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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勝:那些女的能一樣嗎?林嶽:怎麼不一樣?景勝:哪裡一樣?我看見她們一點都不高興。林嶽:……你不高興你去看她們幹嘛?景勝:以前眼瞎。林嶽:原來真有人瘋起來連自己都罵。景勝不理會他的嘲諷,轉而發語音,話裡的喜不自禁幾乎要漫出來:&ldo;當真說啊,我一看見她就好高興,她跟我多說兩句話,我也好高興啊,一想起她就笑,我現在就這樣,就這會,跟你們說話這會,我都在笑,日,不知道瞎幾把笑什麼東西。&rdo;三秒後,&ldo;s林嶽&rdo;修改群名為&ldo;別理景弱智,弱智會傳染&rdo;。景勝:……景勝:滾。算了,他自己一個人慢慢開心去。這種感受,這群沒有真愛的下半身動物不會懂。‐第二天一早,於知樂回到蛋糕店。今天要做好幾份雞仔餅乾送到城裡一間幼兒園,當做小朋友新年活動的獎勵。張思甜拌好了粉面,把它們一股腦倒回流理臺上,於知樂當即擄高袖子,用手腕內側一點一點地和壓著。張思甜在一旁攪拌著糖霜,掛心昨晚的事:&ldo;知樂,你昨天……去那了嗎?&rdo;於知樂頭也沒抬:&ldo;你去了嗎?&rdo;張思甜揮手笑笑,不經意在半空散下細碎白麵的粉痕:&ldo;沒啊,我想給你們留個二人空間呢。&rdo;於知樂微微頷首:&ldo;我去了。&rdo;&ldo;見到他了嗎?&rdo;張思甜追問。於知樂答:&ldo;看見了。&rdo;張思甜不由停住手裡動作,把精神集中到友人與舊愛的進展上:&ldo;然後呢。&rdo;於知樂把麵糰翻了個面:&ldo;沒了。&rdo;&ldo;啊?&rdo;&ldo;嗯。&rdo;有些惋惜的氣聲和輕描淡寫的回應,結束了這場令於知樂有點心理排斥的對話。用保鮮袋一一裝好揉過的麵糰,把它們全部丟進冰箱,於知樂回頭,瞟到桌邊的手機螢幕亮了一下。用毛巾擦乾淨手,她把手機拿高看,是一條簡訊。點開。來自一個沒有儲存過的號碼。「於小姐,一起吃早餐嗎?(景勝)」稱呼尊重,標點恰當,末尾處還特意用小括弧標記下自己的姓名,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他發的。又來了……他是不是讀不懂有關&ldo;拒絕&rdo;的任何涵義。於知樂抿了抿唇,瞄了眼此刻時間,a09:32,真&ldo;早&rdo;。她當即點開輸入欄,敲下&ldo;不吃&rdo;兩個字,回過去。不想還沒把手機丟回原處,那邊又飛快地來了訊息。彩信。一張照片,一行話。於知樂蹙眉,點開來,照片裡,是一桌比酒店自助餐看上去還豐盛的早點,有鮮豔的蔬果沙拉,有焦香的牛角麵包,烤腸蛋燒、牛奶燕麥自然不在話下,還備了幾小碟醬菜作陪。而景勝本尊,就坐在這一大片的早點後面,遠遠舉著叉子衝鏡頭笑得異常爛漫。至於文字內容,依舊一股子賤勁:「哦,那隻能看著我吃了」於知樂刪掉這兩條訊息,把手機放回外套兜裡。她想,他再敢發一條過來,她就把他拉黑,哪怕他真有一億個手機號。見張思甜糖霜攪得差不多了,於知樂彎腰去櫃子裡找食用色素:&ldo;要什麼色?&rdo;張思甜思考了幾秒,答道:&ldo;黃‐‐還有棕,紅,要做小雞嘴,唔,黑的眼睛,差不多了。&rdo;藉著光,於知樂仔細挑選著她需要的顏色,一瓶一瓶把它們往臺子上撿。就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又膽大包天地抖了一下。於知樂咬了咬後槽牙,放開指間的色素瓶,再一次掏出手機。果然,還是景勝發來的。「這張照片是一個女人幫我拍的」手機還在她掌中震個不停,簡訊接連往外跳:「別多想」「是家裡保姆」「我還是你的」……無言以對。於知樂長呵一口氣,把螢幕按黑,重新將手機扔回桌上。&ldo;你笑什麼啊?&rdo;朋友突然隔著流理臺問。於知樂極快揚眸,對上她困惑的面孔。笑?她剛剛笑了?可能也注意到了於知樂眼底同樣的疑惑,張思甜很肯定地磕下巴:&ldo;對啊,你剛才笑了一下啊,就看手機的時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