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志遠將吳秀平安置好後,決定先回去整理一下思緒。吳秀平看馬志遠是在真心實意地幫助自己,也就對馬志遠十分信任,她害怕那個至關重要的收據放在自己身上不安全,就放心地交給馬志遠。馬志遠回到鄉政府,仔細檢視了那份收據,並將自己在拘留所如何見到潘鎮,又如何去曲江縣杜嶺坡黑溝煤礦以及晚上吳秀平去國印木材加工廠與張國印起爭執的經歷寫成報告。
第二天,馬志遠拿著報告和吳秀平一塊去到了望東縣公安局,將證據交給了公安局。警方對此非常重視,並將情況彙報給了還在省城的姜子善,姜子善指示民警立即展開調查。
幾天後,調查結果出來了,收據確係真實有效。張國印的惡行也被揭露無疑,一向囂張跋扈的張國印被治安拘留,然而等待他的還不僅僅是這些,潘鎮從拘留所被放出後,為了報答馬志遠同時也是為自己出口惡氣,他與媳婦吳秀平回到礦上後積極聯絡凡在國印木材加工廠拉過貨的人,決定在偷稅漏稅上再給其沉重一擊。
在東嶺市的張國棟得知哥哥被抓的訊息後十分惱火,他知道哥哥被抓完全是周營鄉那個副鄉長馬志遠所為,心說你馬志遠也太目中無人了,俗話說打狗還得主人呢,看來你馬志遠也沒把我這個規劃局長放眼裡呀,他拿起辦公桌的電話就打給瞭望東縣縣長薛長安,
薛長安此時心中正不痛快呢,自己精心設計的一個局,把馬志遠關進了拘留所,不但沒有達到預期目的,相反還把馬志遠完全推向了對立面,這個倒也無所謂,那個公安局長姜子善又親自去了省城,據可靠訊息說,他是去調查範曉雅和范曉萱的,這也沒什麼可怕的,范曉萱就如崔凱一樣消失不見了,你姜子善還能怎麼查,不過令他擔心是,自與段長根在茶館分手後,自己去了縣治安大隊,你段長根在幹啥?還一直沒有與自己聯絡,莫不是他意識到了危險臨陣脫逃了,他正要打電話質問段長根時,桌子上的座機響了,他以為是專一與領導通話的紅色座機響的,他趕緊拿起來正要恭敬地回話,但一看不是,是桌子上另一個座機響的,他有點不高興,以為是段長根打來的,他拿起聽筒不等對方說話他就說道,“段長根,你不是消失了嗎?現在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這時電話傳出的不是段長根的聲音,“薛縣長,發什麼火呢?我是國棟啊……”“哦,是張局長啊,有什麼事你說,”
張國棟比薛長安可小著10幾歲呢,自己在周營鄉工作時,張國棟大學還沒畢業,後來他靠老丈人的關係留在了市裡上班,現在又當了局長,級別與自己一樣了,薛長安很瞧不起靠裙帶關係上去的人,你張國棟靠著老丈人的地位升上去,其實也沒什麼真本事,你瞧你那個哥哥張國印,平時做事就像缺個心眼一樣,你能強到哪裡去?但他還是比較恭敬地對張國棟說著話,“薛縣長,我哥哥張國印,也就是周營鄉工業園區國印木材加工廠的張國印,被縣公安局拘留了,我想問下是為什麼被拘留了?”張國棟害怕薛長安聽不明白自己說的話又特意做了說明,薛長安心說你哥被縣公安局拘留了,你問他們呀找我幹什麼,再說目前自己還不知道這個事,這事也又與他薛長安無關,“哦,張局長,我不知道啥情況,要不你給縣公安局打電話問下,”薛長安就想把這事往外邊推,那知張國棟就說,“薛縣長,我哥這事可是與馬志遠有關,他親自去的縣公安局把我哥抓起來的,現在我也很煩他,薛縣長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薛長安不傻,這是要拉自己一塊對付馬志遠呢!可這張國棟怎麼知道自己與馬志遠有過節還想法整他呢?有點意思,於是薛長安說道,“張局長,有什麼指教您請說,我洗耳恭聽”“我希望你能動用你的關係,在望東縣壓一壓馬志遠,另外看能不能把我哥放出來?”張國棟開門見山地道。
薛長安心裡暗笑,這張國棟還真是不客氣啊,但臉上還是表現出為難的樣子,“張局長啊,這事兒不好辦吶。”
張國棟哪能不知道薛長安在推諉,直接點明道:“薛縣長,只要您肯幫忙,以後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
薛長安等的就是這句話,故作沉吟道:“既然張局長都這麼說了,那我試試看吧。不過,這馬志遠也不是好惹的,要動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下午,在拘留所僅待了半天的張國印就回到了周營鄉,他知道這一定又是弟弟出面擺平的,他恨透了馬志遠,晚上他不聽家人勸告,就一人去鄉政府找馬志遠,有恃無恐的衝進馬志遠辦公室,拿起馬志遠桌上那個還是周源老先生送的擺件就朝地上砸去,只聽“砰”的一聲,擺件砸在了地板上,雄鷹的頭就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