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為什麼?&rdo;景勝煞有介事:&ldo;一會路上全是情侶,我女朋友美成這樣,力壓群芳,我會被其他男人嫉妒得追著打。&rdo;&ldo;有病。&rdo;於知樂別開眼,嘴上罵著,心底卻是冒著甜。景勝笑嘻嘻,去拉她手,握在自己掌裡摩挲:&ldo;你冷嗎?&rdo;於知樂小幅度擺頭:&ldo;不冷。&rdo;&ldo;錯了,&rdo;景勝當即反駁:&ldo;重來。&rdo;&ldo;?&rdo;&ldo;你剛才不該那麼答。&rdo;&ldo;應該說冷?&rdo;&ldo;對,&rdo;景勝又開始前景重現:&ldo;你冷嗎?&rdo;於知樂被他逗樂,配合這小子:&ldo;冷啊,很冷。&rdo;下一秒,就被男人一把扯進懷裡,環腰摟緊:&ldo;給你加件大衣,自體產熱,溫度宜人。&rdo;&ldo;人皮大衣麼,還是人ròu大衣?&rdo;她伏在他肩頭,輕悄悄問。景勝嘖出聲,手在她屁股懲罰性地捏了下:&ldo;你怎麼能這麼血腥暴力?&rdo;但他卻沒放開她,反而發力,把她稍稍離地抱起,一邊感慨:&ldo;怎麼辦啊,捨不得放,我就這樣抱著你,抱到明早吧。&rdo;於知樂平視他近在咫尺的,英俊的臉蛋,提醒道:&ldo;喂,這兒是你公司車庫,你也不怕被員工看見。&rdo;&ldo;看就看唄,捫心自問,要是他們老婆這麼好看,是不是也愛不釋手。&rdo;景勝答得理所當然,還更來了勁,改提抱為公主抱。趁於知樂不備,直接把她打橫撈起,抱坐到駕駛座上,做完這些,他也不急關門,傾身進去,吻了她一下,一下,又一下,才戀戀不捨:&ldo;我訂了家很棒的餐廳,我們先吃飯。&rdo;☆、第四十七杯vanuver扒房, 寧市最好的西餐廳。景勝是這的老客人了,牽著於知樂駕輕就熟往裡走,沿路的服務生都會恭敬客氣的喚他一聲景總。他們被安排到了一間清雅的包廂。凌霄的餐廳, 俯瞰下去, 能望見大半個城市的華燈初上。方一落座, 年輕的服務生就點燃了桌上的工藝蠟燭。四位身穿燕尾服的男人, 分別提著大小中提琴依次走入,坐到了西南角提前安排好的演奏椅上。架好提琴, 服務生回首示意,四位提琴手開始演奏。德沃夏克的《幽默曲》,開頭是拙笨的可愛, 不過片刻,便化為了流水般溫柔的眷念。舒緩的絃樂裡, 服務生手執餐巾,開了瓶紅酒,為他倆斟上。於知樂搭著腮,見他如此興師動眾、大張旗鼓, 勾唇:&ldo;你太誇張了吧。&rdo;&ldo;嗯?&rdo;桌對面, 在整理餐巾的景勝抬眼:&ldo;怎麼浮誇?&rdo;&ldo;燭光晚餐, &rdo;她微微昂了昂下巴,臉剛好跑進柔和的光輝裡:&ldo;老套路。&rdo;景勝也學她撐臉,笑著看過來:&ldo;女人最抗拒不了的,也是老套路。&rdo;&ldo;你很懂哦?&rdo;於知樂回嘲。景勝有節奏地擺了兩下頭:&ldo;不懂啊,我特單純。但我看你笑了,應該不討厭。&rdo;於知樂笑容更甚:&ldo;給你面子,知道嗎。&rdo;&ldo;哦‐‐&rdo;景勝頷首,挑眉:&ldo;不枉我找了個好女友,還知道給我面子。&rdo;前菜上桌,景勝舉杯道:&ldo;節日快樂。&rdo;紅酒剔透,在玻璃杯底輕曳。於知樂與他碰了一下:&ldo;節日快樂。&rdo;杯口剛到嘴邊,於知樂手一頓,問:&ldo;我一會還要開車,這算不算酒駕?&rdo;景勝蹙眉,思忖兩秒:&ldo;那你放下,&rdo;他一臉嚴肅:&ldo;家裡兩個人得有一個能開車。&rdo;於知樂想想也有道理,於是擱下了高腳杯。景勝笑:&ldo;我說笑而已,你還真不喝了啊?&rdo;&ldo;紅酒也會被測出來。&rdo;多年從業經驗,讓女人變得分外周全嚴謹。景勝揚眉,真為這女人的認真傾倒折服,&ldo;過會找人開,這酒不錯,不喝多可惜。&rdo;於知樂聞言,才輕微地,抿了一小口。酒很好,淺酌之下,也覺入口馥甜,回味幽長。四重奏換了個曲,仍在繼續。正餐當屬該店的招牌,戰斧牛排。韌嫩的牛排從中切開,只見深紅ròu質,唇齒只餘鮮滑汁水,卻察覺不出一分油膩。服務生有條不紊地上菜,兩人有吃有聊,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