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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殘存的記憶,活著的人還等於凌菡麼?&rdo;&ldo;不等於,那又怎樣?這跟我問的不是一回事。&rdo;我皺眉道。&ldo;嗯,既然不等於凌菡,你就心安理得地好好做這樁生意就行了,別瞎琢磨。&rdo;我想想也是,世間上有很多事情是琢磨不出個所以然的,還不如心安理得地照最簡單的方式做下去。比如我琢磨不出&ldo;我失憶前為什麼喜歡昭泊呢?&rdo;&ldo;我有多喜歡昭泊呢?&rdo;&ldo;我是怎麼喜歡的昭泊呢?&rdo;&ldo;我現在為什麼不喜歡他了呢&rdo;……但我只要知道我當時很喜歡他並且明白他是我父母和我自己一起為我定下的未婚夫這事兒就很簡單啦!天微微亮,我們一行三人坐馬車出了楓寧城。路上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凌菡會在九月中嫁入姜府,那我們差不多還有二十天左右。聽起來不短,實際上要在二十天裡送三個人去陰曹地府並把其中一個人的記憶給另一個人還是很有難度的,尤其是那個記憶還要加以修改!馬車上,凌蓮一直環膝而坐,不言不語。我想,就算她再恨她的家人,此時的心情也還是矛盾的吧。我推一推她:&ldo;姑娘,你要是後悔了,我們可以不做……&rdo;&ldo;不!&rdo;她斷然道,&ldo;絕不後悔。&rdo;‐‐這可不是面對榮華富貴的決絕,昭泊說的沒錯。晚上,我們在一個村子落了腳,借宿在一戶人家。我與凌蓮住一屋,昭泊自己住一屋。凌蓮端詳著我:&ldo;我還以為姑娘你和公子是夫妻,原來不是?&rdo;我撇撇嘴道:&ldo;以後會是,現在還不是。&rdo;我見凌蓮從行囊中拿了一個小瓷盒出來,好像是膏藥。她揭開蓋子,一縷藥香飄散開來,我蹙眉:&ldo;跌打損傷的膏藥?&rdo;她一笑:&ldo;是啊,身上好些舊傷。&rdo;我想起她每日所受的痛苦,不敢去深想現在她身上是什麼樣子,只說:&ldo;這聞起來也不是什麼好藥,得多久才能痊癒?&rdo;她不在意地笑了笑:&ldo;慢慢養著唄。&rdo;&ldo;……&rdo;我遲疑了一會兒,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她,&ldo;那個……你嫁過去之後……嗯……圓房的時候……被姜家四公子看到……怎麼辦……&rdo;她大怔,我扶額,究竟是被關了十年的人,完全沒有想到圓房的問題……&ldo;你先上藥,我去跟我師兄商量一下。&rdo;我回身出門去找昭泊,昭泊把兩隻箱子開啟,裡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數十個小瓶子,每一個上都貼著標籤寫明是什麼香。&ldo;我去溶蜜蠟。&rdo;我道。回到屋裡,從箱子中翻出那個圓形的木盒,盒子裡裝著幾十顆黃豆大小的ru白色半透明的小珠子。凌蓮看了看:&ldo;這是什麼?&rdo;&ldo;白蜜蠟,給你做個見效快的創傷藥。&rdo;我說。☆、滿庭芳&iddot;錦都本來想和這戶人家借只鍋來,結果看著那偌大的炒菜鍋我實在覺得無法駕馭,最後只好拆了釵子上的一個銅片,呈上四五顆蜜蠟,下面放上蠟燭慢慢溶開。我捏著那枚盛著溫熱蜜蠟的銅片跑進昭泊的房間,正專心調香的昭泊被我的形象一嚇:&ldo;怎麼披頭散髮的……&rdo;我晃晃手裡的銅片:&ldo;忘了帶合適的碟子來,只能用它了。&rdo;昭泊把手裡的白瓷碟子遞給我:&ldo;試試看。&rdo;我接來細聞,他在旁邊緩緩道:&ldo;ròu桂、ru香、沒藥、木香、鬧羊花、羌活、紫荊皮、丹皮、鬱金。&rdo;這本是個普通的治療跌打損傷的藥方,經鎖香樓某位前輩的修改,每一味藥都經提純成高濃度香精,藥效也就翻了幾倍不止,成了鎖香樓最危險最容易受傷的職位‐‐靈探最愛的東西。據說因為療效太好,靈探們戲稱它為&ldo;九九還魂膏&rdo;……不過今兒這個&ldo;九九還魂膏&rdo;用的好像不止九種材料……&ldo;你加了白麝香?&rdo;我問昭泊,昭泊點頭:&ldo;活血化瘀的良品。&rdo;我挑眉:&ldo;本來見效就夠快了,她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