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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頁

&ldo;查名中帶絞絲旁的,公子連紅衣都查了、連和紅衣同時離府的我都沒忘,但公子您……您是不是忘了……縷詞?&rdo;席臨川神色一凜。&ldo;她早就脫了籍,無怪席府的名冊中沒有她。&rdo;她怔怔地望著席臨川道,&ldo;又不像我與紅衣這般熟悉,所以易於被查到……&rdo;他心裡發著沉,思量著綠袖說的話。其中有一點她猜錯了‐‐查到她並非只因她和紅衣足夠熟絡,更因禁軍都尉府對照了筆跡‐‐但循著這一點細想下去,他亦想到,那些信中是沒有縷詞的字跡的。&ldo;縷&rdo;‐‐席臨川在心中將筆畫過了一遍,絞絲旁之後的第一筆是……豎!&ldo;去我府裡,帶縷詞去鎮撫司。&rdo;他淡聲吩咐道,又看看綠袖,&ldo;你去席府住些時日吧,免得有人尋仇。&rdo;綠袖低著頭,輕點了一點,遂隨著席臨川一到離開。紅衣在屋裡悶著,手支著額頭坐在榻前發呆,毫無睡意。小萄連勸了好多次,最後則成了紅衣把她勸回去睡覺,自己繼續呆坐著。知道席臨川去找綠袖問話了,她心中實在放不下,縱使希望席臨川能趕快把這事查個清楚,也半分不希望那人真是綠袖……那畢竟是她來大夏後最好的朋友了,在她最難的那段日子裡綠袖幫她的地方最多。在她離府後也是綠袖和她一起奮鬥著,攜手打拼,在竹韻館混得風生水起。敲門聲又一次響起來。紅衣回神間皺了眉頭:&ldo;你去睡就是了,不必管我。&rdo;這小萄,十四歲的年紀,倒是負責得很。&ldo;娘子……&rdo;外面還真是小萄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倦意,打著哈欠說,&ldo;禁軍來了,還有綠袖姑娘。公子說娘子興許想見綠袖姑娘,不如就同住一晚……&rdo;她一愕,忙去開門,同時映入眼簾的,一是小萄的滿面倦容,另一便是綠袖的臉色蒼白。&ldo;紅衣……&rdo;綠袖輕喚了一聲,掃了小萄一眼,又道,&ldo;我們進去說。&rdo;紅衣微啞,再度讓小萄回去睡,依言與綠袖同進了屋,關上門一握她的手,方覺雙手冰涼。&ldo;怎麼了?&rdo;紅衣問道。&ldo;死裡逃生。&rdo;綠袖一喟,知是到了安全之處,當即疲憊不已,毫不見外地栽倒在紅衣榻上,怔然默了一會兒後,一聲冷笑,&ldo;最好心沒好報的事,大抵也不過如此了。&rdo;紅衣不解,坐到榻邊追問,綠袖面有慍色地緩了好一會兒,終於跟她說起了始末。她那晚確是只聽了那聲音一句話不假,但那聲音卻有些獨特。是個女音,帶著微微的沙啞,但若強自忽略那沙啞不在意,似乎原本的聲音又並不難聽。彼時,綠袖覺得那聲音耳熟得很,卻因離府時間到底久了,橫想豎想沒想起是誰。之後數日雖則懸著心,但到底沒出什麼岔子,竹韻館又忙起來,她便不再多想這事了,沒有多探究那聲音是誰。&ldo;我當時就該多想想……那聲音告訴外面的人說,我為謹淑翁主辦事,殺了我興許反倒有麻煩‐‐可我也不過喊了一聲、求饒兩句而已,能聽出我聲音的,自該是熟人。&rdo;綠袖一壁說著,一壁闔了眼,長聲一喟,&ldo;直到今天公子說在查名中帶絞絲旁的人時,我才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麼那聲音那麼耳熟。&rdo;縷詞的那副好嗓子,自遭了那番羞ru後就啞了,本是歌聲曼妙的歌姬,自此再不能唱歌。好在席臨川為她脫了籍,請人醫治她那嗓子也費了不少心。紅衣上一次見她,還是剛嫁入席府的時候。見面就覺縷詞的嗓子好了不少‐‐正如綠袖所說的那樣,帶著點兒沙啞,但若強自忽略那沙啞,聲音也並不難聽。前後的差別大了些,難怪連綠袖這&ldo;聲控&rdo;一時都想不起來。&ldo;怎麼會是她……&rdo;紅衣大感震驚,努力地嘗試了一番接受之後,還是搖頭連連,&ldo;將軍盡了全力保她平安……她怎麼能反手害將軍!&rdo;&ldo;何止是公子啊……&rdo;綠袖睜開眼,目光黯淡地默了一會兒,一聲冷嘲,&ldo;頭一個豁出去護她的,不是你麼?當時你是怎樣的境遇,站出來和齊伯還有司樂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