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窕眼睛半眯,痛苦地擰眉,手始終扯著他衣服,亂七八糟地擰,臉像是要滴出血。&ldo;傅廷川……&rdo;急切的渴望,不斷湧現,陌生而令人無助。姜窕喚著他的名字,在他手裡,她好像不存在了,又彷彿完整地,知悉了自己的全部。傅廷川回到她臉邊,溫柔地親吻她。赤。裸相貼,綿密的汗珠又為彼此編織了一層新衣……溼漉漉的在磨蹭,他幾乎不做遲疑地闖入。預知一般,傅廷川封住她嘴唇,她只能悶哼。唔,少了個發洩口,姜窕眼角頓時滲出淚珠。刻骨的痛楚,只有她自己明白。傅廷川吻她不停滑落的淚水,往裡推。每一個加深,那種疼就更為真切。他吮她耳垂,頸側,一切能讓她舒適,分心的地方,手順著她腰際輕輕磨……他蹙眉,專注地凝視姜窕,執高她的手,貼在唇邊,親吻她的每一根手指,吸舔她皓白如霜的腕,手背,安撫她……他就這樣,成了一棵樹,把自己的根,完全植進了柔軟的土壤。他想把一生皈依的地方。情意在抽芽,瘋長,他動情地親他的姑娘,無法停止。姜窕闔著眼,她的哭泣沒有一點響動,完全靜謐。心在抽痛,她知道自己正經歷著什麼。它並不舒適,帶有攻擊和侵犯,火辣辣的,像要把她燒死。可她難以牴觸,把一切託付給彼此,融合,乃至成為整體‐‐這是真實的生命和本能,發自內心,歸屬於愛情。她完全無法拒絕。……這個晚上,姜窕被翻來覆去折騰了好久。直到後半夜,她才遁入沉沉的夢境,暈乎乎的,不知是困的,還是累的。口口聲聲信誓旦旦說&ldo;今晚我們倆都要好好休息&rdo;的那個人,幾乎一夜沒睡。他一直摟著姜窕,注視她,時不時輕吻她額頭,鼻尖,手指,直至東方既白。他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而她完全屬於他。小小的臉龐,虛弱又頑強,看一眼,心窩裡就灌滿柔情的酒,有癮一樣,只願意一醉方休。大早,徐徹找了輛車來接他們去機場。他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氣氛怪怪的,姜窕不怎麼情願搭理傅廷川,老傅這逼呢,卻一臉春風得意。整好行李,駕車上路。徐徹問:&ldo;老傅,你幹嘛啊,高興成這樣,得到自己要拿獎的內部訊息了?&rdo;&ldo;沒。&rdo;傅廷川收起鬆散的神色,瞟他一眼。&ldo;那你能不能有點緊張感啊。&rdo;徐徹搖頭嘆息:&ldo;你可是最有望拿獎人選好啊?&rdo;&ldo;就是。&rdo;姜窕頗為贊同,正打算在他膝蓋上敲一下。又猛然記起,昨晚也是這個部分,抵在她腿間,不容置喙。耳根一紅,她收手,不料又被傅廷川捉回去,相牽著,他平實地回:&ldo;我已經有最好的獎了。&rdo;&ldo;我日……&rdo;徐徹別開頭,不暈車也想吐。不想再搭理後座那位全天候發春的夕陽紅,徐徹將話頭轉向姜窕:&ldo;姜妹妹,今晚,老傅的妝和造型,就看你了。&rdo;提及工作,姜窕立刻精神起來,她敲敲手邊的化妝箱:&ldo;沒問題,哪怕一夜沒睡,我也絕對讓他帥哭全場的上臺領獎。&rdo;一夜沒睡……???徐徹:&ldo;……&rdo;傅廷川:&ldo;……&rdo;這次不怪他了吧。姜窕赧顏,強行解釋:&ldo;……我只是說個假設。&rdo;徐徹顯然不信這個說法,他呵呵乾笑了兩聲:&ldo;老傅,行啊,一夜未眠,寶刀未老麼。&rdo;&ldo;你羨慕啊。&rdo;傅廷川風輕雲淡回。&ldo;羨慕個叼,我那是細水長流,發揮穩定。哪像你,積積積,要沒姜妹子,哪天就要水滿自溢了,丟人。&rdo;&ldo;呵……&rdo;傅廷川就著撐臉,輕嘲,不予置評。&ldo;你們倆能不能別老開黃腔了!&rdo;姜窕聽得臉熱,小爆發了下。雖然已經二十大幾歲了,但昨晚,她也才初經人事。徐徹抽抽鼻子:&ldo;好‐‐搞咩納塞,不說了,&rdo;迴歸正題:&ldo;路姐昨晚打電話給我,說有米分絲知道了你在浙江的訊息。今早很有可能來送機,反正,過會到了機場,我不停候機室門外,停下面車庫,姜窕和我們分開走,先走,裝不認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