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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頁

任席臨川怎麼問她是如何緩解的關係,她也不說。心中暗自唸叨了一百遍&ldo;因為你媽欺軟怕硬&rdo;,在榻邊撣了撣手:&ldo;你好好養傷就是了,這事且沒完呢……陛下那邊,我可應付不來。&rdo;也輪不著她應付。席臨川點頭應了,心裡發著沉,實則自己也不知皇帝這一出到底是為了什麼。從他初回長陽那天就覺得很奇怪了,怎麼想都覺得皇帝那番試探後的解釋……說不過去。絕非僅是言官們妄加猜忌,必是皇帝自己對他和鄭啟的忠心也有所懷疑了。興許只是一分兩分……甚至半分,但必定是有。若不然以皇帝的性子,別說言官幾句猜忌了,就是以死相逼,他也不會隨意設計試探。但……他和鄭啟從未有過半分不該有的野心。身居此等高位,二人的行事作風在朝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嚴謹,連個門客都沒有,根本沒有理由招惹上這樣的懷疑。到底是為什麼?他看一看身邊的紅衣,伸手搶了她剛剝淨的那顆花生送到口中,一壁品著花生的微甜,一壁思量道:&ldo;你若方便,去禁軍都尉府走一趟?&rdo;&ldo;禁軍都尉府?&rdo;紅衣一愣,要留著嘴追問,便把又一顆剛剝出來的花生塞到了他嘴裡,&ldo;要我去見誰?&rdo;他說:&ldo;那個指揮同知。&rdo;……綠袖的男朋友的哥哥啊?紅衣想了一想,便點了頭:&ldo;我現在就去,是要我問什麼,還是請他來府裡?&rdo;&ldo;請他來府裡。&rdo;席臨川道,&ldo;你現在去可以,但讓他天黑了再來,避著人來。&rdo;紅衣就依言去了,到禁軍都尉府與那指揮同知說明了來意,對方未作多想就點了頭。‐‐然後,紅衣便是不問,也知道那&ldo;避著人來&rdo;是怎麼回事。入夜,風不小。簌簌寒風在窗外颳得凜冽,那聲音弄得紅衣在房裡一聽就縮脖子,覺得讓人家這樣趁著大風來太不合適了。席臨川看到她的樣子,只道她愣,伸手便要把她往被子裡拽。紅衣自然不肯,一瞪:&ldo;一會兒還有人來呢!&rdo;正說著,窗戶驟開,一團黑影翻入房中。短一瞬,躍起,關上門。多枝燈上被吹得亂晃的燭火重新歸於靜止,指揮同知看了看緊闔的房門,安心坐下,客氣道:&ldo;將軍別來無恙。&rdo;&ldo;你看我像無恙麼?&rdo;席臨川挪了挪身子,費力地換成了側躺的姿勢,一手支著頭,道,&ldo;這事實在突然,其中許多細由我想有勞大人……&rdo;那指揮同知聽及此便是一喟,示意席臨川不必再說:&ldo;我不能告訴將軍。&rdo;&ldo;大人,我必須知道。&rdo;席臨川顏色未改,&ldo;大人今天沒有來過,許多事並不難猜,無非兩個選項,只是我恰好都猜準了而已。&rdo;紅衣聽著他這九曲十八彎的語言遊戲,心底默默地吐槽了一句:你個長著一張正人君子臉的……帥狐狸。‐‐這麼想著,抬眼便見席臨川那雙眸微眯打量對方的樣子,還真有那麼點……像狐狸。指揮同知未作應答,坐在那裡好像一尊石像。席臨川沉吟片刻,輕道:&ldo;廢太子還活著麼?&rdo;紅衣靜靜看著,少頃,見那指揮同知動作極輕微地點了下頭。席臨川稍籲口氣,又問:&ldo;還有沒查清楚的事?&rdo;對方又是同樣的做法。定是有別的隱情‐‐比如,是有人挑唆著廢太子造反。席臨川心下愈加確定這想法,斟酌許久,再吐了四個字:&ldo;造反是虛?&rdo;指揮同知驟然一悚,仔細想想他這四個字,猶豫著搖頭:&ldo;也不算是虛。&rdo;&ldo;我不是說他本無心造反。&rdo;席臨川輕蹙著眉,斟酌輕重,又道,&ldo;但,是不是……這挑唆他造反的人,本就不為了讓他反,而是為藉此除了他?&rdo;紅衣聽得心裡發毛,錯愕地看看席臨川又看看指揮同知,後者卻未再說話、連點頭也沒有,只目光凝視著地面,陷入沉默。這是……預設的意思?紅衣心中惴惴地看來看去,少頃,忽見席臨川猛地抄起矮几上的瓷盞,狠滯在地!一聲&ldo;混蛋&rdo;卻噎回了喉中,席臨川強緩了幾口氣,那禁軍也是無奈:&ldo;將軍息怒……心中明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