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藥不開口，我凝視著她淡然一笑：&ldo;若是怕做事不方便，就把傷養好了再做。輕重緩急你要分清楚，別弄得跟本宮委屈了你似的。&rdo;&ldo;充容娘娘……&rdo;她怔了片刻忽地眼眶一紅，弄得我和云溪都是一怔，云溪想了一想上前笑勸：&ldo;哭什麼哭？娘娘也沒說你什麼，左不過勸你好好養傷罷了，怎麼還分不清好賴話了？&rdo;紅藥只是咬著嘴唇搖頭，流著眼淚說不出話來。我向云溪遞了個眼色，讓她下去勸她去，云溪會意，扶著紅藥走了。璃蕊神秘兮兮地湊過來，沒規沒矩地兀自在我旁邊跪坐下來，笑道：&ldo;可真不怪紅藥姐姐會哭，娘娘您和靜妃娘娘相比簡直天差地別。&rdo;我輕挑了眉頭：&ldo;倒還是本宮不對了？&rdo;&ldo;才不是，是靜妃娘娘太苛刻了。&rdo;璃蕊向外瞅了瞅，見她們並未回來，才續道，&ldo;醫女給了藥，她看了一看就擱在了旁邊，奴婢覺得奇怪就問了問。紅藥姐姐說那藥味太重了，怕娘娘聞了心煩怪罪‐‐您說若不是先前靜妃因為這個怪過她，還能有別的原因麼？&rdo;我噓唏之後冷然一笑：&ldo;待她這樣，待旁人也好不到哪兒去。早晚有靜妃吃苦頭的時候。&rdo;我素來待宮人好，一則因著自己之前作過宮女，二則更因為我清楚如若有朝一日落了難，唯一能依靠的也就是身邊這些人‐‐到時候會再踩一腳的可能也就是這些人。&ldo;你和紅藥很熟絡？&rdo;我問璃蕊。璃蕊一點頭：&ldo;還好吧，云溪姐姐安排奴婢和她同屋。&rdo;我頜首微笑，道：&ldo;那你多勸著她些。她從前和你差不多，如今這個樣子，本宮瞧著也不忍心。&rdo;璃蕊托腮而笑：&ldo;和奴婢差不多機靈麼？&rdo;我睨她一眼：&ldo;差不多沒心沒肺。&rdo;紅藥安下心來，我才好問她些荷蒔宮的事。紅藥卻愈發顯得憂心忡忡，見了我總有些下意識地避著，話也更少。我覺得奇怪，追問她緣由，她沉默了一會兒驀地跪道：&ldo;娘娘……靜妃的事……奴婢不知道……&rdo;我愣住，俄而緩緩笑道：&ldo;本宮是想問一問你來著，不過不知道也無礙，你不必這樣。&rdo;&ldo;娘娘別送奴婢回荷蒔宮……&rdo;她低聲求道。我心中一痛，卻是笑道：&ldo;哪能這麼讓你回去送死？本宮是想問你荷蒔宮的事，但留你在簌淵宮與此無關，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不怪你。&rdo;伸手扶了她起來，又寬慰道，&ldo;本宮心裡本也有數，靜妃那樣待你，大抵是不會讓你知道什麼底細的。你安心做你的事就是，這些都不要緊。&rdo;&ldo;娘娘……&rdo;紅藥想了一想，輕一咬牙，說，&ldo;有一事……奴婢無意中聽了幾句，並不確信……&rdo;我微有一凜：&ldo;什麼事？你說。&rdo;她道：&ldo;前陣子……是不是有人在娘娘的藥裡動了手腳？&rdo;&ldo;是。&rdo;我點頭，&ldo;那人從前是秋寶林身邊的，陛下為此降了秋寶林的位份。&rdo;她面帶猶豫，吞吞吐吐道：&ldo;大概……不是秋寶林。&rdo;本就在意料之中。我微微一笑：&ldo;是靜妃？&rdo;她卻搖頭：&ldo;恐怕也不是……&rdo;她頜了頜首，&ldo;大約……是婉然的意思。&rdo;婉然……這個昔日的好姐妹，對我還真是夠狠。兩年前害我被廢不夠，如今我回來，她又要毀我的容？我蹙了蹙眉，追問道：&ldo;那你怎麼知道跟靜妃沒關係？&rdo;&ldo;奴婢也不知道究竟跟靜妃有關沒有……&rdo;她低著頭，因為不確信而有些心虛，&ldo;只是當時聽婉然跟玉禾說，不要讓靜妃知道……還要她如是被查出來，一定咬死了與秋寶林無關……&rdo;婉然本事見長。玉禾越是咬定了是自己的主意、與秋寶林無關，我就只會越發覺得定是秋寶林的意思。她又自盡在了宮正司，除了是為了保秋寶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