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容抱著衣服應了聲&ldo;諾&rdo;,退進了自己的屋子。換上了才明白過來皇帝方才說的&ldo;尚服局頭回做這樣的衣服&rdo;是怎麼回事,這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曳撒,而是依著她的身材加了工。收了個腰、袖子也是剛到虎口的很方便做事的長度。袖長的改動且先不說,收了個腰那就相當於重新打版了吧……尚服局效率夠高的!沐容對著鏡子嘚瑟了半天:這銀色的料子還挺襯人的嘛!這才叫&ldo;銀妝&rdo;吧!眼前的帳簾再度掀開時,賀蘭世淵看著走出來的沐容不禁一怔。他是先看過這身衣服的,沐容穿上是個什麼樣子也想了個大概,但是……&ldo;百想不如一見&rdo;啊!淡淡地銀輝映得她面色比平日裡更嬌嫩了些,因收了腰,整個身材勾勒得很好,下襬齊整的馬面褶從腰部在兩側展開,一直到過膝的位置……&ldo;嗯……&rdo;賀蘭世淵的目光停在她腳上的繡鞋上,旋即一笑,&ldo;馮敬德,回頭給她尋雙靴子。&rdo;頓了頓又說,&ldo;再配個革帶來。&rdo;要穿就得穿全了。沐容半點不敢疏忽地細細打聽了,朝中官員的飛魚服確實沒有這個底色的,這才放了心敢穿。配上靴子果然大不一樣,黑色的靴子踩在腳下,和銀色的褶子相接,英姿颯慡。然後隨行宮人們都知道了御前傳譯女官得了套怪里怪氣、說不清款式的衣服‐‐說是曳撒吧,它收腰;說是襦裙吧,它連身,還不夠長;說是深衣吧,它下襬馬面褶……這種討論沐容沒搭理,覺得無傷大雅,能討論出個名字來也好。但是當她得知大家討論無果、於是慢慢預設了個名字叫&ldo;容服&rdo;之後……只剩了滿臉黑線的份兒。拿她的名字命名,她可以收版權費嗎?再去圍獵的時候,她自然是穿著這一身上了陣,這到底比襦裙方便多了。上馬下馬什麼的,不至於絆著。上次和瑞王同行被表了白,這回沐容當然不想再跟他同走。想著反正她騎馬也不敢快騎,他們圍他們的獵去,她慢慢溜達著,誰也別擾誰。這回甚至沒騎瑞王給她備的那匹馬,而是娜爾給她牽了一匹來。圍獵的隊伍馳騁而過,很快就只剩了她一個人,連娜爾也跟著他們&ldo;瘋&rdo;去了。還是自己待著沒壓力……沐容騎著馬隨意漫步著思量著,本來就防著皇帝,現在又摻合進來個瑞王。別鬧了,這倆人都怎麼想的?納她進後宮是想讓她獨戰群妃嗎?娶她進王府不怕她拆了房子?怎麼就不想想她在宮人中都是什麼口碑呢!又側過頭瞥了眼背上揹著的弓,這個是皇帝給她的,原因大概就是那天她在皇帝說禁軍都尉府指揮使的兒子都會搭弓射箭了的時候,大腦短路地接了一句&ldo;我也會啊&rdo;……然後陛下您還真上心啊……且現在瑞王比皇帝還讓她頭疼。幾次三番,皇帝雖然有那個意思,但看著是不打算強納了她了,所以他待她好她就受著‐‐畢竟是頂頭上司嘛,一味地推拒也不是個事,實在覺得不合適了推辭推辭便是;至於瑞王……直接開口就是要娶她過門……這都什麼節奏啊?!想著就頭大,沐容一聲哀嘆:蒼天啊,賜我個正常人嫁了吧,王公貴族咱惹不起啊!&ldo;啊‐‐&rdo;一聲幾乎破音的驚叫,沐容陡然一驚,下意識地一緊韁繩,馬還真就乖乖停了。然後就再沒了動靜,如此靜了好一會兒,沐容看到馬的左耳微一動。側耳傾聽,好像旁邊不遠處的樹後……確實有點聲音。聽上去像是什麼東西蹭在糙上,輕輕的沙沙聲。而且斷斷續續的。沐容有點怕,心頭又有些不大對頭的預感,思量著俯□,摸了摸馬兒的脖子:&ldo;在這兒等等我……&rdo;接著又很沒骨氣地補了一句,&ldo;要是……要是聽到我慘叫了,老兄你來救我不?&rdo;就是這麼一說,這貨它又不是遊戲裡的召喚獸會技能。沐容下了馬,躡手躡腳地循著聲音走過去,每一步都放得很緩,生怕這動靜是條蛇或者什麼其他可怕生物發出來的,萬一走快了不小心踩著就遭了。待得走了二十多步、透過葉間fèng隙能隱約看到那邊的情況的時候…&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