不定?你別告訴我,你現在還在為自己的小聰明自鳴得意,不過看結果,你並不得意。&rdo;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夏琋一時語塞,竟吐不出一個字。許久,她輕輕回道:&ldo;那我應該相信自己,相信易臻,對嗎?&rdo;&ldo;對啊,還要我教啊!&rdo;俞悅的語氣,都快衝出耳麥給她迎頭一拳。心情稍定,夏琋愉快地在旁邊商場逛了一下午,還給自己怒刷了一隻愛馬仕的新包。路過fendi的時候,她還是會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位陸老婊,她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不是一般的角色。罷了。俞悅說的才對。易臻就是她男人,也只能是她男人。傍晚,夏琋回到502,易臻已經下班回來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概如常。夏琋換好拖鞋,故意太空步滑到他身邊,兩手一伸,就嬌滴滴摟住他,彙報今日行程:&ldo;老驢,我今天在外面浪了一天,還買了一隻新包。&rdo;她把那隻大象灰的birk亮出來,嘚瑟:&ldo;包治百病,好看嗎?配我嗎?&rdo;易臻抬眼,如往常一般,淡然評價:&ldo;還行。&rdo;&ldo;切,敷衍。&rdo;夏琋仰靠回沙發,把愛馬仕包像小孩一般抱在懷裡,用腮幫子親暱地蹭來蹭去:&ldo;好喜歡,就是好喜歡。&rdo;易臻沒搭理她,專心看熒幕。他明明和以往一樣,每天都是這個態度,可夏琋就是沒緣由地感覺到異樣。電視裡,在播放勇士和湖人的賽事,球鞋與地板摩擦的聲響,連續不斷,被客廳的環繞音響擴大,吵人至極。好像蹭在她心口上,夏琋有點煩躁,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煩什麼。她把新包擱置一旁,拿出自己手機,開軟體,調歌聽。翻了一圈,她故意選了一首陳奕迅的《十年》,開始播放。ean的嗓音緩緩流出,跟著哼上兩句,夏琋瞄了眼易臻,見後者面無波瀾,她又把手機音量加大了三格。易臻終於有了反應,他瞥夏琋:&ldo;聽歌聲音小點。&rdo;&ldo;哦。&rdo;夏琋應下,又上調了兩格。易臻睫毛顫了顫,有些無言。夏琋湊過去:&ldo;老驢,你聽這首歌的時候是不是很有感悟?&rdo;&ldo;什麼感悟?&rdo;&ldo;會不會想起什麼你ex什麼的呀,&rdo;夏琋笑眯眯,故作隨口一提:&ldo;你不是說你們談了九年嘛。&rdo;易臻看她:&ldo;我說過,我不太喜歡這種討論。&rdo;&ldo;隨便問一下而已,你至於這麼激動嗎?&rdo;夏琋斜眼,不屑地靠回原處:&ldo;也不知道是不是餘情未了。&rdo;&ldo;隨便問一下,&rdo;易臻笑了下,也是這個笑過後,他突然端然冷森,周身是山雨欲來的氣息:&ldo;你真是隨便問一下?&rdo;&ldo;怎麼了?&rdo;夏琋挺直身體,擺出對峙的姿態:&ldo;不能問嗎?&rdo;&ldo;你都當面問過她了,還有必要來問我?&rdo;夏琋頓默兩秒:&ldo;你知道了?&rdo;易臻沒回話。夏琋鼻息開始急促:&ldo;哈,我真是奇了,你那個前女友到底是三十一歲還是十三歲,背後打小報告比小學生還快,&rdo;她理直氣壯:&ldo;就算我真去見她又怎麼樣?我不去找她,難道放你去找她?&rdo;易臻鬆了鬆領口,這個動作充分顯示了他的煩躁:&rdo;你怎麼知道我會去找她?&rdo;&ldo;誰知道呢,&rdo;夏琋一臉無謂和無畏:&ldo;就是不知道,才要親自披甲上陣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