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遠買了幾個包子饅頭和雞蛋回來。
都是熱乎的冒氣兒的。
“媳婦,火車站就沒啥好吃的。”
“稍微墊吧一點。”
顧修遠很看重“吃”這一方面,缺啥都不能缺了飯。
旁邊沒有椅子坐了,他就坐在裝衣服的包上。
“這包子也不如我媳婦做的好吃。一般。”
他咬了一大口然後撇嘴搖頭。
從包裡抓出一把豬油渣,嘎嘣脆的嚼著吃,塞包子裡吃。
“雞蛋也不如家裡的好吃。一般。”
沈朝吃飽了,顧修遠又拿出幾根麻花咔咔咔的吃。
他們包裡裝的吃的挺多,一路上肯定餓不著肚子。
“麻花好吃。”
因為這是他媳婦做的。
吃完麻花,吃糕點。
吃完糕點,吃餅乾。
最後抓了一把瓜子花生,邊吃邊嘮。
來到省城,他已經看見很多女人的頭髮都是卷卷的。
“媳婦,城裡人是不是都喜歡做那樣子的卷頭髮?”
“你喜不喜歡,等我們到了首都,我帶你去做一個。”
“你也當一當時髦的女人。”
他覺得女人喜歡打扮的時髦一點,穿小高跟鞋,穿連衣裙什麼的。
別的女人有的,他媳婦都得有!
他不能讓媳婦羨慕別的女人!
他得讓別的女人羨慕他媳婦!
沈朝微笑著點點頭。
這個男人對她這麼好,上輩子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工作人員大聲吆喝著:“去首都的旅客可以上車了!”
顧修遠把包的拉鍊拉好,然後雞蛋殼,瓜子皮什麼的全都扔到垃圾桶裡。
“媳婦,我們趕緊去排隊。”
顧修遠讓沈朝排在他前面,他必須能看見媳婦,心裡才覺得安全。
沈朝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高興。
她時不時扭頭看他一眼,然後再害羞的轉回去。
心裡就是特別踏實,特別安心。
顧修遠怎麼會不知道媳婦看他,彎下腰跟她說悄悄話。
“咋老看我,想跟我親嘴?還是想.....”
這要是在家裡,必須壓著她狠狠欺負幾回。
沈朝推了他一下,紅著臉說他討厭。
進站上車的人排成一個長隊。
陸明澤提著包排隊,發現前方排隊的人中有一個高大的男人很眼熟。
主要是他的身型眼熟,站得直挺挺的,和其他人有很大的區別。
他是住在井河村的男人。
陸明澤記得很清楚,他的妻子叫“沈朝”。
因為妹妹的名字裡面也有一個“朝”字。
他甚至猜測“沈朝”是不是他的妹妹。
只要有一點相似的地方,他都覺得是妹妹。
跟著隊伍上了車,找到自己的鋪位。
六個鋪位一個隔間。
左右各三個鋪位,下鋪,中鋪和上鋪。
陸明澤站在原地,略有些驚訝的看著對面鋪位的旅客。
顧修遠剛把東西放好,就看見熟悉的軍裝男人。
他皺著眉,心裡直犯嘀咕:這人是不是上次查戶口那人?
上次大晚上的,他又不會專門盯著男人的臉看。
更不會把不重要的人長啥樣記在腦子裡。
陸明澤看見對方皺著眉上下打量他,便猜到他心裡想什麼了。
於是,他主動道:“同志,我們又見面了。”
第一次,他記住了這個男人和妻子吵架,不紳士。
第二次,他記住了“沈朝”是這個男人的妻子。
第三次,便是現在了。
顧修遠警惕的瞅了他一眼,心裡懷疑這人是不是跟蹤他們。
陸明澤自顧自的坐在鋪位上,把行李放在鋪位的下方。
和對面男人同行的還有一位姑娘,他們看上去很親近。
應該是他的妻子,叫“沈朝”。
她的眼睛又大又圓且十分靈動,看上去非常開心。
妹妹的眼睛也是大大的圓圓的,現在或許也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吧。
“你一直盯著我媳婦看是啥意思!”
顧修遠不滿的出聲。
他身為男人,自然能看懂男人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