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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回頭,又聞一聲&ldo;兄長!&rdo;,耳邊疾風而過,目光定住,席煥已衝至身前,手中短刀敏捷劃過,直割&ldo;紅衣&rdo;手腕。腕上鮮血迸出,那柄小刀跌落在地,席煥猛吸幾口氣後終於鬆了勁,向後稍退兩步,輕道:&ldo;好險……&rdo;&ldo;你怎麼來了?!&rdo;席臨川上前一步,席煥仍有些發白的面色稍緩過來,似不知怎麼解釋,薄唇緊抿地看向房門口。席臨川和紅衣同時看過去,見伏在門邊的小萄亦是面色慘白。&ldo;賤婢……&rdo;&ldo;紅衣&rdo;怔怔望過去,神色恍惚,聲音低弱。已顧不上仍自淌血的胸口,她的目光凝在血流極快的腕上,似在沉思地看了一會兒,忽地一聲低笑。而後,一聲輕得難尋的赫契語傳入眾人耳中。雖則極輕,卻不難覓得那份森然的恨意。&ldo;什麼?&rdo;席臨川蹙眉看去,甫要追問個明白,卻見癱在地上的人已然眸光渙散,氣息快速地弱了下去,胸口短促的幾番起伏之後,再無半點生機。&ldo;她、她說了什麼?&rdo;紅衣也因她最後那句話而莫名不安,抬頭看向席臨川,席臨川則看向聿鄲。聿鄲已然被她那最後一句話驚得面容煞白。&ldo;君侯?&rdo;席臨川輕喚一聲,眉頭緊蹙著等了一等,聿鄲才回過神來。強嚥了口口水,他舉步走上前去,在&ldo;紅衣&rdo;的屍體邊蹲下身,掰開她緊握的左手,頓時怒罵:&ldo;該死!&rdo;&ldo;那是什麼?&rdo;席臨川問道,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東西上。那是一枚滾圓的寶石,色澤殷紅似血。應是時常撫摸的關係,表面無比光滑,光芒看上去甚至有點詭異。&ldo;&lso;最後的毒咒&rso;。&rdo;聿鄲重重嘆息,又解釋道,&ldo;這些個巫師在赫契也被人痛恨,人人得而誅之。他們便都有這樣一顆寶石,用自己的血和冤死之人的血浸泡數年,據說怨氣極重,臨死前用這寶石所下的詛咒……&rdo;不聽完也知道大概是&ldo;陰毒至極&rdo;之類的描述,席臨川心下一沉,直接問說:&ldo;那她下了什麼咒?&rdo;&ldo;春風習習,瘟疫來襲,同一日裡,你如上一世一樣死去。&rdo;沉悶道出的話語撞入每個人耳中,除卻席煥因為這&ldo;上一世&rdo;的說法大感迷茫之外,其餘幾人皆只剩震驚。&ldo;臨川……&rdo;紅衣眼中的恐懼蔓延得尋不到邊際,她一呼一吸皆帶顫抖地望了他許久,掙扎著看向聿鄲,&ldo;一定、一定有解的……是不是?&rdo;&ldo;不知道。&rdo;聿鄲神色頹然地跌坐在地上,凝視那顆滾圓的紅寶石須臾,又道,&ldo;有人說毀了這石頭就可以,也許吧……我可以著人呈去赫契王廷看看。&rdo;席臨川抑制著盤旋不止的懼意,氣息稍緩:&ldo;王廷會幫忙嗎?&rdo;&ldo;不知道。&rdo;聿鄲仍是這般頹然,啞一笑,只說,&ldo;新汗王的母親死在巫師手裡,把他們的屍首送去……他大概會幫忙吧。&rdo;☆、暫寧著人通知了禁軍來清掃這一片狼藉,席臨川的手下各自告退離去。席臨川、紅衣連同聿鄲、席煥、小萄一起往席府走,同在一輛馬車上,卻各自沉默到了死寂。&ldo;將軍和指揮使大人知會一聲,我和禁軍一起送那些巫師的屍首回赫契,我去求見汗王。&rdo;馬車停車時,聿鄲才終於說了這樣一句。席臨川一滯:&ldo;君侯的身份……&rdo;於大夏而言是&ldo;歸降&rdo;,但對赫契來說,可就是&ldo;叛逃&rdo;。縱使新汗王算起來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但也……&ldo;無妨。&rdo;聿鄲稍一頷首,神色平靜,&ldo;早些年赫契被大夏打得太慘,民間不是沒有怨言。新汗王已透出求和的意思,不會殺我。&rdo;席臨川點點頭,道了一聲&ldo;多謝&rdo;,又說:&ldo;我會囑咐指揮使大人,多派些人護君侯周全。&rdo;言罷便下了車,厚重的府門開啟,幾人走進府中,皆覺得一陣輕鬆。這一夜,神經實在太緊張了。縱使現在尚有後患未除,回到熟悉的府中的瞬間,也仍是倏然覺得輕鬆了。那道詛咒大可先行放一放……殫精竭慮之後,先好生歇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