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剪的。
今天是她和顧修遠的新婚夜,男人和女人肯定要做點什麼的。
她咬了咬嘴唇,手指攥緊了被子,彷彿是下定了一個決心。
“顧...顧修遠,我讓你碰。”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一直閉著眼睛等著,直到聽到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沈朝偷偷看了一眼躺在旁邊的男人,原來他已經睡著了。
要睡也不早說,白讓她做了這麼久的心理準備。
她也累了,很快就睡了。
翌日,沈朝早早地就起來了。
顧修遠醉了一夜,還沒有醒。
沈朝去廚房裡看了一下,打算熬一點小米粥,再貼幾個玉米餅子。
廚房裡的木柴貼著牆擺放的整整齊齊,幾個麻袋裡裝著用來引火的玉米葉子和乾草。
顧修遠是個能過日子的男人,上輩子她卻不知足,腦子不清醒,聽不明白好賴話。
孃家媽不是好東西,只想著吸她的血,用一些好聽話就把她忽悠了。
顧修遠是好人,但是他總是兇巴巴的,她就覺得他很壞。
這輩子,她已經徹底清醒了,不會再被孃家媽忽悠了。
她拿起一些乾柴和乾草放到灶臺裡面,然後拿起火柴一劃,一點,引燃玉米葉子塞到灶臺裡。
火點好了。
家裡的鍋是大鐵鍋,很重,她廢了半天勁才把鍋放上去。
缸裡存滿了山泉水,她舀了幾瓢水倒在鍋裡,蓋上鍋蓋。
塞了幾根耐燒的木柴,先讓鍋裡的水煮著。
院子裡昨天吃席弄的一片狼藉,需要好好收拾一下。
掃帚是用一些樹枝曬乾之後捆起來,大大的,呈扇形,拿起來也很重。
沈朝在孃家過得很苦,不僅要上工賺工分,還要做很多家務活。
上輩子嫁給顧修遠之後,重活兒和累活兒就沒做過了。
現在,她拿著大掃帚還有些不熟悉了。
費勁的掃了小半個院子,她喘了一口氣稍微休息一下,懷裡的大掃帚就被搶走了。
抬頭一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人臉色黑沉沉的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