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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齡兮張惶得二話不說就捂了沐容的嘴,&ldo;你瘋了?&rdo;沐容推開她的手,又怒而道:&ldo;她憑什麼啊!&rdo;&ldo;……你聽我說。&rdo;齡兮羽睫輕覆,向她解釋道,&ldo;你想想看,御前有多少人?‐‐我便是到現在都數不清楚。打死了的陛下多半不知道;沒打死的……哪一個不懼著凌妃?誰敢到御前告狀去?&rdo;&ldo;那這回她倒了黴了……&rdo;沐容的冷笑中有兩分邪氣,齡兮一怔,看沐容半撐起了身子,握拳往榻上一錘,&ldo;跟丫死磕!&rdo;☆、傳譯賀蘭世淵覺得有點彆扭。好像突然少了點什麼,仔細想想又說不上來。這種彆扭一直持續到靳傾使節克特再次覲見,他才倏然恍悟‐‐似乎有日子沒見著沐容了。這感覺有些奇怪,沐容到御前的日子不長,居然會幾日不在便讓他覺得不適應?擱在從前,御前宮人有所調動,他都未必留意。大概是她太咋呼了吧‐‐賀蘭世淵這樣想著,覺得這是個大原因。不說別的,便是旁的御前宮人都躲著她走的這事,他這個當皇帝的每天看在眼裡,都習慣了。一時沒多問,宮人偶爾告個假也在情理之中,還有許多政事要處理,沐容到底只是個宮女。傍晚時分,又是一大摞摺子擱上了案,拿過第一本一看‐‐看不懂。看不懂倒也無妨,靳傾汗王的賀表罷了,大多是客套話,不算什麼要緊事。常常是有時間看便讓禁軍都尉府譯了來,沒時間看就索性擱下,過些日子再回個同樣客套的回去,總也沒打錯。便又去取下一本。幾個駐靳傾使節一同呈上來的,稟報這些日子以來的一些事物。看到最後,皇帝的目光卻停在那個名字上。沐斐。沐容的父親。莫名地滯了一滯,遂回過神來,復又拿了那賀表起來,似是隨口一般問馮敬德:&ldo;沐容呢?&rdo;馮敬德如實回稟:&ldo;告了假,說是病了。&rdo;‐‐是旁人替沐容告的假,跟他說的原因也確實是這個。事實如何他這個大監心知肚明,卻是不能戳破,宮裡多是如此。病了?皇帝微一怔,又問他:&ldo;病得重麼?&rdo;&ldo;應該……還好吧。&rdo;馮敬德道,遂賠笑說,&ldo;臣也沒去看過。&rdo;說著,他的目光落在皇帝手中的那本賀表上,詢問道,&ldo;可是要找人譯?臣差人送到禁軍都尉府去、或者看看沐容姑娘精神如何?&rdo;&ldo;不必了。&rdo;皇帝拿著那本賀表站起了身,一壁往外走著一壁道,&ldo;朕去看看。&rdo;&ldo;混蛋!&rdo;隔著門聽到一聲怒罵。賀蘭世淵腳下一停,隨即笑了出來‐‐這已經是第二回無意中聽到沐容罵人了,上回是錢末,這回又是罵誰?伸手一推,門卻拴著。輕輕蹙眉,在馮敬德開口之前,便徑自叩響了門。&ldo;誰啊!&rdo;口氣很衝的一聲&ldo;詢問&rdo;,賀蘭世淵挑了眉頭,倒要看看她這是跟誰賭氣。輕一咳嗽,道了一句:&ldo;開門。&rdo;屋裡一下子靜了。皇帝很是等了一會兒,門才開啟。開門的卻是齡兮。&ldo;陛下大安。&rdo;齡兮規規矩矩地拜了下去。一直在外頭服侍的人,頭一回這麼&ldo;撞&rdo;上皇帝,緊張難免‐‐尤其屋裡還趴著個重傷的沐容。&ldo;免了。&rdo;皇帝隨口就讓她起了身。齡兮以為,沐容就算傷得重動不得,也得勉強有個要起身見禮的意思‐‐結果她完全沒這個意思。&ldo;陛下……&rdo;沐容難以動彈,一時其實也很慌,只是傷成這樣,她實在沒有那個&ldo;見了皇帝必須見禮&rdo;的意識。要命的是……皇帝似乎看出了她沒有見禮的一思……在榻前幾步遠的地方停了腳,皇帝無甚表情地看了她一會兒,板著臉道:&ldo;不行禮麼?&rdo;陛下您人性被狗吃了嗎?!被凌妃吃了嗎?!怪不得凌妃那麼蛇蠍心腸!陛下您和她一路貨色啊!沐容心裡一通大罵,大呼封建社會真是吃人不吐骨頭!暗自一咬牙,沐容心知自己還是得識趣,眼下再得罪了皇帝真是作死。便強撐著要起來,剛往榻邊挪了一寸不到,便痛出了一額頭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