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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斐覺得一顆快跳碎了的心&ldo;咔嚓&rdo;一下停住了似的,愣了半天。給沐容尋個親事?千里迢迢把他叫回來就為給沐容尋個親事?整個成舒殿裡死氣沉沉的嚇得他都快暈過去了然後皇帝告訴他是為了給沐容尋門親事?馮敬德在旁瞧著,將沐斐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的同時,心底止不住地調侃皇帝:虧得您真能把&ldo;尋門親事&rdo;這話說出來‐‐這神色這語氣,看著就跟要&ldo;發門喪事&rdo;似的……☆、不捨沐斐懵了半天,才敢相信一臉悲憤的皇帝說得確實是要給沐容尋門親事。理清了思路,知道當宮女的如是能被皇帝親自賜婚那是莫大的殊榮,更何況這還不是直接賜婚,而是把他叫了來詢問他的意思。可沐斐對此卻難有什麼主意,駐外的時間太長,雖是每每回來時和錦都的宗親貴族也有交集,但具體誰家的公子能和自家女兒結親……一時想不到啊!皇帝心裡倒是有&ldo;人選&rdo;‐‐瑞王嘛,沐容都說了,瑞王要讓她當正妃。但又說不出口,把自己喜歡的人這麼賜出去到底不舒服。各自默了會兒,賀蘭世淵說:&ldo;你若也覺得沐容該嫁了,朕就召她進宮來,商量商量這事。&rdo;進宮?沐斐愣了一下:沐容不是御前的人麼?也沒細問,這些事見了沐容自然知道,遂是一揖:&ldo;諾。&rdo;賀蘭世淵心底一片陰雲籠罩……陰得都快下雨了……真希望沐斐應的話是&ldo;這事兒不急過兩年再說也成&rdo;!是以這回進宮沐容並不算太牴觸,瑞王也沒有擔心太多‐‐二人都知道沐斐回錦都了,皇帝要召她進宮去見也正常。不牴觸歸不牴觸,踏入宮門的那一剎那,沐容心裡忽然複雜了。這個地方,皇宮,她住的時間並不長,一年。沒有什麼感情,甚至因為各種紛擾而對這地方有些厭惡。但這地方卻承載了她來大燕以來的一切,一年,就一年……想一想她在二十一世紀活了二十三歲、在這裡又活了一年,一載的時間連她生命中的百分之五都沒有……但如是反過來說,就是這地方,盛著她來大燕的所有喜怒哀樂。對於穿越到此的她而言,這裡於她是百分之百的記憶。不覺嘆了口氣,一壁走在宮道上,一壁抬頭看著兩旁高高的宮牆。大燕的宮牆不是她見過的第一處宮牆。北京長大的孩子,誰還沒去過故宮幾趟?狂啃各類正史野史的那一陣子,她去故宮時會將手搭在那暗紅的宮牆上,輕撫著走過,好像感悟歷史上那許許多多的在這裡住過的人的一生。手不自覺地又伸了出去,搭在宮牆上,仔仔細細看著,那是和故宮不一樣的感覺‐‐這到底還是一座名副其實的皇宮,還住著人呢,似乎比故宮多了些生機。一年來,走過多少次宮道、看過多少次宮牆,卻是到了快嫁出去的時候,才留意到這樣的不同。記憶中並沒有那麼多身在九重宮闕中該有的哀怨,沐容細細回思著,頭一件想到的這直接關乎宮牆和宮道的事……竟是很久以前的某一天,她從娜爾的住處回成舒殿,一路上哼著歌,是用《哆啦a夢》的調子唱的七言詩。唱到哪一首的時候來著?好像是《蜀相》吧……在她唱完前四句後突然有人接了詞,一樣歡快的調子,半點不帶跑調的接完了後四句。她簡直風中石化。這死沒正經的皇帝……屢屢顛覆她的三觀。那時正是夕陽西斜時,沐容脖子發僵地回過頭去,就看見皇帝懶散地倚在宮牆邊,陽光灑在他身上,把五官勾勒得很是好看,然後他打了個哈欠過來問她:&ldo;你這哪兒學的調子?聽著挺輕快,倒還什麼都能唱。&rdo;彼時是打著馬虎眼糊弄過去了‐‐總不能跟皇帝解釋&ldo;哆啦a夢&rdo;是什麼;此情此景再回想起來,心裡突然挺不是滋味。&ldo;唉……&rdo;一聲嘆,沐容搖一搖頭,儘量不想這些,平靜地繼續往成舒殿去。。從皇帝差人去傳沐容起,沐斐就在殿裡乾坐著,賀蘭世淵則又是一本接一本地批摺子。只覺那密密麻麻的字今日看著格外眼暈心煩,又強迫著自己接著看下去。他是皇帝,總不能當著外人的面顯得心緒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