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八十年代的高等學校的男老師更多,女老師寥寥無幾。因此,很多學生都覺得男老師的水平更高,女老師則是不行。
他們一開始也覺得女老師講課水平不行,更何況還是一個懷孕的女老師。
但是,當他們上完第一節課之後,已經徹底改變了對女老師的刻板印象。
陸明朝講課時細緻有條理,知識量豐富,可以把很多知識全部聯絡起來,在一些重點和難點加強講解。
她從不吹牛,更不會炫耀自己的學歷和取得的研究成果,更不會講一些與課堂無關的話。
既然站在講臺上,那就做一個老師該做的事情。而不是炫耀和吹噓,這沒有意義,她不需要以此來獲得心理上的成就感。
她只需要做好自己該做的工作,這就夠了。
大部分學生們聽得津津有味,當然也不乏有幾個愛睡覺的學生。
陸明朝關注坐在第一排的女學生,不僅是因為她站起來維護她,還是因為她的眼睛裡充滿了對知識的渴望。
可以看得出來,她是一個貧困家庭出身的女孩兒。或許能來讀大學,是她付出了全部的努力才做到的。
她一直很認真的寫筆記,勾畫書中的每一個重要的知識。
陸明朝看到她放在桌子上的本子上寫著她的名字,蘇曉玲。
下課之後,蘇曉玲看見別的學生都衝上去問老師問題。她也有兩個問題不理解,但是不敢問老師。
拿著本子,內心猶豫了許久,她終於低著頭排在了隊伍的末尾。
“陸老師,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她膽戰心驚的小聲的問了出來,心裡很擔心老師嫌她麻煩。
陸明朝溫柔善意的耐心解答,蘇曉玲邊聽邊點頭,恍然大悟,最後禮貌的彎腰道謝:“謝謝老師。”
等到學生們都走了,陸明朝拿上包也下班了。
下樓的時候,腦子裡響起顧修遠的話,於是聽話的扶著欄杆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慢慢下。她不著急,最重要的是安全。
她開上小汽車回到了家屬院。
顧修遠在大院裡陪著陸承安和陸承宇玩鬧,兩個男孩正是愛玩鬧的性子,經常來找姑父玩扔沙包的遊戲。
“你小子,別讓我打到你了,不然你就得給我跑腿三次了。”
他準頭很好,打中誰了就讓誰給他跑腿,先欠著,以後能用得到了再讓他們跑腿。
陸承安和陸承宇已經各欠了姑父三次的跑腿了。
如果他們能打中姑父,就消掉一次跑腿。但是他們準頭差,顧修遠跑兩步就躲開了。所以越累積越多了。
其他適齡的孩子也都加入了遊戲之中。
顧修遠把一群臭小子們玩弄於股掌之中。
他看見家屬院開進來自家的小汽車,立馬撇下臭小子們,直奔自己的媳婦。
“不玩了,欠我幾次跑腿,你們自己都記清楚啊。男子漢大丈夫,可不準賴賬啊。”
一群男孩們玩沙包,勢必要把欠的跑腿全部“轉讓”出去。
陸明朝看見自家男人朝自己跑過來,停好小汽車打算開門下車。
顧修遠直接把頭伸進車窗裡,扣住媳婦的後腦深深地吻了一口。
陸明朝生怕被別人瞧見了,院裡好多帶小孩的嫂子呢。她親的膽戰心驚的,好在沒有人關注他們。
“想你,媳婦。”
顧修遠拉開車門讓媳婦下車,把手放在上面,防止媳婦磕了頭。
陸明朝說:“我也想你。”
顧修遠摸了摸媳婦的圓肚子,稍微意思一下告訴裡面的臭崽子“你爹也想你了”。
“上班怎麼樣?順利嗎?有沒有想我?有多想我?臭崽子沒有鬧騰你吧。”
陸明朝仰著頭望著他,笑嘻嘻的說道:“寶寶很乖。”
魏素芬抱著孫子在院裡到處找婦女嘮嗑,她就是閒不下來,誰家的事兒都想打聽一下,摻和一下。
經過上次大孫子暈過去的事兒,她也不敢給孫子裹上厚棉被了,只是穿了薄薄的一個肚兜。
她聽見什麼,急匆匆的說:“小妮子,你都懷孕了,咋還能去上班呢?這孩子都多大了,你應該好好在家養胎,掙錢養家是男人的事。”
魏素芬一臉責備的看向顧修遠,埋怨道:“她男人,你是咋回事?你怎麼能讓你媳婦大著肚子出去掙錢?”
“你怎麼這麼不知道心疼你媳婦? 女人主內,男人主外,你一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