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志遠認真聽著用筆做著記錄,待韓瑞臣講完後,馬志遠問:“韓叔,上次董天順讓高大立持股,煤礦上的錢都打給了高大立,後來我們又查到,最近幾年,錢打到高大立賬戶上,錢又分兩次轉給了個人和公司,這事你知道不?”韓瑞臣搖搖頭說道,“後來我就不知道了,但董天順讓高大立持股,這事千真萬確,是高大立親口給我說的。”“韓叔,高大立即是親口對你講的,你也當不了證據,這事得必須讓當事人高大立作證才有效果,只可惜高大立現在是植物人!”韓瑞臣神秘地說,“高大立生了場大病不假,但成植物人,有很大一部分是裝出來的,他也害怕董天順和張國棟報復他,甚至把他滅口。”“如果能讓高大立醒來作證,就能將董天順和張國棟繩之以法了!”馬志遠興奮地說。
“這就是你來找我的原因?”韓瑞臣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馬志遠急切地回道:“是的,韓叔,那您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讓高大立不再裝下去,願意出來作證嗎?”韓瑞臣輕咳一聲,壓低聲音說道:“辦法倒是有,不過得從他家人入手。高大立最在乎他的老婆孩子,只要能保證他老婆孩子的安全,再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或許有希望。”馬志遠微微頷首,“這確實是個方向,那我們得先摸清楚他家人現在的情況。他家在哪裡?要不,我們現在就回去到他家裡去。”韓瑞臣有些為難,說道,“韓瑞臣家就在曲江縣城。我這次到省城來就是向上級反映情況的,現在誰也沒見到呢,就回去?”馬志遠說道,“韓叔,在省城你就是見著上級領導,他們也得研究,最後問題還得返回到市裡,你也看到了,市委派了兩次調查組都沒有解決問題,我不是打擊你不相信上級,而是市裡有董天順一手遮天,事情不好辦。”韓瑞臣思索了一會,認為馬志遠說的對,就同意隨馬志遠再回去。這時,馬志遠接到了吉東霞的電話,說張國棟今天上午去了曲江縣,很可能會找高大立。時間耽誤不得,容不得再猶豫了,他們就一塊坐上了去曲江縣的班車……
張國棟一個人確實開車了去曲江縣找高大立。張國棟這一段時間心思煩亂,礦難發生後他就想好了退路,梅新煤礦透過高大立個人賬號打給海盛進出口貿易公司不少錢,他打算用這筆錢以收購海外葡萄酒廠的名義把錢轉出去,然後跑路。但他到公司一查賬,所有錢都被經理田新江挪用了,現在又找不到田新江本人。這是他的計劃無法實現,他想再弄些錢,段長根送禮一出手就是一千多萬的別墅,他很會撈錢,本打算找他弄一筆不菲的錢,但段長根卻被抓起來了,這使他的願望又落了空,段長根涉嫌殺人,這樣的人自己竟還與他拜了兄弟,想像就可怕。老婆又與他鬧離婚,董天順對自己的態度明顯發生了變化,不像以前一樣總是與自己商量著說,而是動不動就是指責和命令,看來和老婆項紅的關係一旦修復不好,這董天順會徹底拋棄自己。他坐不住了,董天順讓其銷燬自己與梅新煤礦所有關係的證據,雖然所有證據都不容易銷燬,但銷燬一項是一項吧。高大立這個人很關鍵,自己在梅新煤礦所有的賬都是從他那裡走的,聽說變成了植物人,要真是個植物人倒也放心,就像董書記說的,就怕是偽裝的。張國棟也納悶。自己把股權從高大立手中收走後,他也確實生了場病,後來聽說還看好了,怎麼現在倒成為植物人了?為了一探究竟,他就必須去見一下高大立。!
張國棟開車來到曲江縣,按照之前掌握的地址,找到了高大立的家。他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門開了,是高大立的妻子,她一臉疑惑地看著張國棟。張國棟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說道:“嫂子,我來看看高大哥。”高大立的妻子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你來幹什麼?我們家不歡迎你!”說著就要關門。
張國棟趕緊用手擋住門,急切地說:“嫂子,你先別關門,我真的只是來看看情況。”
張國棟用力推開門走進屋子,看到高大立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一動不動,依然是一副植物人的狀態。
他輕輕走近床邊,試圖從高大立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可那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和反應。張國棟皺了皺眉,對高大立的妻子說:“嫂子,這高大哥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醫生怎麼說?”高大立的妻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與你無關,你走。”
張國棟不甘心地又打量了一下四周,接著說:“嫂子,我也是關心高大哥的病情,您別誤會。其實只要高大哥一直這樣,對大家都沒好處,要是能有辦法讓高大哥好起來,對我們都好,您說是吧?”這時,一直沉默的高大立的兒子從旁邊衝過來,推搡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