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更騷地來一句:&ldo;我什麼都不說, 你聽我心跳, 它停了一個月,現在才起死回生。&rdo;但不行啊, 他家小魚乾現在估計還在氣頭上呢, 他可不敢隨便再做一些觸她炸點的舉動。所以,景勝選了個最穩妥的方式,他當即背過身, 完全背對於知樂, 然後胡亂看向別處,好氣說:&ldo;那我們這樣說話好了,你沒有沒有舒服點?&rdo;於知樂盯著那個一本正經的後腦勺:&ldo;……&rdo;面前的男人撂給她一個自以為很規矩的後背,一邊絮絮叨叨講起了心裡話:&ldo;你不喜歡看到我,那隻能這樣了,沒關係,我不氣,你開心就好,不想看就不看。於知樂,你最近怎麼樣,你是不是又瘦了?還是因為換了個髮型?不過你新發型也太好看了吧,你怎麼什麼髮型都這麼美……&rdo;說到髮型,還極其認可地點頭,點頭。於知樂:&ldo;……&rdo;預估這人大概要自說自話到天明,於知樂索性放下環抱的兩臂,掉頭背離,朝他反方向走。&ldo;不過你還是要多吃飯,就算以後要上鏡,你現在這樣也太瘦,反正你高啊,再胖點無所謂。這個公司宿舍你還習慣麼?伙食怎麼樣?我覺得應該比你的那個租房環境好一些,你能來景元我其實都沒……&rdo;這般滔滔不絕地傾吐著,景勝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於知樂沒反應在他預料之類,可怎麼感覺背後空蕩蕩的?景勝回頭,只見女人已經掉了個頭,走出去起碼有五米遠。我糙,險些把她放跑。景勝健步如飛,重新追上去,急促的步伐顛出了他心頭那些憋屈和忿懣,他開始為自己打抱不平:&ldo;於知樂你別跑行吧,我們多久沒見面了,知道我多想你嗎?&rdo;於知樂想捏眉心,想扶額,她再一次停下來,打算儘快把這隻聒噪的黏糊蛋打發走。剛要回身,男人突地抬手架住她肩,不准她動,要她維持住現下的姿態。於知樂:?見女人再無動作,他才開口:&ldo;這樣也行,你不回頭,就看不到我。千萬別回頭,一回頭又要看到我了。&rdo;&ldo;……&rdo;景勝真是神人,條條大道通羅馬。他總能找到那些旁門左道,再順理成章繞過來,無論面前被設下什麼樣的關卡與障礙。於知樂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所以還是調了頭,問:&ldo;你公司沒事?&rdo;景勝皺眉,認真狀:&ldo;我在工作啊。我二叔出差了,心繫公司,特派我來視察民情,監督新人。&rdo;於知樂好整以暇:&ldo;看完了?&rdo;亮晶晶的下垂眼,仔細端詳過來,跟鑽研科技成果似的:&ldo;還在看。&rdo;於知樂偏開臉,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ldo;景勝,我們已經分手了。&rdo;&ldo;我知道啊,&rdo;景勝看向她,他眼睛裡,總有種葉隙裡篩下來的日光一樣滌盪純粹的感情:&ldo;不然我站在這裡幹嘛?&rdo;&ldo;於知樂,&rdo;景勝喊出她名字,那些浮誇的神態也在頃刻間收斂得體,他語氣也變得正式:&ldo;我不介意再追你一次,兩次,一百次,一千次。&rdo;男人真是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ldo;對你,我永遠不怕失敗。&rdo;‐‐十年多以前,在高中的課堂上,於知樂就聽過這樣的辯證哲學,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可這一秒,她卻不敢保證,她不會再一次陷入景勝這種路數的追逐。人的思想很怪,如果不是因為感情不和而是其他因素分手,再重逢,再見到彼此,心裡也不會升騰出厭倦。相反,對方那些好還歷歷在目,再與當前的他重疊,恍若一物。於知樂其實和他沒什麼話說,她可以冷臉相對,甚至可以逼迫自己說一些刻薄傷人的話。可她講不出口,倒不是心疼眼前男人,只是,沒必要。她為了自己和他分開,並不都是他的錯。她不記恨,只是需要尊重。嚴安走後,她都沒詛咒ru罵過他。更別說景勝了。這段時間,她不是沒想過景勝。男人沉悶的這些天,她有時也會猜,他在做些什麼。但她從未期待或者祈禱過,他再回來找她。她並不想見到他。至少不是現在。這種感情矛盾而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