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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此前離開錦都時,自己也走得坦蕩,甚至沒提及生母珍太妃半句。如此把母親留在宮裡,應該能消皇帝戒心才是。入了成舒殿,賀蘭世澤若常一揖:&ldo;皇兄安。&rdo;半晌無話,皇帝平靜地寫著摺子,擱了筆看了看他,問得直白:&ldo;知道朕為何傳你來麼?&rdo;瑞王輕鬆笑說:&ldo;臣弟不知。&rdo;皇帝也是一笑,眉宇間沉穩不變:&ldo;好,朕只問你,沐斐在皇城外求見,你的人為何緊追而來?&rdo;☆、進退賀蘭世澤心下大驚,定了定神回說:&ldo;臣弟聽說沐斐叛逃……&rdo;&ldo;沐斐叛逃與你何干!&rdo;皇帝的語氣厲了兩分,喝斷了瑞王的話後又稍緩下來,輕笑涔涔,&ldo;朕禁軍都尉府的人就在旁邊,他們都不敢動,輪得到你來抓人?&rdo;瑞王無言以對,心中有些慌,攏在袖中的雙手緊緊相握,沉默片刻,復又開口解釋道:&ldo;就為禁軍都尉府不敢動,臣弟才要動。沐斐如何興許關乎兩國安危,總不能任由著他在外面惹事。&rdo;&ldo;他自己回來了,何來在外面惹事?&rdo;皇帝冷笑一聲,眼眸微抬,看向瑞王時不由寒意更甚,&ldo;太平盛世,百姓安居,想不到朕的親弟弟會勾結外人造反。&rdo;&ldo;皇兄……&rdo;瑞王一駭,向後退了半步。雖是入宮時便已有所感覺,興許皇帝是知道了,但這麼快便從他口中直接聽到,仍是心驚不已。對峙須臾,各自沉默著,均是面色平緩。沐容在旁提著一口氣,不知皇帝忽召瑞王前來到底為何,也不知他這一步要怎麼走。直接抓了瑞王?應該不會,若要抓早抓了,拖到現在不就是因為對瑞王的勢力有所忌諱麼……&ldo;蘇硯。&rdo;皇帝低喚了一聲,一直安靜候在一旁的蘇硯會意一揖,為側首示意了兩旁的手下。便見身著寶藍曳撒的二人上了前,一聲不吭地押了瑞王,連沐容都是一愣:真……真直接抓了啊?!驚詫極了。瑞王同樣愣了一瞬,繼而下意識地一掙,瞪向皇帝目光如炬:&ldo;皇兄你……沐斐說了什麼?&rdo;不經意間注意到了側旁的沐容,又是一怔,&ldo;還是說……&rdo;竟還是沐容把他供出去的?&ldo;沐斐會說什麼你應該心中有數。&rdo;皇帝輕一笑,同樣瞟了沐容一眼,&ldo;倒是沒透過沐容傳話,方才親口告訴朕的。&rdo;說得平平淡淡,也沒提先前沐容先行說了的事,反是一副&ldo;你看她幹什麼的&rdo;疑惑神色。一瞬間,瑞王的神色平緩了些許,清淺一笑,再無其他辯解,也沒讓禁軍都尉府的人再動手押他,徑自走向了殿外。沐容望著那背影有點發怔,那麼挺拔的身姿,全然不像是要入獄的樣子。不解釋麼?還是另有別的安排……聽聞一聲輕咳,沐容回過神思,默然道:&ldo;陛下不必這麼瞞著,興許告訴他是誰先招出來的,問話更容易些。&rdo;畢竟,皇帝對她的信任比對沐斐多多了。若是直接讓瑞王知道起初是她供出來的,瑞王便不會再存著僥倖死扛下去。&ldo;本來就是不該牽扯到你的事。&rdo;皇帝笑而搖頭,&ldo;該弄清楚的都會弄清楚,無需讓你再夾在裡面。&rdo;沐容心中發悶,一邊是皇帝事事都為自己考慮,另一邊……那人也畢竟差點成了她的夫君。大概是先前興王的事到底讓皇帝落了不好的名聲,賀蘭世淵先是嚴令不許禁軍都尉府動刑審瑞王,只讓把證據攤開了問話。第二日晚,蘇硯的長兄入了宮,沐容對他有所耳聞,知道他是沒有官職的清閒人,據說平日裡遊走江湖,也不知突然來此為何。偷眼打量了來人一番:行走江湖的人,看著還挺清雋斯文……蘇明逸沒見禮,賀蘭世淵也沒在乎,閒散隨意地問了一句:&ldo;表舅有事?&rdo;蘇明逸默了半天,一喟道:&ldo;有些話,蘇硯擔著官職不方便說,我沒官職,和陛下少了一層君臣關係,不能不勸陛下幾句……&rdo;&ldo;表舅。&rdo;皇帝支著額頭笑了,&ldo;朕知道他想說什麼,其實直接來說也無妨,多了那一層君臣關係他也還是朕的表舅。&rdo;蘇明逸一噎:你都知道要說什麼還弄得上上下下這麼為難?繼而又一嘆:&ldo;陛下知道便好,總這麼拖著也不是法子,陛下要做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