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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方才人拖長的語調很是不善,冷涔涔又道,&ldo;那娘娘一連數日差宮人去荷蒔宮探望又是何意?陛下有旨在先,娘娘如此豈不是明目張膽地抗旨麼?&rdo;宮裡頭告狀,無非兩種。一是背地裡說,嚼人舌根搬弄是非;二是像她這樣當眾去說。前一種是為了讓聽者對其心生厭惡,後者則是迫著聽者發落處置了。她這倒是有點豁出去的意思,寧可惹得宏晅不快也要我摔跟頭。可見方家在奪子的事上走得不順,愈發急躁地想除皇后助力。我莞爾一笑,不去理她,便聽她咄咄又道:&ldo;娘娘連半句解釋也沒有麼?娘娘您便是得寵,也行不得這抗旨之事!&rdo;&ldo;本宮何曾抗旨?&rdo;我笑意不減地反問她,&ldo;陛下下旨的時候,本宮就在成舒殿,親耳聽到陛下說無旨不得探望。本宮差宮人去也好、親自去也罷,都不過是向隨居的宮嬪和守宮的侍衛打聽打聽聆姐姐如今過得如何,何來抗旨一說?&rdo;我坦蕩得比她還要理直氣壯許多,她微微一愣,即道:&ldo;娘娘那是被侍衛攔著不得進去罷了,如是能進,娘娘會不去探望麼?&rdo;&ldo;如是能進本宮自然會進。&rdo;我理所當然地回道,&ldo;難不成日後解了禁足,本宮還見不得聆姐姐了麼?才人娘子這是什麼道理?&rdo;&ldo;你……&rdo;方才人還要再言,我移開視線不去理她,笑吟吟地望向宏晅。宏晅淡瞟了她一眼也未說什麼,她怏怏地不再說此事,猶是委屈地低低罵了一句:&ldo;恃寵而驕!&rdo;&ldo;恃寵而驕!&rdo;回簌淵宮的途中,宏晅朗笑著重複了一便這四個字,說得我一愣:&ldo;陛下聽見了?&rdo;他睨著我:&ldo;朕又不聾。再說,她擺明了說給朕聽,朕會聽不見?&rdo;&ldo;那陛下就由著她說?&rdo;我嗔怒質問道。&ldo;說就說吧。&rdo;他又笑了一聲,摟過我,俯在我耳邊補了一句,&ldo;驕就驕嘛。&rdo;正文 136整個事情在表面上都顯得愈發安靜。莊聆禁著足,誰也見不到她,她一向的遵規守矩又心高氣傲也不會因此鬧出什麼事來。荷蒔宮幾個隨居的宮嬪也都安分得很,包括方才人也沒什麼動靜。帝太后聽後道:&ldo;若是莊聆禁足幾日能讓新嬪妃們長長眼不再惹事,也好。&rdo;我只能把所有擔憂生生按下。怡然因不能再cha手此事,就照常服侍在御前。一日宏晅從明玉殿走後,她折了回來,落座一喟:&ldo;眼見著姐姐擔心得連氣色也不好,我卻什麼忙也幫不上。陛下的旨意,兩位司正也不敢違。&rdo;我搖搖頭:&ldo;罷了,什麼也做不得,只能盼著她沒事了。&rdo;&ldo;宮正司會稟公辦的,若有人敢在此事上動手腳,我頭一個不答應。&rdo;她凝神而笑。我知她是想安慰我,她卻不知,此事即便宮正司秉公辦案,莊聆也是死罪一條。思慮再三,我還是沒有將來龍去脈說給她聽。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不必同她說這些讓她徒增煩惱;再者她若是聽後想去做些什麼,亂了分寸更是要命。她觀察著我的神色,緩然又說:&ldo;姐姐不必太擔憂了。今時不同往日,若是從前,皇太后來橫cha一腳,咱就只有等死的份兒;可現如今,昭容娘娘雖是和皇后娘娘走得近些,到底沒什麼正經容不得她的人,想來不會出什麼岔子。&rdo;我點一點頭,思忖片刻,問她:&ldo;皇后娘娘可過問過此事麼?&rdo;&ldo;怎會不問?昨日還傳了我去。&rdo;怡然不禁苦笑,&ldo;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昭容娘娘做不出那樣的事來,讓我多打點著。可我若能打點早就打點了,哪兒還需要她提醒?&rdo;我嘆息頜首:&ldo;這樣的事,也不知要查上多久。她就這麼一直禁著足,我覺得還是該想法子和她通通氣兒,若不然這一顆心實在放不下。&rdo;怡然苦思著只是搖頭:&ldo;陛下親言無旨誰也不得探視,姐姐真要抗旨不成?&rdo;我蘊起笑意,望向窗外明媚的陽光。近些日子明顯暖和了許多,眼見著春天不遠了:&ldo;冬春交替的時候,難穿衣易生病。她牽涉大罪,陛下可以禁她的足徹查,可她到底還是正二品昭容娘娘、還是帝太后的侄女。&rdo;我的視線移回怡然面上,笑意幾分迷離,&ldo;若是她病了呢?&rdo;靜昭容病了。這話自是不能由我去告訴宏晅,否則便是抗旨不尊的大罪‐‐她禁著足,我若是沒見著她,如何知道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