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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奉旨送娘子出城。&rdo;霍予祉聲色平靜,伸手一引,請她再次回到馬車上。紅衣綠袖再度一起上了馬車,馬車駛起,嘈雜的馬蹄聲不絕於耳。紅衣揭開兩邊的車簾往外看,目光所及之處皆是前來護送的禁軍,著實是足夠安全。&ldo;指揮使大人……&rdo;她怔然看向霍予祚,見他偏過頭來,終於忍不住地問了一連串問題,&ldo;接下來還有多少個地方?將軍人在哪兒?他到底要幹什麼?&rdo;&ldo;不知道。&rdo;霍予祚給所有問題安了一個答案,手上輕勒韁繩,讓馬兒跑得慢一些。復看向她,又誠懇說,&ldo;娘子別追問了,我們也好奇他究竟要幹什麼,但除了他自己沒人清楚。他只說有些讓娘子介懷了許久的事情,有一部分他無力解決,另一部分……他想試試看,興許能幫娘子把這心結解了。&rdo;……心結?紅衣心底一顫,細想一遍已看到的安排,問霍予祚:&ldo;大人此行奉得是誰的旨?&rdo;霍予祚目光稍凝,遂是一笑:&ldo;自然是陛下的旨。&rdo;☆、求婚馳出長陽城的一瞬,彷彿剎那間與一切喧囂隔絕。叫賣聲嬉鬧聲皆盡不見,只有&ldo;嗒嗒&rdo;的馬蹄聲響還在繼續,刻意地忽略掉馬蹄聲就只剩了無盡的安寂,這安寂囂張地四散開來,鋪了老遠。夜色下城外的一切看上去都顯得蒼茫,就連白日裡的青山都只剩了一個並不明顯的輪廓,融合在無邊的夜色中,很難尋得痕跡。&ldo;籲‐‐&rdo;霍予祚先一步勒了馬,旁的禁軍也隨之勒馬。紅衣在車中稍一顫,聽得外面說:&ldo;到了。&rdo;而後又是一派安靜。她與綠袖相互望了一望,終於起身揭開車簾……溫暖的火光驟然映進來,紅衣狠狠一滯!&ldo;你……&rdo;她驚愕不已地望著面前整整齊齊、各持火把的軍隊,話卻是對席臨川說的,&ldo;這是……什麼意思?&rdo;&ldo;下來。&rdo;席臨川眉眼帶笑,將手遞給她,扶著她下了馬車,伸手一指眼前軍隊,&ldo;這是駐守長陽的軍隊,一萬人。&rdo;呃……紅衣更加不解,越是努力猜,越是猜不到他要幹什麼。總不能是玩個&ldo;高階秀恩愛&rdo;,讓萬人大軍齊唱情歌表白,或者讓他們每人舉一個字組成情書什麼的吧?這麼玩也忒沒節cao,十分有損將領形象。她抬頭望一望席臨川,黛眉輕挑:&ldo;有話直說。&rdo;&ldo;嗯……&rdo;他頷首噙笑,回視著她緩緩道,&ldo;兩年前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陛下下旨把你賜進席府來,那道旨意鬧得人盡皆知,我知道你不高興。&rdo;紅衣淺怔。她確實是一直對那道旨意充滿怨恨的,就算是在二人和睦相處後,她也還是對那道旨意十分怨念‐‐如若不是那道聖旨,她嫁他歸嫁他,卻沒有做妾這一道了。古代扶妾為妻和直接娶妻畢竟不一樣,後者一切正當,前者則不止會引人非議,在法律上也頗有麻煩‐‐誠然,她一直都知道以他的地位可以解決這些法律上的事,但心裡還是一想就堵得慌,覺得自己好好的一個積極向上的二十一世紀少女給人做妾……嘖嘖。&ldo;抱歉先前一直沒有跟你解釋近來的事情。&rdo;席臨川眼眸低垂,語氣平淡若常,&ldo;但這件事,我實在不敢在定下來之前就告訴你,不想讓你存著希望地去等、最後再為此失望。&rdo;&ldo;什麼?&rdo;她愈加大惑不解,圓睜的水眸在幾尺外火把的照耀下更加明亮起來。席臨川一哂:&ldo;原想讓長陽上下都看到,但你又說不喜歡那種被閒言碎語威逼的感覺。所以……&rdo;他再度偏首,掃了眼在夜色下排開的一眾將士,&ldo;這一萬人是我的人,這些話我會先讓他們知道,若你不介意,才會在長陽四散開來;而如你介意……他們都是軍人,不會透出半個字去。&rdo;紅衣的神色並沒有因為他的這番解釋而添什麼瞭然,席臨川短促一笑,側過身去,從禁軍捧過來的托盤中取了一卷絲帛卷軸過來。持在手裡笑看了一會兒,輕鬆道:&ldo;這個費了些工夫……我求陛下收回成命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