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遠把手放在媳婦腿上就得勁兒了。
他捏著她的腿,毫無誠意的解釋:“手沒地兒放,不得勁。”
沈朝本就容易害羞,他還在外邊這樣子,“你自己有腿。”
她掙扎著要把腿拿下來,又怕別人發現這邊的動靜,不敢掙扎的太大。
顧修遠把她的腿還給她了,但手還要放在她大腿上。
反正這麼黑,也沒人看見。
又湊到她耳朵邊上說:“腿真軟。”
沈朝的臉紅的不像樣,但又拿他沒什麼辦法。
很多婦女在這兒嘮嗑,甚至還有抱著娃撩起衣服餵奶的。
幾乎每家每戶的事兒都逃不過婦女的嘴巴。
“大花媽在醫院生了,是個閨女。今天下午剛被抬回來。”
“咋是個閨女?不是都說是兒子嗎?”
“誰知道呢,反正生下來是個閨女。生了五個閨女,咋一個兒子就生不出來。”
“聽說她男人知道是個閨女,臉都掉到地上了,都不管剛生完的媳婦,直接從醫院回來了。”
“生不出來兒子香火可就斷了,怕不是沒有生兒子的命。”
“好像她男人想再娶一個媳婦,娶回來生兒子。哎,大花媽命不好。”
沈朝聽見趙玉琴生了閨女,很是感嘆。
上輩子她的思想也被孟翠華影響的嚴重,覺得必須要生個兒子才行,才能傳宗接代。
後來她受到了先進思想的影響,認識到閨女兒子是一樣的。
所以,重生回來後,她已經無法認同這種必須生兒子的思想了。
但她並不會跟所有婦女說“不要重男輕女,生男生女都一樣”的道理。
因為根本說不明白的,反倒是會被別人認為是腦袋神經了。
畢竟婦女生在這裡、長在這裡,上輩的思想已經紮根在她們的心裡。
改變不了的。
她只想和自己男人過好這一輩子。
上輩子,她虧欠顧修遠,更虧欠了自己。
這輩子,她只想自私的為自己活。
只要和村裡的人相安無事的相處就行,沒必要因為思想的衝突產生什麼矛盾。
沒必要的。
顧修遠無所事事的抓著媳婦的手捏著玩。
鍾成那小子估計早就和媳婦鑽被窩了。
他娶了媳婦是高興的很,天天吃飽“飯”。
自己是一天沒吃過,就連稀湯寡水的也沒吃上。
這像什麼話!
今天晚上必須親上自己媳婦!
顧修遠拿著她的手展開,放在自己的手上。
這塗了雪花膏的手就是變嫩了,摸著都軟。
拿起來放到鼻子下面聞一下,是有股雪花膏淡淡的香味。
又跟變態似的,偷摸吸了一口她的手指尖。
沈朝正聽著其他婦女說八卦,等注意到他做什麼的時候,都已經親完了。
“你幹嘛呀?”
因為天黑別人看不見,所以她才預設把手給他捏的。
但是...但是他剛剛親了她的手指。
他今天總是喜歡對自己動手動腳,甚至還...動嘴。
顧修遠理直氣壯的,“我親一口不行啊。”
沈朝生怕別人聽見了,“你小聲點,有人。”
顧修遠跟她咬耳朵,輕聲說:“那一會兒回家鑽被窩裡讓我親一口。不說話就是答應了。”
他知道自己媳婦害羞,肯定不會用嘴說願意給他親。
所以...沒有拒絕就等於同意了。
沈朝低頭看著漆黑的腳下,心裡已經同意給他親了。
月亮和星星都掛在頭頂。
消失的人們都該回家睡覺了。
顧修遠和沈朝也要回去了。
顧修遠著急惦記著趕緊跟媳婦鑽被窩,所以拉著沈朝走得飛快。
燒了熱水,沈朝在洗澡。
顧修遠三兩下洗完了,看見炕上兩床被子,嫌棄的搖了搖頭。
趁著沈朝洗澡的功夫,把她原本蓋的被子疊起來塞到櫃子裡。
炕上只留下一床被子。
顧修遠先鑽被窩裡了,靠著牆等媳婦洗完上來一起睡。
沈朝洗完後看見炕上只剩一床被子了,當時就站在地上也不敢上炕。
雖然昨天已經在一個被窩睡過了,但是她還沒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