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皇后娘娘萬福金安。&rdo;她向皇后一拜，聲音虛弱不已。皇后忙命人扶她起來，體恤道，&ldo;雖是出了月子，可瞧著身子還沒養好，在免些日子的晨省昏定吧，免得落下病來。&rdo;&ldo;臣妾無礙。&rdo;瑩才人笑了一笑，雖是虛著，一雙眸子倒還清亮，&ldo;太醫說了，要時常出來走動走動，臣妾也不願總在宮中悶著。&rdo;皇后就不再勸她，客套兩句了事。退出長秋宮，她笑吟吟地走近我，頜首道：&ldo;多謝寧貴姬娘娘當日告訴臣妾那些話，但不勞娘娘cao心了，臣妾自入宮那日起，敵人……就只有娘娘您一個。陛下心裡有臣妾沒有，娘娘您會看到。&rdo;我不禁屏了息，瞧著她弱不禁風的身形從我面前離去。她對我的敵意……竟不是那麼簡單。我的那一番話，她果然是沒信多少。&ldo;她想幹什麼……竟只針對姐姐一人？&rdo;婉然在我身後驚疑不解地問。我搖一搖頭：&ldo;不知道。去成舒殿。&rdo;。在宏晅下朝回來之前，我已備好了茶點，以致他在入殿時明顯一愣，遂是一笑未言。&ldo;陛下是不是看臣妾來覺得奇怪？&rdo;我將茶奉與他低眉問道。他接過飲了一口，笑說：&ldo;嗯，有日子不見你來了。&rdo;我有兩個多月沒踏足成舒殿了，他倒是沒少來簌淵宮。每每來時我話都不多，或是直接尋了由頭避之不見。&ldo;方才晨省，見到瑩才人了。&rdo;我一邊給他盞中添茶一邊道。他&ldo;哦&rdo;了一聲，就隨手拿起一本摺子讀起來，問得毫不在意：&ldo;說什麼了？&rdo;&ldo;她覺得是臣妾害了她的孩子。&rdo;我如此答道。他一滯，側頭看向我：&ldo;那就告訴她，宮正司都審完了。&rdo;&ldo;但她認為臣妾和宮正情同姐妹，其間有假。&rdo;我無奈一嘆，&ldo;陛下說這事兒怎麼辦好？就是陛下不見她，可臣妾和她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每日光晨省昏定就要見兩面，這樣的樑子結下來……&rdo;&ldo;你不必理她。讓她搬回鷺夕宮去，自有馨貴嬪管著她。若再胡說，還有朕呢。&rdo;我觀察著他說話時的神色，是全然對她無所謂了。如此便好，瑩才人要鬥也已失去了根本的資本。宮中行事，寵也好權也好，說到底都是靠著他，他無心，尋再硬的靠山也是沒有用的。將近晌午時，殿門口值守的宦官進來稟說：&ldo;陛下，瑩才人求見。&rdo;見他眉宇間不耐分明，眼見著是要吩咐不見，我便搶先開了口：&ldo;陛下還是見見吧，如若不然，她聽說是臣妾在這兒，只會覺得是臣妾說了什麼。&rdo;他打量我一瞬，吩咐那宦官道：&ldo;傳吧。&rdo;瑩才人入了殿，朝宏晅盈盈一福：&ldo;陛下大安，寧貴姬娘娘安。&rdo;&ldo;坐。&rdo;宏晅沒有多看她，但口氣尚算溫和，&ldo;有事嗎？&rdo;瑩才人仿若沒瞧見宮人給她添的坐席，徑自在宏晅旁邊落了座，淺淺笑道：&ldo;陛下，臣妾聽說瑤妃娘娘遭廢黜的事情，只覺得瑤妃娘娘不會害臣妾，此事恐有誤會……&rdo;宏晅抬了抬眼，向一旁的宦官道：&ldo;去傳宮正來。&rdo;正文 89&ldo;陛下不必……&rdo;瑩才人低了低頭，顯得溫婉柔弱，&ldo;臣妾知道是宮正親辦的，可臣妾聽聞宮正也在嬪妃中有交好之人，只怕這人還是臣妾從前得罪過的，宮正只怕不會說實話。&rdo;宏晅睇了我一眼，直言問她：&ldo;你是想說寧貴姬？&rdo;瑩才人淡然一笑，垂眸只說：&ldo;看來不只是臣妾想這樣說，陛下頭一個想到的也是如此？&rdo;她還真有膽子。興許她有辦法讓宏晅動用別人重查此事，但……可惜了，我委實沒有害她，誰查也一樣。若要栽贓，總難免要再過宮正司這道坎。&ldo;不會是貴姬。&rdo;宏晅口氣不鹹不淡地給了她答案，她微蹙了黛眉反問：&ldo;陛下當真這樣信她麼？陛下知道臣妾曾與她交惡還這樣信她麼？&rdo;她說話時始終是笑吟吟地看著我，毫無躲避之意，滿是好奇的探究。後宮中行事多是背後捅刀子，向她這樣當著對方的面明目張膽地問出來我還是頭一次見。宏晅也覺得有點意外，側首看向了她。宏晅端詳著她，直看得她向後躲了一躲，我雖是看不到他的神色也能猜到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