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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事情,是因他重生、她穿越而變得不同。無論此前與何慶有過怎樣的舊怨,何袤將軍戎馬一生,能因各種變數而得到這樣一個更好的結局,也是件好事。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這一個月來長大了不少、也漂亮了不少的席小溪正好也醒著,明眸望著父母,像是也在聽話。已在榻邊靜靜坐了許久的小萄終於忍不住,抬眸望一望席臨川,不安道:&ldo;兄長,席煥……&rdo;&ldo;席煥應是無事。&rdo;席臨川頷首道,&ldo;但此次是去赫契腹地幫王廷打仗,寫信更難一些。今日傳回的捷報是直呈宮中的,舅舅也不便特意為他報平安。&rdo;小萄點點頭,一直未舒開的眉心還是未舒開。紅衣輕一喟,也勸她說:&ldo;你安心吧。幾個月都過來了,不差這幾天。好好吃、好好睡,別等他回來的時候突然鬆了勁一下子病倒。&rdo;&ldo;嗯!&rdo;小萄神色明快些地一應,便不再多想,坐到榻邊去哄席小溪。席小溪和這嬸嬸也熟,嘴角掛著點笑,望著她不哭不鬧,一點也不見外。十一月末,大軍返回。長陽城中又是沸騰一片,百姓們如舊歡呼的陣勢,讓紅衣簡直在納悶,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這一戰與&ldo;保家衛國&rdo;沒什麼大關係,是幫鄰國君主個忙……好像只是在湊熱鬧興奮一場似的。罷了,湊這麼個熱鬧也無妨,反正又到了新年將至的時候,額外添上一份喜氣不是壞事。鄭啟和何袤自要去宮中覆命,與二人同往的,還有幾位在此戰中立下大功的將士。是以軍隊早上入了城、直至晚上還不見席煥回來,小萄就很有些憂心忡忡,一面覺得他必定是入宮面聖去了,一面又忍不住地再度擔心,他會不會是壓根就沒回來……漸漸的,入了夜。紅衣哄著席小溪先睡了,小萄在正廳中強打精神地一直等著‐‐但等到後來,也是實在熬不住,眼皮打架一會兒後就不知不覺地伏到了案上,沉沉入睡。門聲輕輕一響。值夜的小廝剛進門就被席臨川示意噤聲,席臨川指了指小萄,又指指外面,口型輕動:&ldo;出去說。&rdo;那小廝便又退了出去,待得他也跨過門檻,立即稟道:&ldo;公子,少公子回來了。您看少夫人……&rdo;&ldo;讓她先睡著。&rdo;席臨川眸色微沉,&ldo;請他到書房來。&rdo;小廝一揖,應了聲&ldo;諾&rdo;,立即又向府門的方向迎去。席臨川轉身徑自朝著書房那面去,入房後未讓下人進來,自行點了燭火。等了片刻,自門外傳來一聲:&ldo;兄長。&rdo;聲音帶著些喜悅,席臨川抬頭望去,席煥正舉步進來。數月的征戰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滄桑和幹練,面板也粗礪了些。尚未換下的輕甲微反著光,席煥一抱拳:&ldo;兄長久等。&rdo;&ldo;嗯。&rdo;見他無甚傷勢,席臨川稍鬆氣,緩一點頭,&ldo;我讓你辦的事……&rdo;&ldo;辦了!&rdo;席煥神清氣慡地答道。遂與他一同落了座,取了一隻並不薄的信封出來,擱在案上。信封上寫著一行赫契文,席臨川見字陡一蹙眉:&ldo;怎麼是汗王的字?&rdo;&ldo;還有誰比汗王更清楚這些?&rdo;席煥笑而反問。又將信封拿起來,手指挑開背面的紅色蠟印,道,&ldo;大捷後汗王非要宴請將士。我想著兄長託我辦的事,便私下求見了汗王,汗王聽說我是我是兄長的弟弟就見我了,第二天,就讓人送來了這個。&rdo;&ldo;多謝。&rdo;席臨川頷首,開啟信封,將裡面厚厚的一疊紙抽了出來。隨意一翻,每一張紙都寫滿了字,有赫契文也有漢字,字跡亦各不相同,有些娟秀、有些蒼勁,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信手將一疊紙一併對摺了一下,席臨川再度看向席煥,問他:&ldo;汗王可有說什麼?&rdo;&ldo;沒說什麼……&rdo;席煥答道,又說,&ldo;哦,只說兄長您是英雄,行事素來瀟灑,但此事上您還是小心為上……縱使您殺了他父親,他也並不想看到您因為這種事送命。&rdo;席臨川未語。席煥稍蹙了蹙眉,不解道:&ldo;兄長要做什麼?為什麼汗王猜到了,我卻半分都猜不出?&rdo;&ldo;汗王也沒猜到。&rdo;席臨川輕一笑,未多作解釋,起身將那隻信封收進了矮櫃中。復看向席煥,略斟酌後只說,&ldo;汗王猜錯了,我沒想做會送命的事。&rdo;