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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了。&rdo;謹淑翁主在前廳中品著茶,先綠袖一步喝住她。放下茶盞,目光也移向房門,口吻悠悠,&ldo;你得多謝我是個翁主了。想要如何,你自己吩咐便是。&rdo;那婢子有些詫異地望向謹淑翁主,紅衣蹙著眉頭也望過去。誰也不說話,直至裡面傳出了一句:&ldo;把人給我擋住,我不見!&rdo;清脆悅耳的聲音帶著幾分怨憤,紅衣思了一思,看向那婢子:&ldo;多叫些人出來。&rdo;是以當霍予祉與霍予祚走過一家家在白日裡尚未開門營業的青樓、走到竹韻館前的時候,就見一眾舞姬擋在門口‐‐她們雖然纖瘦,但耐不住人多,一個個皆側著身子,將門塞得嚴嚴實實的。柔荑輕cha纖腰,垂眸冷對,&ldo;擋駕&rdo;的意思不要更明顯。&ldo;嗯……&rdo;霍予祚一見這情狀就顯出了尷尬神色,求助地望向霍予祉,霍予祉略一挑眉:&ldo;我們是以什麼身份來的?&rdo;&ldo;……什麼?&rdo;霍予祚一怔,遂道,&ldo;翰邶王的兒子啊。&rdo;&ldo;哦,那我是世子。&rdo;霍予祉一頷首,&ldo;這種事二弟你自己解決,我堂堂世子不跟著你胡鬧。&rdo;&ldo;……&rdo;霍予祚神色一僵,眼見面前數位舞姬艱難忍笑的神色,斂去笑意,改口道,&ldo;禁軍。&rdo;霍予祉目光一劃他,向後退了半步,一揖:&ldo;指揮使大人,在下不干涉大人的私事。&rdo;霍予祚傻了。費了半日工夫,才說動這位兄長同他一齊前來。結果來是來了,卻從公私身份上各賭他一回,壓根不打算幫他過這道門檻,就是個來看熱鬧的。一時牙關緊咬,霍予祚抱臂在門口瞪了一眾舞姬半天,短聲一喟:&ldo;勞煩請紅衣出來。&rdo;&ldo;娘子正陪謹淑翁主下棋。&rdo;擋在正中央的舞姬眉眼未抬,從容不迫地應了一句。霍予祚再度一僵,又沉吟一會兒,扭頭問霍予祉:&ldo;可否有勞兄長回府給我取本書?&rdo;&ldo;可以。&rdo;霍予祉點頭,卻是未就此離開平康坊,也沒問他要什麼書,徑自從懷裡抽了一本出來,&ldo;這本?&rdo;霍予祚目光一定:&ldo;……是。&rdo;《詩經》。節奏&ldo;別緻&rdo;的鼓點傳進耳中的時候,綠袖便知這是有人&ldo;叛變&rdo;了。煩不勝煩地捂著耳朵生了半天的悶氣,卻是根本擋不開那鼓聲。闔眼切齒,她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拍案而起,走到書架邊,將那本書抽了出來。紅衣也是煩不勝煩,備著震天的鼓聲吵得不能再繼續編舞,又不想叫這些好心當紅孃的舞姬停下,只得託著腮聽著,嘖了嘖嘴:&ldo;我都不想回府了。&rdo;&ldo;嗯?&rdo;謹淑翁主一愣,上下一掃她,&ldo;為何?&rdo;&ldo;翁主您想……&rdo;她嘴角輕一扯,&ldo;那天陛下話裡的意思,顯然將軍和殿下求他的是同一件事。殿下是衝著綠袖來的,您覺得將軍是衝著誰?&rdo;&ldo;自是你啊。&rdo;謹淑翁主一副理所當然的神色,再度打量她一番,又道,&ldo;這還用問。&rdo;&ldo;就為不用問……一點懸念都沒有。&rdo;紅衣行為索然地嘟囔著,指指門外,&ldo;你看殿下多努力,將軍可一點反應都沒有。&rdo;席臨川照舊每天早上自己去上朝、晚上專程跑一趟接她回府。在府裡也一切如常,該說笑的事就說笑、該商量的事則商量。至於婚事如何,他隻字不提,既不問她的意思也不問他母親陳夫人的意思,弄得紅衣直不明白他現下到底是什麼心思‐‐難不成因為皇帝袖手旁觀,他就索性放棄了?不打算娶她了?又或是等著她主動開口呢?可她……她也開不了口啊!&ldo;將軍和我這位堂兄可不是一樣的人。&rdo;謹淑翁主持著茶盞輕一聳肩,招手示意紅衣走近些,噙著笑壓音道,&ldo;你若想知道他到底什麼心思,不如……&rdo;半刻之後,綠袖被親自來勸她出去見霍予祚的紅衣氣壞了。還說是好閨蜜呢,謹淑翁主還沒鬆口,她倒先動搖了!叉著腰怒目而視,綠袖煩躁地要轟她出去,紅衣的目光卻落在她案上放著的書和紙上:&ldo;若真不想見,你譯這鼓點做什麼?&rdo;綠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