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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機放回小几,重新拿起手邊的書,翻看。不一會,酒店的電視熒幕轉黑,他在晦暗裡輕勾唇角,很好,她終於膩了。夏琋翻來覆去,輾轉難眠,越想越不對頭。不應該啊……賤男就這麼放過她了?還是說,他在跟她玩欲擒故縱?夏琋又摸到c黃頭櫃上的手機,點開he的微信,繼而朋友圈。他的朋友圈再度空空如也,那張柴犬照片也不知所蹤,不曉得是對她遮蔽,還是把她清好友了,又或者,只是刪掉了那張圖片。‐‐無論是哪種可能,她都像是完全被他從生活裡剔除了一樣,風過了無痕。他怎麼能這樣!她就那麼無足輕重嗎?夏琋想確認下易臻到底有沒有把她刪除,思索許久,最終還是選了個很普遍的方法,群發。&ldo;我在清人,你也試試吧。複製我發的訊息,找到微信裡的設定,通用,群發助手,全選,貼上複製的資訊傳送就行,誰傳送失敗,誰不再是你好友,一目瞭然,你再扔掉那些屍體就ok啦[可愛]&rdo;夏琋一個字一個字輸入,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在意。內容早已編輯好,可她始終按不下傳送鍵。這樣的她,簡直low穿地心。算了。刪或不刪,又與她何干?正要滅掉手機螢幕,上面突然彈出一條本地新聞推送。「寧市某流浪動物安置機構遭人為縱火,多隻流浪貓被燒死」天吶!夏琋從c黃上坐起來,渾身像被丟進了冰箱一樣。儘管在心裡不斷祈禱著&ldo;不是guardian不是guardian是別的是別的&rdo;,但點開新聞的那一剎那,夏琋還是怵目驚心。彷彿被人重重踹了一腳,正中腦門。……就是那。根本不敢再點開大圖細看,夏琋連滾帶爬下c黃,撈上開衫,沒化妝就奔出樓道。夜色深深,她一路狂飆到guardian,本是該好好看路的時段,她卻把油門踩得比以往都猛。動物之家地處郊區,附近居民並不多,但小範圍的失火還是引來了一些村民的圍觀。天空還殘餘著一些灰色濃煙,夏琋把車剎在貓區附近,往裡走兩步,就瞧見了一輛紅色的消防車。事發地點的火已經被撲滅,穿著熒光服的消防員和幾個工作人員進進出出,把物品和籠子吃勁地往外搬運,轉移到安全地帶。這個地方,白天還風和日暄,此刻已是烏煙瘴氣、面目全非。夏琋想拉住一個人問話,等真正攔下時卻發現自己半個字都講不出來。心臟彷彿梗在了喉嚨口,將她堵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啞巴。緊接著,她看見了救命稻糙,吳瑩聰,她小小的,就像個小女孩,也在搬東西的隊伍裡。她的臉上身上有許多黑灰,可能是自己無意抹上去的。若是平常看到,夏琋定會捧腹大笑,可今天不一樣,她只覺得好難過,想哭。夏琋小跑過去,揪住她袖子,沒吭聲。吳瑩聰看見她,還稍微愣了下,畢竟第一次見到這樣不修邊幅的夏琋,她問:&ldo;你怎麼過來了?&rdo;她的聲音裡也落滿了倦怠的灰,黯而無力。夏琋的鼻子一瞬間酸了個透:&ldo;我看到新聞了,我馬上就過來了,你沒事吧。&rdo;&ldo;沒事,&rdo;吳瑩聰搖頭,又重複了一遍:&ldo;火已經滅掉了,沒事了。&rdo;她眼眶泛紅,不知是燻的,還是在強忍淚水。怎麼會失火呢?不是有警報系統嗎?哪些貓出事了?到底是誰放的火?那個肇事者呢?現在在哪?……夏琋心裡有一萬個疑問,但她清楚當前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她只是鬆開了吳瑩聰的臂膀,問:&ldo;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rdo;&ldo;沒什麼了,東西也搬得差不多了。&rdo;吳瑩聰託穩臂彎裡的紙箱子,往空處走。夏琋拉好開衫,主動跑去房子裡,想找機會搭把手。一進門,她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不敢再動,貓咪休息間的左面邊角,焦黑了很大一片。小貓們平常用來玩鬧的羽毛和小球,此刻散亂在各處,浸著漆黑的髒水。夏琋都能想象出火舌吞噬時的畫面,它們的驚慌恐懼,四處逃竄,痛苦翻滾,竭力求生。本該是塊安樂土的地方,現在一點都生氣都沒有了。夏琋使勁揉著熱乎乎的左眼,正打算跟著消防員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要打下手的地方。突地,她想到一件事,又回身狂奔出去。夜風把她的頭髮吹得像潑墨一樣,她再次找到在一邊喝水休息的吳瑩聰。&ldo;我那些小奶貓呢。&rdo;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