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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這大擺的酒席,估摸著怎麼也得吃上一個時辰才能完事,頓時仰天長嘆:靈探你救她幹嘛!讓她跳了崖算了!用胳膊肘頂了頂坐在一邊的昭泊:&ldo;去給我買個肘子回來。&rdo;&ldo;……&rdo;記憶幻影在繼續播放中,引憶香厚重的味道夾雜著一股燉肘子的香氣。酒席可算是散了,一輪新月掛在天邊,院子裡剛抽芽的柳枝隨風微動。一曲悠揚的琴聲響起,聽上去離得很近,應該是紀小姐自己在彈琴。記憶是她的記憶,看到的聽到的自然都是她的視角。果然,視線一轉,低頭看到了案上的琴。曲子宛轉悠揚,變幻繁複,可恨我對此一竅不通,只能啃著肘子問昭泊:&ldo;這是什麼曲子?&rdo;昭泊搖搖頭:&ldo;沒聽過,不是尋常的曲子,估計是她自創的。&rdo;寂靜的夜晚、微亮的新月、幽靜的閨秀小院、姣好的世家小姐,就差個採花賊了……我左手拿著啃了一半的肘子,右手猛一拍桌:&ldo;我懂了!&rdo;這邊喝著茶的昭泊差點嗆了,咳了一聲,側頭問我:&ldo;你懂什麼了?&rdo;&ldo;她定是在笄禮當晚便在家中被人玷汙了,想不開才要跳崖!&rdo;&ldo;……&rdo;相對於我的眉飛色舞,昭泊神色頗為無奈,&ldo;陌吟啊……&rdo;&ldo;嗯?&rdo;&ldo;如果她被玷汙兩年後突然想起跳崖……你不覺得她反射弧有點長得離譜?&rdo;我默默地繼續啃肘子……耳畔響起一個女聲:&ldo;菱素,倒杯茶來。&rdo;是紀小姐說話了,但聽上去不像她的聲音,因為自己聽到自己的聲音和別人聽到的她的聲音是不一樣的。片刻,侍女端著一隻盤子回來,盤子裡放著一隻肘子……昭泊白我一眼,我訕訕地把手中的肘子放回食盒裡,蓋好。這是肘子的香氣對她的記憶產生了干擾。紀小姐拿起肘子啃了一口……嗯,原本的記憶應該是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繼續彈琴……產生如此干擾讓我頗有負罪感,我知道這樣的干擾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從今以後她想起這個場景就都是拿起肘子啃一口了……不知她會不會因此對自己的教養產生質疑……昭泊看穿我的心思,淡淡道:&ldo;行了,別自責了。比起上次那個被你攪和成在鄉試時拿玫瑰勾引同鄉的窮秀才,她這不算什麼大問題。&rdo;有道理……說起那個窮秀才,也是一苦命人啊!屢考不中,又不甘心回家種地,所幸被靈探發現,帶來鎖香樓讓我提了他所有寒窗苦讀的記憶,從此回家侍奉父母……結果,在昭泊閱他記憶的時候,閒得無聊的我拿著一束玫瑰進了屋,還裝作青樓女子的腔調勾引昭泊,甩著帕子道:&ldo;公子,您看妾這束玫瑰美不……&rdo;昭泊眉頭緊蹙,任我怎麼調戲都死死盯著眼前的記憶幻影紋絲不動,我未覺有異,直到耳邊響起一個捏著嗓音的男聲:&ldo;公子,您看妾這束玫瑰美不……&rdo;我驚恐回頭,是鄉試剛結束的時候,只見那秀才剛出考場,正拿著一束玫瑰勾引同鄉……然後我就被昭泊轟了出去……後來聽說,那天那窮秀才醒了之後面如死灰,他一度對自己的性取向產生了懷疑……好在,這段記憶很快就連同其他與寒窗苦讀有關的記憶一起被抹掉了,不然我只能以死謝罪了。待紀小姐啃完了一隻肘子……不對,是喝完了一盞茶!復又低頭撫琴,仍是方才那支曲子。曲至一半,有簫聲倏爾響起,畫面中那雙素手一滯,曲子未停。再聽下去,竟是琴簫合奏。我毫無興致,只看著桌上那個食盒望眼欲穿,裡面還有我沒啃完的肘子啊!昭泊聽得很是陶醉,笑而讚道:&ldo;天衣無fèng啊!&rdo;那個叫菱素的侍女上前撤了裝著骨頭的盤子【……】,紀小姐問她:&ldo;這是哪來的簫聲?聽著好像就在府裡似的。&rdo;菱素想了一想,道:&ldo;該是西邊的院子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