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強忍著悲痛,在公安局配合警察做完筆錄後,回到了周營鄉。周營鄉夜色如墨,濃稠得化不開,只有稀疏的幾顆星星在天邊無力地閃爍著。街邊的路燈散發著昏黃而朦朧的光,將他形單影隻的身影拉得歪歪斜斜。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父母,妹妹的失蹤已經讓他們憂心忡忡,如果他們知道妹妹已經遇難,恐怕會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在家的幾天裡,天空下起了雨,謝懷整個人都失去了活力,他常常坐在妹妹曾住過的房間裡發呆。窗外,大雨中狂風呼嘯,肆虐地扯動著樹枝,發出嘎吱嘎吱的恐怖聲響,彷彿是惡魔在張牙舞爪。陰沉的烏雲重重地壓下來,讓人感到無比壓抑。父母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也很難過,但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東嶺市公安局十分重視,屍體發現將近兩個月了,案情沒有任何進展。錄完謝懷的筆錄後,迅速行動,按照謝懷提供的線索,在東嶺市段長根的家和望東縣段長根辦公室進行布控,抓捕段長根。
還在東嶺市跑專案資金的段長根在得知訊息後,頓時陷入極度的恐慌之中。他的心臟劇烈跳動,彷彿要衝出胸膛。“怎麼辦?怎麼辦?難道這次真的逃不掉了?”他在心裡瘋狂吶喊著,事先想好的各種應付策略此刻在腦海中混亂成一團,怎麼也理不清。“不行,我不能就這樣被抓住,我還有未來,還有很多事情沒做。”他雙手顫抖著抽出一支菸,卻怎麼也放不到嘴裡去。他深知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一旦曝光,必將遭受嚴厲的法律懲處。他妄圖逃脫,怎奈警方早已佈下天衣無縫之網。
此時,天空烏雲密佈,雷聲滾滾,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瞬間將黑暗的世界照得慘白。狂風摺積著落葉和塵土,打得人臉生疼。他哪也不敢去了,躲進一家小旅館思考著怎麼辦?旅館外,已是風雨交加,雨點猛烈地敲打著窗戶,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好似催命的鼓點。房間裡陰暗潮溼,散發著一股陳舊的黴腥味。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以前想好的對策在腦子中又回憶了一遍:謝薇被害,也與自己沒有直接關係,那是黃文龍乾的,只要黃文龍的屍體不被發現,自己就有說辭應付警方的盤問。他不斷在心裡給自己這樣的暗示,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負責案件偵破的刑警們日夜奮戰,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夜晚,警局裡依然燈光通明,緊張的氣氛瀰漫在每一個角落,人們的表情嚴肅而專注。牆壁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地走著,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彷彿在催促著案件的進展。
警方透過對段長根奧迪A6的行駛軌跡,經過縝密的偵查,很快鎖定了段長根所在的小旅館。當警察破門而入的那一刻,段長根臉色煞白,渾身癱軟在地。
段長根被帶進公安局,面對警方犀利的審訊,段長根依然強裝鎮定,按照事先在腦中排練過的言辭進行狡辯。
生死時刻,段長根清楚的很,一旦自己招供將是滅頂之災,咬緊牙關挺住或許會有一線生機。面對警方的詢問,段長根說:“我沒有殺人,憑什麼抓我?”負責審問的警察輕蔑地笑了下,“段長根,誰問你殺人了,為什麼這麼急於撇清關係?”段長根一想也對,自被帶到這裡來,警察還真沒問過自己殺人的事。自己這麼急幹什麼?
警方的審訊持續進行著,段長根的額頭不斷冒出冷汗,眼神卻依舊飄忽不定,試圖躲避著警察銳利的目光。
“段長根,你認識謝薇不?她已經被人殺害,有人報案說她的死與你有關,你怎麼解釋?”警察的聲音沉穩而有力。
段長根嚥了咽口水,強撐著反問道:“謝薇,我知道,我在周營鄉時,她是鄉黨政辦公室主任,去年就失蹤了,我們一直還在尋找她的下落,怎麼?她被人害死了?”警察見段長根嘴硬,便說道,“既然你不肯承認,死者懷有身孕,你也要抽血化驗,一旦確定你們的血緣吻合,你的嘴就不會這麼硬了。”這一點,段長根早想好了應對的辦法,就說道,“我承認,謝薇懷的孩子是我的,這一點我敗壞了一個黨員幹部廉潔自律的作風,和謝薇發生了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我願意接受黨紀政紀處分,但僅憑這一點就認定我是殺害謝薇的兇手,我不認。”審訊陷入了僵局。但要把段長根放出來是不可能的。
段長根被抓的訊息不脛而走,也傳到市委副書記董天順夫人那裡,梁璐瑤得知情況大吃一驚。段長根殺人雖在她心中有疑惑,但段長根不能坐牢,她收了段長根價值1200多萬的別墅,萬一段長根在獄中亂說怎麼辦?她必須想辦法保段長根出來。
晚上,在床上,她和董天順來一番雲雨後,趁董天順高興,就說道,“天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