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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話還真中聽啊!美目一翻,她反駁說:&ldo;都說女兒像姑姑。&rdo;&ldo;但她沒姑姑,只能像娘了。&rdo;席臨川倚在窗框上,低低一笑,&ldo;再說,頭一個是女兒……再安心生個兒子就是了。如果頭一個是兒子,提心吊膽地再生一個,結果還是兒子,嘖……太鬧了。&rdo;……這都擔得哪門子心啊!!!紅衣在外面無語得直想捶牆。怎麼聽都覺得是這即將當父親的人小時候太&ldo;熊&rdo;、黑歷史太多,所以對和自己一樣標著&ldo;兒子&rdo;屬性的孩子望而生畏!擔心兩個都跟兒時的自己一樣鬧,把席府拆了!此後的數日,總是悲歡交集。像是在喝一杯糖鹽皆有的水,而且糖和鹽放得都不少,兩種味道都很濃郁。紅衣一日不落地來和席臨川聊天解悶,大多數話題落在孩子身上,偶爾也說些別的,總之都是開心事。而席臨川的病情……用御醫的話說:&ldo;將軍為了夫人和孩子,盡心養病。&rdo;這話不假,從下人們回稟的話中也聽得出來。他確實是很盡心努力了,高燒中再沒胃口也會迫著自己儘可能地多吃些東西,御醫叮囑過的話皆聽得仔細,然後認真照做。但縱是這樣,他的病情也實在談不上樂觀。燒從來沒有完全退過,或高或低、反反覆覆。溫度退下來最久的一次也不過持續了兩個多時辰,而後又燒到神志不清,忙得御醫和一眾下人焦頭爛額。如此這般,即便並未出現太差的情況,也還是讓人揪心的。再好的身體素質也耐不住日積月累的損耗,這樣不停地病情反覆,無疑是一天天地將他的身體磨得更虛。最終會有那麼一天,連最後一道防線也被擊潰。紅衣在緊張不安中咬住牙關,但願小萄的那番推測是對的、但願他能熬過二十六日……然後,但願二十六日之後詛咒就會失效,他可以該怎麼活就怎麼活。如此,一直到了一月二十,紅衣如常往廣和苑去,另還備了道口味清淡、營養豐富的湯,想讓他嘗一嘗。踏入院門,卻意外地又有兩名家丁攔了下來。二人皆比她高不少,沉默地擋在她身前,將去路攔得死死的。他們一欠身,告訴她說:&ldo;娘子今日別和公子說話了,公子還未醒。&rdo;……未醒?紅衣心中一顫:&ldo;說清楚。&rdo;二人一併偷掃了眼她的神色,才說:&ldo;昨晚……晚膳之後不久,公子就又高燒了,直燒得沒意識,御醫試了許多法子都不管用,到現在都、都沒醒。&rdo;紅衣提著食盒的手一緊。繼覺渾身一陣寒意,將那食盒交給了隨來的婢子,強定心神:&ldo;怎麼不早告訴我……&rdo;&ldo;陳夫人不讓說。&rdo;那家丁回稟間向後縮了縮,&ldo;彼時天色已晚了,陳夫人說若告訴您,您必定難以安寢,您又懷著身孕……就讓我們不必特意去稟了,在您來時再告訴您便是。&rdo;席臨川是陳夫人的兒子,陳夫人權衡之後卻怕她經受不住了……紅衣心裡的恐懼在聞得這番解釋後倏然騰了起來‐‐連陳夫人都做出了這般顯有取捨意味的事,是不是席臨川的情況……真的很糟糕了?☆、病重一直到了晚上,席臨川都仍未醒來。紅衣在院中焦灼不安地踱來踱去,陳夫人來後勸了兩次,她終於不得不停下。在婢子備在廊下的席上落了座,卻連坐都坐不安穩。大抵是有人入宮去回過話,其間又來了一位御醫,另有幾名醫女。每每有醫者進出時,或是陳夫人、或是紅衣,總會忍不住攔下人來問個幾句。期初他們忙得很,沒有閒暇同她們說得太細。逐漸入夜時再攔住的醫女終於有了些空閒,哀聲一嘆:&ldo;燒退不下來,該試的法子都試了,兩位大人都是太醫院數一數二的名義……卻也束手無策。奴婢得趕緊入宮向陛下稟一聲去,將軍目下的情狀若是持續下去,還能撐多久……奴婢也不敢妄言。&rdo;紅衣只覺一陣頭暈目眩,慌張地支住旁邊的廊柱,陳夫人忙在她肩頭一扶,眉頭緊蹙:&ldo;你回去歇著。&rdo;&ldo;臨川……&rdo;她目光空洞地回望過去,覺得耳鳴不止。慘白如紙的面容直讓陳夫人一嚇,緩著神一喟,又說:&ldo;你留在這裡也無用。聽我的,好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