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成:“你跑那麼快,著急回家造娃去。”
顧修遠就不愛聽他說話,造個屁的娃。
沈朝從地頭跳下去,等著顧修遠過來。
顧修遠突然發現沈朝和沈國棟差不多高。
“別看你沒長二兩肉,個子倒是不矮。光長個子不長肉。”
他媳婦比他低一個頭,沈國棟也比他低一個頭。
“你兩個弟弟又胖又懶,我瞧見他倆就煩。”
沈朝仰著頭問他:“你想吃啥餡的包子?白菜餡?還是蘿蔔餡?”
顧修遠對吃的一點兒不挑,“隨便啥餡都行。你愛吃啥餡就做啥餡的。”
沈朝:“那就蘿蔔餡的吧,把留下的那塊豬肉也剁碎了攪進去。”
正說著,下工的村民一陣躁動。
有人大叫道:“野豬衝下山了!”
顧修遠踩上一塊大石頭,表情很凝重。
沈朝記得上輩子自己下工後就趕緊跑回孃家伺候她癱瘓的爸了,過了兩天家裡分了一塊野豬肉,她還以為是村裡男人上山抓野豬去了。
原來是野豬下山了!
顧修遠看見遠處的野豬四處頂撞,連樹都能撞飛了。
他跳下石頭,二話不說舉起沈朝把她扔到跟人一樣高的地頭。
“待這兒,別亂跑!”
他得趕緊過去跟村裡男人一起把野豬制服,要不然豬就把地和房子都拱爛了。
村裡的壯勞力已經把野豬團團圍住,手裡拿著刀,拿著農具。
野豬長著長長的獠牙,誰都不敢輕易的招惹它。
顧修遠手裡拿著刀,和野豬對視上了。
野豬直接朝著他撞過來,顧修遠是當過兵的,眼疾手快的閃開。
抓住野豬的耳朵,縱身一躍雙腿騎在它脖子上緊緊夾住。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抓住吳隊長扔的繩子,套在野豬脖子上。
幾人一起使勁,把野豬拽倒,蜂擁而上,按住掙扎的野豬。
顧修遠手上都是豬血,衣服上也濺了一些血。
他撿起地上的土塊把手上的血隨便擦了擦。
“還得是當過兵的。當兵的就是不一樣。人家剛才那兩下子,都是從部隊學來的。”
“有野豬肉吃了。家裡已經半年沒見葷了。這麼大一頭豬,每家能分十幾斤吧。”
吳隊長說先把豬抬到他家裡,他得先問問上邊的意思。
野豬的事兒了了,日頭也快落下了。
顧修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找自己媳婦。
沈朝還在那個地方待著,沒有亂跑。
“看你男人看呆了?走了,回家。”
他們回去之後,顧修遠在院子裡衝了個澡,沈朝在屋裡用熱水擦了一下,換了乾淨衣服。
她拿出豬肉剁肉,剁蘿蔔,攪和在一起放上鹽,把包子餡給調好了。
面發好了,揉麵,做包子。
等她把包子做好,趁著燒水的功夫,想洗個衣服,發現顧修遠已經拿著她的衣服洗了。
甚至,裡面穿的衣服他也給她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