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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次也是這樣,經常到了某一個關鍵之處就讓她再看不見。阿追這般狀況隱約有數,知這不是邪術攪擾,而是關乎其中的某一方仍在舉棋不定,且搖擺得厲害,最後的決斷如何完全可能是天壤之別。於是她想了想說:&ldo;我跟你一起去。&rdo;雁逸一怔,她已仰起臉來看他:&ldo;我跟你一起去!&rdo;&ldo;阿追……&rdo;雁逸啞然失笑,正想跟她描述一番戰場的險惡,她驀地轉過身來!&ldo;欸……&rdo;雁逸低叫,他本就是半蹲半跪的姿勢,冷不丁地被她一撲不禁身形不穩,趔趔趄趄地連退了數步後還是向後傾了過去。幸而他反應快,眼見她也倒過來,一隻手環住她腰間的同時,另一手及時墊在了腦後……&ldo;咣&rdo;地砸出一聲悶響,雁逸咧嘴暗呼:對不起啊手兄!阿追也一臉驚悚!她原不知他在背後到底是什麼樣子,轉身間一撞,見他向後倒去忙要伸手去拉。卻是反被他環住了腰,瞬間平衡盡失,這便一起跌了下來。二人一躺一趴,大眼瞪小眼地對視著僵住。&ldo;上上上……上將軍……&rdo;阿追貝齒舌頭一起打結,雁逸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她腦中全空,只能磕磕巴巴地繼續說:&ldo;你聽我說啊,我說跟你去不止是因擔心,而是我親眼看見了箇中變數還能及時占卜,或許就能扭轉局面……&rdo;她居然還能一門心思說正事!雁逸&ldo;噗嗤&rdo;一笑又板住臉:&ldo;國巫,您先下去,我們坐下議政?&rdo;&ldo;……?!&rdo;阿追倏然意識到自己緩解尷尬的主次不對,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正趴在他身上,雙頰&ldo;蹭&rdo;地躥紅,繼而見他低笑著鬆開了環在她腰間的手。她壓著臉上的燥熱悶頭從他身上翻下去,雁逸胳膊一撐坐起來,而後偏過頭看她。阿追窘迫地將耳邊的碎髮縷到耳後,強自躲避他的目光。忽覺他湊近了,她未及抬眼,就覺額上被軟軟熱熱的一觸。雁逸一吻即止,轉而已神色肅然:&ldo;多謝你。&rdo;多謝她肯冒險同走這一遭。不論她心底的那份擔心是為他,還是為別人。?☆、 暗中?阿追雖然決意與雁逸同走這一趟,但顧慮也還有些。&ldo;軍中不得夾帶女人&rdo;這一條倒不算在內,她先前已去過軍中數次了,再說誰也不敢僅拿她當個&ldo;女人&rdo;看,&ldo;國巫&rdo;的身份才是一切之前的。讓她越想越顧慮得厲害的,是覺得不見嬴煥為好。現下自己對他是個什麼感覺,她自己都說不清。如從理智來說,她確已清楚地認識到&ldo;不能喜歡&rdo;、&ldo;喜歡不起&rdo;,可大約最複雜的就是人心吧,她問了自己數遍是不是能徹徹底底再也不喜歡戚王半點?好像又給不出確切的答覆。從另一方面說,先前他的種種作為,自然是讓她厭惡的。但且不說她是不是已經把該還的還回去了,就說她還沒開始反手算計他的那幾天吧,她也在既驚訝又懊惱地發現,原來厭惡與喜歡並不是兩種不能共存的情緒。現下在嬴煥的事上,這兩種情緒就在她身上共存得很好。但它們一好就讓她覺得不太好罷了。於是眼不見為淨比較好。阿追便想,到了軍營有沒有可能既讓她不去找戚王、也讓戚王不會找她?最好是根本不讓戚王知道她在軍營裡。她去問雁逸,正安排各地調兵數量的雁逸好笑地看了她一會兒,道:&ldo;瞞主上一個容易,可要旁人不說,你就得一路上旁人也見不到你了。&rdo;雖然離得近的都是他的親信,可&ldo;國巫隨軍&rdo;這種大事他們未必敢瞞。何況他養傷的這幾個月,軍中難免有別的將領冒出來,他手下的忠心是否打了那麼點折扣也不好說。阿追就又追問:&ldo;那可能做到讓一個旁人都見不到我嗎?&rdo;雁逸:&ldo;……&rdo;他審視了她好一會兒,才確定她是認真的,&ldo;那就只能你一直在馬車裡悶著,等到了營地就去帳裡悶著……&rdo;阿追慡快地應了聲&ldo;好&rdo;,雁逸面色僵住看了她半天。這準備並不難做,添一輛馬車即可,對外只說是上將軍身子還虛,不能累著,帶馬車同走以備不時之需。其實阿追也希望他能在馬車裡歇著,再養一養,但待得真上了路,雁逸則大多數時候還是騎馬,在馬車裡待得時間最長的一天也不過一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