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姐姐說要我做什麼便是。&rdo;她坐直身子肅然問我，我抿唇笑道，&ldo;前陣子放了宮女出宮，必定有新宮女入宮吧？&rdo;她點頭：&ldo;這個自然，歷來都是如此。&rdo;&ldo;今年可有從行宮或是舊宮補充人手麼？&rdo;她想了一想：&ldo;旁的沒有，尚食局和尚服局是有的，只是目下還沒到錦都。&rdo;她疑惑地看著我，&ldo;姐姐到底想幹什麼？&rdo;&ldo;幫我回宮去。&rdo;我平穩而堅決地道，&ldo;這兩年我都不在煜都舊宮，你幫我補一份在舊宮的典籍，然後……我是從舊宮調遣回宮的。&rdo;&ldo;這……&rdo;怡然驚詫不已地凝視我良久，見我沒有改口的意思，凝神道，&ldo;倒不是做不得，只是……姐姐為何？如此必要受許多委屈，舊宮和行宮調進來的人……從來不得重用的。&rdo;我點頭：&ldo;我知道。你把我安排進尚食局便可，用不著什麼重用，我回去不是為了找靜妃算賬的。&rdo;我只要見到宏晅，然後牽起阿眉的事，一切就算了結了。怡然點頭應下，雖是滿面疑問但沒有再追問我什麼。我笑了一笑，靜默一會兒，慢慢問她：&ldo;我們那個好姐妹……如何了？&rdo;&ldo;婉然麼？&rdo;她登時一冷，陰惻惻地笑說，&ldo;還真是小看了她，那事之後，陛下雖對她不待見了但到底尋不著錯處發落了她。目下在荷蒔宮做事呢，和靜妃狼狽為奸，多少人栽在她們手裡，連我也動不得她。&rdo;我輕笑一聲：&ldo;隨她們去，這些事……跟我沒關了，你也不用為此就記恨她，好好做你的事就是了。&rdo;怡然頜首，略作沉吟，又道：&ldo;還有……皇后娘娘自開春以來生了場病，身子就不濟了，太醫怎麼調養也沒大用。&rdo;她一呼一吸沉然緩慢，&ldo;我真怕皇后娘娘若有朝一日撒手人寰，讓她坐了後位，太便宜她了。&rdo;&ldo;得了，擔心這些幹什麼，還有琳儀夫人呢。&rdo;我不在意地笑著，覷著她道，&ldo;別話裡話外地想讓我再爭寵爭位去，沒那個心思了。就為了那麼個人，不值得。&rdo;&ldo;姐姐……&rdo;她望著我，斂去笑意，嘆息緩緩，&ldo;有些事情……姐姐不知道。&rdo;她頓了一頓，懇切道，&ldo;姐姐總是還想著芷寒和皇次子的吧？他們也還念著姐姐……&rdo;&ldo;念不念著也都這樣了，他們過得好便是。&rdo;我說得隨意，心下卻是一沉，忍不住問她，&ldo;陛下待他們……還好麼？&rdo;怡然點點頭：&ldo;待皇次子自是沒得講，瑞貴嬪……就是景氏，新生了一雙兒女也比不過他得陛下喜歡；芷寒在姐姐離宮那會兒晉了容華，現在已是宜貴姬了，宮裡說得上得寵的嬪妃沒有幾人，她算一個。&rdo;如此便好。離宮之前我特地囑咐芷寒，待我離開以後她便是個普通的宮嬪。為了她自己也為了元沂，她一定要去爭。她萬分的不願，但到底還是答應了。我走了，她再不得寵，還有誰能護得了元沂呢？我又問：&ldo;那其他人呢？林晉、云溪、詩染……他們可有受牽連？&rdo;怡然搖頭：&ldo;沒有。林晉、云溪和詩染都調回御前了，只是紅藥……&rdo;她抬了抬眼，&ldo;在靜妃那兒。&rdo;我胸中一滯。都默然片刻，她站起身道：&ldo;我也該回去了，姐姐囑咐的事我會盡快辦好，之後再來找姐姐。&rdo;我頜首，感激道：&ldo;多謝你。&rdo;兩年，宮裡必定變化不小吧，不久前又有新宮嬪入了宮，一定又很熱鬧。但……終是和我沒關係了。我不可能再去爭那些，被他厭惡的我也沒資本再去爭了。眼下值得我奮力一搏的，只有身邊這些人，他們的安康、他們的性命……因為如今的我，是晏芷宸，不是宮裡的晏然。怡然辦事很快，不過四五日後就又來到了霍府，向我道：&ldo;該做的都做好了，姐姐這兩年都沒離開過煜都舊宮，這次是調到宮裡填補尚食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