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然後，文俞變得神秘兮兮起來：&ldo;我跟你們說啊……&rdo;沐容和齡兮探頭：&ldo;嗯……？&rdo;文俞低壓著聲，有點沙啞：&ldo;這地方吧……&rdo;二人費力地想聽清，又湊近了些：&ldo;……嗯？&rdo;&ldo;有很多故事……&rdo;&ldo;……&rdo;二人愣了一瞬，齡兮仍是一臉好奇，沐容抬腳就踩在了文俞腳上，一臉不耐，&ldo;你有病啊！講鬼故事吶！快說！&rdo;&ldo;……哦。&rdo;文俞洩了氣，一邊帶著她們進了霽顏宮的大門，一邊恢復瞭如常的語氣，&ldo;這地方吧，是最遠的一處宮室，歷來住的都不得寵。也因此很有名，家人子採選的時候，中選的家人子家裡總要給宮裡塞點錢，免得把女兒安排進這地方住，見聖顏都難。&rdo;聽了頭一句，沐容心裡還笑了一句&ldo;風水不好&rdo;。聽了後一句，方明白確實&ldo;風水不好&rdo;，但並不是那個風水，而是住得太偏難以製造和皇帝偶遇的機會吧……果然，愛情裡總要有一個先耍流氓嗎……文俞的導遊解說還在繼續：&ldo;永昭年間，敏宸寧皇后晏氏得寵，後來因為某些原因被廢過一陣子，貶到煜都舊宮去了。那會兒她妹妹也在宮裡，永昭帝就把她妹妹擱在了這兒，據說是錦衣玉食地供著，但沒動過，一心只想著把敏宸寧皇后接回來；後來建陽年間，太子妃蘇氏本沒當成皇后，貶為妾室封了個貴嬪，在這兒住了好些年，後來沉冤昭雪和建陽帝重修舊好了才住到別處去、最後又封后進了長秋宮。&rdo;這回沐容聽得高興了，後宮秘聞素來最有意思，尤其是這種交口相傳的野史，總能滿足她一顆八卦的心。這次還和從前自己讀書不一樣，文俞講的這些事……是皇帝的前人的吧？她有一種置身其中的刺激，自行腦補了那個時期的完整的宮斗大戲。當然，如果真讓她&ldo;置身其中&rdo;，就一點都不刺激了。文俞在一處小院前停下步子，叩了叩門，片刻的工夫，就有個十三四歲的小宮女來開門，一見文俞便笑了，頜首一福：&ldo;文大人。&rdo;……哎喲呵挺熟？接著便迎了三人進去，文俞和那小宮女寒暄著，從談話中，沐容得知此處住著位孫才人。然後孫才人居然親自迎了出來……沐容和齡兮連忙一福：&ldo;才人娘子。&rdo;孫才人一愣：&ldo;這是……&rdo;文俞大方地擺擺手：&ldo;御前新來的丫頭，帶她們四處走走。&rdo;齡兮偷偷剜了文俞一眼，意思是&ldo;你說誰是新來的丫頭&rdo;？然後看向沐容。沐容眉開眼笑：一會兒再收拾丫的……怎麼也沒想到，文俞是來給孫才人送錢的。其間自然聊得頗歡，孫才人拿了茶點來招待他們，並不怎麼精緻，可見確實過得拮据。這次沐容沒多說話，細細觀察著孫才人的談吐言辭、一舉一動，若有所思。告辭後，頭一件事當然還是忍不住拉著文俞問：&ldo;幹嘛給她送錢？&rdo;劇本不對吧？有閒錢不是該巴結得勢的嬪妃麼？&ldo;為了多條路。&rdo;文俞無所謂地笑著，帶著她們往下一個地方走，&ldo;是，得寵得勢的前途無限，可一來宮裡的局勢說變就變、二來當真得寵得勢的，哪稀罕你去巴結？還不如把這些不得寵的打點好了，雪中送炭總比錦上添花來得讓人感動吧？也不求日後能靠著她們飛黃騰達，但若有一天遭了罪呢？總還有人能暗中扶一把不是？&rdo;沐容聽得幾乎下巴脫臼：文……文俞……文大人……您真是一哲學家！失敬……失敬！真是人不可貌相！一連拜訪了四五位宮嬪，沐容心說……文俞你是&ldo;關愛失寵嬪妃志願者&rdo;嗎？倒確實是收穫頗多。三人一起回了沐容房裡，沐容把今天見了的人數了個遍：孫才人、瀠容華、趙瓊章、黎令儀、範穆華。論長相吧……都不醜；論談吐吧&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