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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小聚散後,回到簌淵宮,我方屏退了一眾宮人,問怡然道:&ldo;你知不知道陛下給與我不和的宮嬪賜藥的事?&rdo;怡然點點頭:&ldo;知道。從嬈姬……嬈謹淑媛有孕到姐姐回宮,這幾年都是這樣做的。&rdo;說著貝齒一咬,&ldo;可恨靜媛夫人藏得深。&rdo;&ldo;我要說的不是這個。&rdo;我深吸了口氣,注目於她自有孕以來豐盈了不少的面容,&ldo;被賜避子湯的宮嬪,根本不知那是避子湯,是不是?&rdo;&ldo;姐姐?&rdo;怡然一愣,神情中有兩分錯愕,卻是一嘆搖頭,&ldo;這就不清楚了。當日只有我和鄭大人知道此事,後來是鄭大人管著這些。御前的規矩姐姐也清楚,我不能亂說也不能亂問。&rdo;她說著頓了一頓,奇怪道,&ldo;姐姐為何這麼覺得?&rdo;&ldo;你瞧見方才陸才人用藥的神色沒有,沒有半點不悅或是猶豫,我不相信哪個宮嬪可以如此欣喜地去飲御賜的避子湯。&rdo;怡然蹙眉不言,細細思忖片刻,俄而目光一亮:&ldo;姐姐是覺得……&rdo;我點頭:&ldo;是。不過,還是要先問一問鄭大人避子湯一事才好。&rdo;若宮嬪們當真不知那是避子湯,先前的事……呵,還就真是有人算計了。鄭褚這日當值,來明玉殿時天已很晚,他向我們一揖:&ldo;充容娘娘安、侯夫人安。&rdo;&ldo;鄭大人坐。&rdo;我笑而頜首,待他落了座,緩緩道,&ldo;有一件事,於本宮而言很急,卻不知大人放不方便答。&rdo;鄭褚拱手道:&ldo;娘娘問便是,若真是說不得的事情,臣也直言告訴娘娘這事說不得。&rdo;我低眉一笑,安下心來,平緩地問道:&ldo;大人,這幾年來陛下賜給幾位與本宮不和的宮嬪的藥……她們可知那是避子湯?&rdo;鄭褚神色一凜,快速掃了怡然一眼,沉吟著問我:&ldo;可是陛下告訴的娘娘此事?&rdo;&ldo;然。&rdo;我點頭,&ldo;任氏落罪的時候陛下告訴本宮的。&rdo;鄭褚沉吟了良久,微皺了眉,終是道:&ldo;她們是不知道的。每次賜藥,都說那是補身子的,太醫院也得了密旨不會說。&rdo;我一怔,不解道:&ldo;但為何如此?&rdo;賜藥也是常有的事,何須做這樣一場戲?鄭褚沉嘆道:&ldo;一則,有人賜、有人不賜,陛下不願她們心中生怨,也顯得陛下厚此薄彼;二來,確是只賜與娘娘不和的人,宮中心思多的人不少,日子長了只怕總有人瞧出端倪,閒話傳出來總於娘娘不利。&rdo;&ldo;可是……&rdo;我仍覺有些錯愕,&ldo;這樣的事,怎麼瞞得住帝太后?&rdo;&ldo;陛下頭一個要瞞的就是帝太后。&rdo;鄭褚道,&ldo;帝太后也確實問過,可太醫不敢說實話,她也就不好再疑心什麼。再者……臣雖是不曾打聽,但臣總覺得,琳儀夫人可能是知道實情的。&rdo;但靜媛夫人卻必不知道。她與帝太后那樣親密,宏晅要瞞帝太后就不可能告訴她。帝太后,已經讓她和宏晅無意之中添了隔閡。&ldo;所以……&rdo;我凝神,問出了於我而言的最後一問,&ldo;任氏也是不知情的麼?&rdo;鄭褚緩然點頭:&ldo;自然。&rdo;怡然有著身孕不能勞累,我便吩咐云溪和詩染服侍她就寢了,自己獨坐殿中久久難免,半分的倦意都沒有。任霜月,怪不得那件事那麼蹊蹺。她萬分肯定自己有孕了,認為是我害她丟了孩子、甚至因此想找阿眉尋仇;但宏晅,他又萬分肯定任霜月不可能有孕,因為他給她賜了避子湯。原來她竟是不知情的。如此若有知情的人從中動手腳、而將她矇在鼓裡,就太容易了。如此甚好,雖不知背後那人是誰、為何做此事,但好歹知道了此事是有人動手腳的,總能找到那人。猶如久在暗無天日的密林中乍見了光,一點點地照出一條路。雖是不知是否能走出去,但卻添了一份心安。宮闈鬥爭,我一向最怕心知有異卻又找不到半點苗頭。天明之時,我將昨晚鄭褚所言盡數告知了怡然,怡然聽罷想了一想,蹙眉道:&ldo;還是奇怪。若說那人本是為了讓任霜月自以為有孕、後知沒有而落個欺君的罪名,倒不是說不通。只是……任氏又哪裡值得旁人費這麼大周折了?她一個不得寵的,要是沒有帝太后肯可憐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