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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正是。&rdo;&ldo;我怎麼沒聽說他要來。&rdo;菱素一笑:&ldo;他來的不是時候,今兒個府上都忙著小姐的笄禮呢。&rdo;畫面輕一晃,該是紀小姐點了點頭:&ldo;時候也不早了,不彈了,睡了。&rdo;便起身往屋裡走了。身後簫聲又響了起來,紀小姐回過頭去,映入我們眼簾的又是那一彎新月。昭泊瞭然地笑起來,我茫然地看著他:&ldo;怎麼了?&rdo;&ldo;聽出來沒有?還是方才那支曲子,改了幾個曲調而已,便多了分不捨之意,這是在向紀小姐道別呢。&rdo;我點頭:&ldo;哦……&rdo;其實我沒聽出來。引憶香已快燒盡,我把香熄了,把燒剩下的那一點根兒留下,裝在檀木盒裡。坐回去伸了個懶腰:&ldo;白費工夫,看了大半天什麼也沒看出來。&rdo;昭泊眼底蘊笑,道:&ldo;怎麼沒看出來?紀小姐尋短見定與那程公子有關,八成是程公子負了她,信不信?&rdo;我白他一眼:&ldo;他們琴簫之合,多難得,加上家裡又是至交,程公子怎會負她?&rdo;昭泊信心滿滿:&ldo;等著吧,再過幾天,靈探那邊打聽出了結果就知道誰對誰錯了,賭麼?&rdo;我狠狠地瞪著他:&ldo;賭一個肘子!&rdo;&ldo;……&rdo;他把食盒推到我面前,&ldo;你繼續吃。&rdo;走到榻邊解下紀小姐腕上的紅繩,連同羊脂玉一起收到檀木盒裡,和剛才那截香根放在了同一格。回過頭道:&ldo;對了,錦都的靈探來報說,錦都有人在暗地裡搜尋憶香的線索。&rdo;我眉頭一蹙:&ldo;還沒完了?又是誰?便是當年大晉的時候,鎖香樓與前朝後宮關係那麼錯雜,也沒查得這麼緊。這些年是怎麼了?非得除了鎖香樓才安心是不是?&rdo;昭泊在我腦門上一拍:&ldo;這話說得挺有個樓主的氣勢。這次好像不是朝廷的人。&rdo;我一愣:&ldo;那是誰?&rdo;昭泊那雙素來平淡的眼裡閃過一絲凌厲:&ldo;謹行衛。&rdo;作者有話要說:1【及笄禮】漢族女子成人禮,古時十五歲至婚前皆可行及笄禮,現在根據實際需求多在十八歲。新坑求戳求評求收藏【文案】身在奴籍八年,眼看就要嫁人為妻。孰料一夜變故生,她成了天子宮嬪。這不是她選的路,但她只能毅然走下去。後宮的日子,註定是一條血路,為了這樣或那樣的目的,這裡的每個人都在爭、都在鬥,每個人,都想博盡帝王寵……☆、雲鬢亂&iddot;婚約第二天,羨城靈探就報回了訊息,關於紀小姐的過往。我開啟那個用蠟緊封的木盒,裡面厚厚一打紙,記錄著靈探能找到的所有線索。我和昭泊一起讀完了它,最後昭泊一笑:&ldo;我贏了。&rdo;我起身要出門,昭泊叫住我:&ldo;幹什麼去?&rdo;&ldo;去給你買肘子啊!&rdo;&ldo;……不急,先欠著吧。&rdo;整個故事的脈絡,在讀完這一沓子紙之後已經十分明朗,不過,還是有必要看看紀小姐的記憶。我拿了一支新的引憶香放在昨日那塊平安扣中間,用紅繩系在紀小姐右腕上。又把昨天留下的那截香根兒續在新香頂部,剛要點燃,被昭泊攔住。他拿了一根白線,一端系在平安扣上,一端系在自己左腕上,問我:&ldo;你要不要?&rdo;我心裡不免暗罵他一句:&ldo;強!迫!症!&rdo;這是一個讀記憶的法子,白線用引憶香和多味憶香的混合香薰過,繫上之後,讀到的記憶便不是以當事人的視角,而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看當事人。我對此是無所謂的,又覺得製作那白線的工序太複雜,總是懶得用,湊湊合合地以當事人的角度去看就是了,還更有身臨其境之感。昭泊則不一樣,他更喜歡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看。當我問及他緣由時,本以為他會給我個&ldo;旁觀者清&rdo;之類的大道理,沒想到他的答案居然是:&ldo;我第一次煉憶香的時候,看到那人騎馬的記憶,畫面一路顛過去,我吐了……&rdo;&ldo;……開什麼玩笑,你又不是不會騎馬!&rdo;&ldo;那不一樣啊!&rdo;昭泊的神情大是悲痛,&ldo;自己騎的時候不覺得,但坐在那兒看著眼前的場景一直晃委實反胃。&rdo;從此,他就有了這個毛病。劃了火摺子點燃那支香,昨晚剩下的香根兒燃盡,續上的,是後面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