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家中,李勝民和吉東霞邊吃飯邊聊工作。吉東霞說:“勝民,今天路市長在街上搞那一出是幹什麼呢?警車開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國外貴賓來了,這不像他的風格呀。”李勝民笑了下又嚴肅地說道,“你真以為這是路市長想那樣做的?是有人強加給他的,不過,那個人這種做派也引起了市委書記的注意,今天的常委會曹書記都沒參加。”這句話引起吉東霞的注意,就問道,“曹書記也認為路市長不會那麼做。那就對了。”“對了”?怎麼對了?“勝民,你想啊,路市長只憑一時的執念就親自去煤礦調查,不但吃了閉門羹,回市裡還被擺了一道,沒有同盟沒有支援他的人,他這種唐吉訶德式的工作方式,能取得成果嗎?”
李勝民沉思會就問道,“志遠那邊有訊息沒有?”“有,志遠已經查到了那個叫李然的女人,是張國棟包養的一個情人,在紫薇小區住,志遠還問,要不要控制住李然,我說不能動她,我們都沒那個資格。”“是的,志遠又不是警察,李然又沒有犯事,一介平民,紀委也奈何不了她。哦,”李勝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李然是張國棟情人,梅新煤礦的分紅一部分流給了李然,這就能解釋得通了,張國棟去過塌方現場,又與礦長張保利私語這件事了。他去一定是擔心什麼或是掩蓋什麼?”“這一點志遠也想到了,他準備再聯絡下那個神秘人去見下高大立,”
李勝民點了點頭,說道:“但願志遠能有所收穫。不過,此事還需謹慎,不能打草驚蛇。”吉東霞微微皺眉,“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總不能一直這麼被動等待訊息。”李勝民放下筷子,思索片刻後說:“我們先按兵不動,繼續收集證據。看看張國棟那邊還有什麼動靜。另外,你多留意一下單位裡的風吹草動,說不定能發現一些有用的線索。”
就在這時,吉東霞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接起來聽了一會兒,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掛掉電話後,對李勝民說:“志遠那邊遇到了點麻煩,那個神秘人突然失去了聯絡。”李勝民一驚,“這可如何是好?”吉東霞深吸一口氣,“別急,志遠說他再想想辦法。”
夜漸漸深了,夫妻倆的心情卻愈發沉重,他們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滿了未知與挑戰
馬志遠和潘鎮留下小王繼續監視李然外,他們又秘密回到杜嶺坡。那個神秘人,馬志遠那天晚上見過一面,但始終不願透露他的真名實姓,馬志遠甚至懷疑這是對方為了引誘自己上當設制的圈套,但仔細回想一遍又不像,種種跡象表明他就是想向自己透露點實情,又不太信任自己。他把這種情況同潘鎮講了出來,潘鎮問,“你說的這個人長什麼樣?”馬志遠回想了下,“中等身材,有些瘦,頭上有些禿頂……”“志遠,你說的應該是韓瑞臣,梅新煤礦原來的礦長。我知道他住那裡,我帶你過去。”
兩人來到韓瑞臣的住處,敲了敲門,卻無人應答。馬志遠心中一緊,難道他也出事了?潘鎮皺了皺眉,繞到房子後面,發現窗戶沒鎖。兩人對視一眼,決定進去看看。
潘鎮小心翼翼地推開窗戶,率先翻了進去,馬志遠緊跟其後。屋內瀰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彷彿許久未曾有人居住。客廳的茶几上,擺放著一杯還未喝完的茶水,已經涼透。他們輕聲地向臥室走去,門半掩著。潘鎮輕輕推開門,只見床上的被子凌亂地堆著,似乎主人匆忙離開時沒有來得及整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馬志遠滿心疑惑。
潘鎮說:“這可能是遇到緊急情況逃走的。”“找不到韓瑞臣就無法找到高大立。”馬志遠擔心道。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時,馬志遠突然發現床頭的櫃子上有一張紙條。他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一行模糊的字跡:“危險,速離。”
潘鎮湊過來,臉色凝重地說:“看來韓瑞臣早就預料到了危險,可他為什麼不跟我們明說呢?”
馬志遠搖搖頭:“不知道,但這紙條至少說明他不想害我們。”
兩人走出房間,正準備離開這所房子,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不好,可能是衝著我們來的。”潘鎮低聲說道。
馬志遠一看情況不對:“潘大哥,先找地方躲起來。”
他們迅速躲進了旁邊的一個雜物間,緊張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停在了房門前。接著,傳來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音。
馬志遠和潘鎮握緊了拳頭,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門緩緩被推開,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響起:“明明看見有人來過,仔細搜,一個角落都別放過!”馬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